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開車，最近酒後駕車出事的人不少。”他提醒我道。
“那我打車吧。”我知道今天不喝酒肯定不行。其實我現在已經對駕車沒有了以前那麼大的興趣了。開車也是會上癮的，特別是在剛剛學會的時候。
而我沒想到的是，今天我們剛剛坐下來就談到了開車的事情。當然，是在每個人喝下一大杯白酒之後。
今天的晚宴還是那些人。袁總，娜娜女士，崔主任，杜楠，還有上次的那幾位美女。
“崔主任，我今天可是聽了您的話了的啊。我真的沒開車呢。”我笑道。我覺得即使像這樣的晚宴，開場白也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杜楠在場，我覺得更應該讓場面變得輕鬆活潑一些的好，不然的話就只會尷尬。對於我和杜楠，我已經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隔閡與尷尬了。她也是，因爲她坐下後一直沒和我說話，甚至不敢來看我。
所以，我覺得自己必須裝出一副很隨和的樣子。
“那就好。”崔主任笑道，“最近的晚報你們看了沒有？出事情的太多了。小秦，我可不想你因爲喝酒出什麼事情，太不划算了。”
“其實呢，我們男人往往在喝酒後開車還要開得好些。男人對汽車的駕馭有着一種天賦。就好像男人對女人的那種駕馭感覺。”袁總忽然地道。
“又來了。怎麼一說就是我們女人被你們男人駕馭呢？你們男人太喜歡意淫了。”娜娜女士笑道。
我偷偷地去看了杜楠一眼，發現她神色自若，面帶微笑。心裡不禁暗自嘆息：這丫頭已經不再那麼羞澀了。或許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也會變成在座的那幾位醫藥代表一樣，會變得像曾子墨一樣。想到這裡，我不禁感到心裡一痛。
“我給你們講一個關於汽車與女人關係的段子。”酒到半酣，崔主任忽然說道。
大家當然鼓掌歡迎了。
崔主任說道：“其實女人和汽車是極爲相似的。沒結婚的女人象新車，行市最好，大家都願意要。結了婚的就像二手車。哪怕只跑了幾十公里，畢竟是二手車了，也就跟新車不是一個行情了。新婚的女人就像磨合期的新車，雖然生澀，但是新鮮，開起來沒個夠。有時候還願意找個機會去高速路上拉拉速度。成熟女人就像磨合好了的汽車，怎麼開怎麼順手。名女人就像寶馬奔馳等名車，能擁有會讓很多人羨慕。當然，養車費用也不是一般的高。同時，還得更加小心的防備着，別讓別人偷了。給普通人一輛，還真養不起，也擔不起那個心。不如開個大衆的實惠。男人就像司機。沒有證的時候總是想開開試試。大部分人不敢，怕出事。有些膽大的開了，也沒出什麼事，感覺當然很爽。當然也有一不小心出事故，甚至高出人命來的。剛領證的時候，覺得終於有能合法駕駛了，恨不得天天開，整天在車上。開的時間長了也就厭倦了，不少人會把開車當成一種負擔。遇見磨合好的車，開着還順手，不覺得太累。如果沒磨合好，整天有毛病，那就麻煩了。條件不允許的還能湊合着開，條件允許的就直接換新的了。偶爾開開別人的，還有點新鮮感，覺得不錯，哪怕別人的一
樣是舊車，也覺得新鮮。怎麼樣？我這個說法是不是很有道理？”
大家頓時大笑。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秦局長，你覺得不好笑嗎？”娜娜女士發現了我神情的異樣。
“我覺得婚姻太沒意思了。就如同崔主任講的那樣——開的時間長了也就厭倦了，不少人會把開車當成一種負擔。遇見磨合好的車，開着還順手，不覺得太累。如果沒磨合好，整天有毛病，那就麻煩了。條件不允許的還能湊合着開，條件允許的就直接換新的了。”我嘆息道。其實，我的這句話不僅僅是有感而發，更多的是說給杜楠聽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也無所顧忌了，因爲我發現自己和曾小然忽然地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感覺。現在，我猛然地感覺到，或許杜楠纔是我最合適的愛人。還有就是，我不想她變成曾子墨一樣。
“小秦啊，你今天怎麼了？我本來是說着玩的，你怎麼當真了？這老婆啊，還是原配的好。佛教裡面是怎麼說的？五百年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麼我們的前世是積攢了多少次的回眸才換得與自己老婆的相識？所以，我覺得婚姻應該珍惜。”崔主任對我說道。
我暗自驚訝：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件事情？
“小秦啊，其實你不知道，我老婆已經在兩年前就去世了。車禍。唉，我現在想起來都很難受呢。娜娜，我這樣你不生氣吧？”他卻在嘆息。
“我幹嘛要生氣？你這是重情義的表現啊。”娜娜女士笑道。
“不是這個問題。我以前太過分了。我老婆一直與我性格不合，所以她才老是呆在國外不願意回來。現在想起來，自己確實也太過分了些，因爲那些年我太放蕩了。人啊，爲什麼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他依然在嘆息。
這樣一來，酒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好了，好了。好好的，怎麼變成婚姻話題了？我可要說了啊，今天晚上誰也不要再提婚姻這件事情了。我討厭婚姻。這樣多好？自己想和誰好了就去和誰好，無牽無掛的，幹嘛非得結婚呢？”娜娜女士說道，神色不大好看。
“好，好。不說了。來，我們喝酒。”崔主任急忙地道。
“娜娜老總，來，我敬你。”我端起酒杯對她說道，“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這樣的場合談這樣沉重的話題。”
“沒事。秦局長，今後我們公司可要你多關照纔是啊。”娜娜女士急忙地站了起來。我和她一飲而盡。
“娜娜老總，請問你的真名是叫秦瑤呢還是陳瑤？”這纔是我剛纔道歉的真實目的。一直以來，我都在疑惑一件事情——她究竟是不是陳瑤呢？今天，我不想錯過這個問清楚的機會了。即使得罪了她也無所謂。
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因爲我以前在這件事情上過於的小心翼翼，還因爲崔主任。現在我不怕了。
“秦勉，我知道你一直懷疑的。我就是陳瑤。”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卻忽然地嘆息了起來。
我大吃一驚！
雖然自己多次想到過可能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是，當事實真正擺在
了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驚呆了！
“你真的是陳瑤？你爲什麼要這樣？”我激動了，激動得雙手和聲音都在顫抖。
“怎麼回事情？”崔主任莫名其妙地在問。
“我下來給你說。”陳瑤對他道，隨即轉臉對我說：“秦勉，我的婚姻很不幸，所以我纔想在事業上好好地奮鬥一番。我們是老同學，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不過，現在我們公司遭到了巨大的挫折，有一家醫藥公司最近時間來把我們原有的市場都佔領完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給幫我。”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因爲你公司遭遇到了麻煩，你直到現在爲止都不會承認你是陳瑤了？”我心裡覺得很不舒服，冷冷地道。
“是的。”她嘆息道，“我去做整容手術的目的也是不想讓你知道我就是陳瑤。因爲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婚姻是那麼的失敗。想當初，我是多麼的高傲，像公主一樣的高傲，可誰知，到頭來自己的婚姻竟然是那麼的悲慘。秦勉，你能夠理解我嗎？”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還有我。他們露出的都是驚訝的神色。他們都被我和陳瑤之間的關係給震驚了。
“我明白了。現在我終於什麼都明白了。”崔主任喃喃地道。
我彷彿知道他話中是什麼意思了，但是想到杜楠在場，於是張了張嘴，卻又把想問的話吞嚥了回去。
“秦勉，本來我是想在最近找時間和你單獨談談的。既然今天你問到了這件事情，我想直接告訴你也好。改個時間吧，改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陳瑤隨即說道，“今天我們只喝酒，不談其它，好嗎？如果你真的要生我的氣的話，不幫我也行。沒關係，誰叫我們是同學呢？睡覺我以前要欺騙你呢？”
“小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是同學呢。好事情！來，我們大家舉杯，共同祝賀他們兩位同學相認。”崔主任站了起來，舉杯大聲地道。
我的心情極度複雜，但卻不由自主地跟着站了起來。
“秦勉，謝謝你！”陳瑤真摯地道。
我朝她點了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她是陳瑤，她前面說的那一切理由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以前在六哥那裡看見她是怎麼回事情？她到我診室來看性病又是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我永遠也無法理解的啊！
也許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我和她找時間坐下來後就完全明白了。
“來，我們喝酒！”我大聲地道。不知道是怎麼的，今天，現在，我特別地想喝酒。
“杜楠，去挨着我同學坐，好好照顧他。”一大杯酒下肚後，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隨即聽到陳瑤在對杜楠說道。
她來了，朝我走了過來。我身旁的袁總急忙地將他的座位朝一旁移動了一下。
“少喝點。”杜楠在對我說，聲音很小，很溫柔。
我搖頭，“不，我要喝。”
手機在響，可是我卻不想去接聽它。
“你電話。”杜楠卻在對我說。可能是她以爲我沒聽見。
我不可能去和她生氣，只好接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