第五卷_第六十九章

其實我還想說一個條件的,那就是工作能力。但是我沒有敢說,因爲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能力被人懷疑的。而小然卻在這一點上是特別的敏感。不過,我知道她們學校的很多人對她好像不大滿,所以只好用這一條來讓她知難而退。

“你少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啊?”可是,她卻如此說道,“只要任命到了,自己坐到了那個位置上面去了,誰敢不聽話啊?比如說你自己吧,你從一個小醫生到了局長助理的位置,誰敢說你什麼?你發脾氣的時候你的那些部下還不是得聽?”

我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但是我缺不願意當面贊同她的這個觀點,因爲我覺得她當什麼副校長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她那脾氣,還有她那水平。“你只看到了表面。你不知道我在工作上遇到的那些事情呢。想當初,我當醫院醫務處長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滿的。後來,我到了市衛生局,局裡面雖然給我配了車,但是局辦公室主任竟然可以在不徵求我意見的情況下將我的車調走。還有,我剛剛上班的時候,組幹處的處長竟然在背後給我使壞,讓我差點出事情。還有……算了,我不說了。反正裡面的東西很多的。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你知道,政治這東西很殘酷的。不是有句話嗎?叫‘官場如戰場’裡面經常發生生死較量呢。”

“是商場如戰場好不好?”她說道。

“道理是一樣的。官場有時候比商場更殘酷。商場失敗了最多也就成了窮光蛋,但是官場卻不一樣,失敗了很可能就是牢獄之災,有時候連性命都保不住呢。”我說。其實我這話倒並不是純粹地要嚇唬她,而是我這一刻內心的真實感受。

“得。你別嚇我。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懂。一個人,如果他不貪污、不受賄,也不去飯法什麼的,怎麼會坐牢、殺頭啊?”她不滿地道,“算了,我知道你不願意幫我。你是擔心我當了領導後開始不聽你的話了是吧?”

我苦笑,“難道你現在就聽我的話了嗎?”

“我也是大學本科畢業,怎麼就發展得這麼差呢?哎!現在我這身體也不爭氣。算了,你自己好好的吧。我就在家裡當老媽子算了。”她說,隨即去到了臥室。

我看得出來,她生氣了。

“你先把身體恢復了再說吧。”我站在客廳裡面大聲地道。

“你以爲我真的想去當那個什麼狗屁副校長啊?我是看你是不是真心想幫助我。”她在臥室裡面大聲地說道。

我不禁苦笑,因爲我覺得她的這句話裡面有一種負氣的成分在裡面。

中午是不能喝酒的。現在,我忽然地感覺到自己的頭有些暈。所以,我去到了臥室裡面。

小然在裡面看書,她手上拿的是一本叫做《知音》的雜誌,我看得很清楚。

“我睡會兒。晚上還有應酬。”我訕訕地對她說。

“你不要命啦?!昨天晚上還早搏,結果今天中午就去喝酒去了,晚上還要喝!”她責怪我道。

“沒辦法。有事情啊。”我尷尬地說道。

“明明是你自己想喝。整天就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沒見過那些當官的,別人哪裡有你那麼忙?”她鄙夷地道。

“小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哪裡有什麼狐朋狗友啊?你隨便說我可以,但是這樣說與我在一起的領導和朋友就不好了啊。萬一被別人聽見了可就不大好了。”我急忙地道。

“睡吧、睡吧。我懶得和你說。”她根本就沒有來看我,眼睛依然盯在書上,手在朝我揮動。而且語氣也很不耐煩。

我只有在心裡嘆息。我發現,婚姻到了我們這種時候,它已經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過。在睡覺前我特意地關掉了手機,因爲我擔心阿嬌會打電話來催我。萬一她的電話被小然接聽到了的話可就麻煩了。

洗漱完畢後我纔出門。今天我特意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因爲我覺得自己太邋遢的話會在張蘇面前顯示不出自己的意氣風發。在校友面前我很在乎這一點的。

打扮完畢,正準備出門,小然卻忽然地跑到了我面前,“喲!今天怎麼啦?好像是去見女朋友似地。”她打量着我,然後說道,眼神怪怪的。

“公務接待,我得注意形象。”我急忙地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究竟是朋友在一起吃飯呢還是公務接待?”她問道。

我頓時一驚,快速地回憶了一下自己今天在她面前說過的那些話,感覺到自己並沒有說過這個問題,於是急忙地道:“當然是公務接待了。”

“秦勉,我可以跟你一塊去嗎?”她問我道。

她的這句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頓時怔住了。“你?你去幹什麼?”

“我是你老婆,我難道不可以嗎?”她說道。

我即刻地反應了過來,“公務接待呢,哪有帶老婆去的道理啊?”

“明明是你心中有鬼。你不帶我去就是你心中有鬼。”她猛然地用她的手指指着我怒聲地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公務接待帶老婆去幹什麼?真是豈有此理!”我也生氣了,我不得不生氣,因爲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生氣纔是合理的。

“很多官員不是都經常帶夫人出席各種場合嗎?國家領導人出國也得帶夫人呢。你一個局長助理,爲什麼不能?”她卻如此說道。

雖然心裡有些慌亂,但是她的話卻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正因爲我不是好大的官,所以才

沒有資格帶自己的老婆去出席那樣的場合啊。”

然而,讓我感到十分麻煩的是,我越是不讓她去她卻越加地覺得我有問題,這讓我很是心慌。其實,像今天這樣的場合讓她去也應該可以的,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已經說了這是公務接待了,如果她去了後發現不是的話,那豈不是無事找事?更何況阿嬌又是那麼的漂亮。還有就是我的那幅畫像,這可是會讓我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啊。

“秦勉,你肯定有問題!”她憤怒地道。

“小然,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莫名其妙地亂懷疑人呢?”我也真的生氣了。我知道,如果就這樣讓她胡攪蠻纏的話,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我看到你這樣注意打扮就知道你有問題。”她說,“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頓時憤怒了,真的憤怒了。猛然地講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到了沙發上面,然後用手將自己的頭髮搞得蓬亂不堪,“這樣可以了吧?這下你滿意了吧?!你簡直是莫名其妙!”

說完了這句話,我快速地出了家門。

現在,我心裡煩悶不堪起來,我覺得小然真的很麻煩。怎麼娶了這樣一個老婆啊?!我在心裡哀鳴。

在電梯裡面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自己的這副形象有些糟糕,於是對着電梯裡面光潔如鏡的不鏽鋼牆面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現在的季節還距離夏天較早,到了晚上的時候天氣便會讓人感到有些寒意。我的身體有些哆嗦起來,接連打了幾個寒噤後才稍微好了一些。

這是一家中檔酒樓。進入到雅間後我驚訝地發現裡面竟然只有阿嬌一個人。“你姐夫呢?”我問她道。

“誰說他要來的?”她看着我笑。我發現,她今天更加的漂亮了。她的美麗在於她與我認識的大多數女人不一樣,因爲她看上去不像我們中國人。不過她確實很漂亮。美麗的女人雖然在模樣上各不相同,但是美麗的概念卻是一致的:身材玲瓏、臉部各器官搭配協調,讓人看上去爽心悅目。

她的話讓我頓時一怔,是啊,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是張蘇給我打的電話,但是阿嬌後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卻並沒有說張蘇要來的啊。我認爲張蘇肯定在這裡的原因僅僅是一種思維上的慣性罷了。還好,幸好我堅持沒讓小然來這裡,不然的話今天還真的麻煩了。

“就我們兩個人?”我無話找話地問。

“是啊。不可以嗎?”她笑着問我道。

“畫呢?”我問道。心想:既然自己已經來了,如果即刻離開的話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先吃飯再說。”她卻這樣說道。我朝雅間裡面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畫的蹤影。要知道,那幅畫可是不小的,她不可能藏在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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