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每次都是這樣,雖然我每次看見的旋轉餐廳外面的景物不一樣,但是接下來的情景卻都大致相同——都是她在微笑着朝我走來,我都是在那一刻不能自己地she了,然後羞愧地逃離。
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夢遺了。每次都一樣。我記得這樣的事情只是在我十三歲之後,結婚之前偶爾會出現。最初造成自己夢遺的夢境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上大學後出現的夢境卻大致相同:考試。我在參加考試。卷子發下來了,我發現上面的題目自己竟然一道題也不會做!着急,着急,第一篇的題目看了,不會做。翻看下一頁,還是不會做!去看周圍的同學,他們卻在那裡奮筆疾書,於是心裡更加的慌張,彷徨無計。猛然地,考試的時間到了,耳邊響起了高考時候的那種考試結束時候的鈴聲。看着考卷上面的一片空白,慌張的我猛然地感到自己下面一瀉如注,糟糕,好像自己遺尿了!惶急中從夢中醒來,羞愧地發現自己並不是遺尿,而是夢遺。所以,我很長一段時間很鬱悶,因爲我那時候的夢遺伴隨的竟然不是春夢。
從最近的自己的夢中我的內心是明白了,我心中的女神是她,花蕊。
她的美麗和氣質讓我有些魂不守舍,甚至自慚形穢。
現在,我完全相信一個有氣質的女人是可以征服許多男人的。據我觀察,七哥應該是已經被張萌萌的氣質征服了。而現在,我卻聽到張萌萌竟然對我說要去把七哥灌醉。這讓我感到很詫異,“爲什麼?”我問道。
“我不想看見他色色的目光。”她說。
我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沒有吧?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我說,心想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人家不管怎麼說總是我的“表哥”呢。
她不說話,快速地跑到了我的前面,獨自衝到了廁所裡面。
我站在那裡,看着她的背影,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女人啊,真是莫名其妙!我在心裡嘆道。
對於上廁所這樣的事情,男人的速度總是比女人快速。我回到桌上的時候張萌萌還沒有回來。實際上我也是故意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因爲我擔心別人懷疑我和張萌萌藉口上廁所是爲了到外邊去說私密的事情,當然,我還考慮到了畢有朋和張蘇可能會因爲我的不在而感到尷尬。
但是我錯了,因爲我進去的時候發現畢有朋正在那裡眉飛色舞地講着什麼,而其他的人卻都在笑。“哇!好熱鬧。老畢,在說什麼啊?這麼來勁?”我問道。
“他講笑話呢。很好笑的。”七哥說。
“什麼笑話?”我問道,很好奇,同時也是爲了湊趣。
“醫院裡面的笑話。”畢有朋說。
“說來我聽聽。”我平常的生活其實很單調,很少聽到關於醫院裡面的笑話的,於是便很想聽聽了。
“一男人因
爲陰囊疼痛去醫院看病。值班的卻是一位女醫生,。女醫生問他:‘你哪兒不舒服啊?’病人回答說:‘蛋疼!’女醫生聽了後沒完全明白:‘睾丸疼?’病人回答道:‘不光是搞完以後疼,不搞也疼!’就這個笑話,我們那裡的醫生都喜歡講這個笑話。”畢有朋說。我看見張蘇也在笑,估計這個笑話就發生在他們那裡的某個醫院。於是我也笑了,“那個女醫生肯定氣壞了。”
“不是氣壞了,是哭笑不得。我們那裡是區縣,很多農村的病人,他們可不知道那些醫學名詞。”張蘇說。
“醫院裡面的笑話很多的,我給你們講一個。”這時候張萌萌進來了,她說道。
“太好了。”七哥鼓掌,大家也都說“好”。其實我知道大家的心思——現在的笑話往往都是帶有顏色的,如果這樣帶有顏色的笑話從張萌萌的口中講出來的話,肯定會覺得刺激。
張萌萌在開始講了,“一個漂亮的女病人去看病,醫生頓時見色起意。醫生對那病人說:‘爲了診斷所需,你把衣服都脫了吧。’女病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對醫生說道:‘我不敢在你面前脫衣服。。。’醫生想了想說:‘那我先把電燈關掉,你衣服脫好後再告訴我。’幾分鐘後,醫生聽到女病人在黑暗中輕聲地道:‘我脫好了,不過,我的衣服放在哪裡呢?’醫生回答:‘就放在這吧!就放在我的衣服上。’”
她說到這裡便停住了,我們都沒什麼反應,許久過後我才反應了過來,“你講完了?”
“講完了啊。怎麼?不好笑?”她問。
所有的人才開始大笑。我也跟着笑,不過笑得很勉強。我知道大家僅僅是爲了照顧她的面子而在笑的。因爲她的這個笑話似乎並不能稱其爲笑話。
“這個笑話好,它好笑的地方在於那種韻味。如果仔細想想那個情景的話就覺得好笑了。”畢有朋道。我覺得他這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在盡力地不讓張萌萌尷尬。
“是的,仔細想想的話確實覺得很好笑。”七哥也笑道,“不過,如果把這個場景轉移到夜總會或者桑拿場所就更恰當了。”
“哦?看來鄭處長對那些場所很熟悉啊。”張萌萌去看着七哥說道。
我大驚,心想:你這女人!怎麼這樣說話呢?急忙地道:“七哥是政府官員,他會幹那樣的事情嗎?別胡說!”
奇怪的是,七哥卻並不生氣,他笑道:“我們倒是經常夜總會的。前段時間,政府的工作太多了,每天晚上都要開會。我們政府的秘書長開玩笑說:‘得,這下好了,真的搞成夜總會啦。’”
所有的人都大笑,“這個好玩。每天晚上都開會,不就是夜總會了嗎?”畢有朋笑道。
“好了,菜都要冷了。我們開始吧。來,我們一起舉杯,爲了歡迎這兩位新朋友。”六哥開始主持今天的晚宴了。
大家把酒都喝下了。“來,嚐嚐。這是野豬肉,這是麂子肉……”六哥其實沒喝酒,他喝的是礦泉水。大家把酒喝下去後他招呼大家吃菜。
菜真的有些涼了。“服務員。”六哥大叫道,“去,把菜依次拿去熱一下。”
“我來了。老侯,把你的這些朋友給我介紹一下吧。”這時候六哥的老婆進來了,她笑盈盈地看著我們說道。大家急忙地站了起來,“這是侯總的老婆。”我悄悄地去張萌萌說道。
“嫂子,來,我們倆挨着坐。”張萌萌去拉住了她的手,親熱地說道。
“啊,這麼漂亮的妹子啊。你是在座的哪個家裡的?”六哥的老婆問道。
“本來希望是我的,可惜不是。”七哥笑道。
“你家裡有一個養得好好的,還不知足啊?”六哥的老婆瞪了七哥一眼。七哥笑着坐了下去,“開玩笑都不可以啊?”他嘟嚷道。
所有的人都笑。我頓時明白了,她應該在之前就認識七哥的。
六哥首先介紹的是我,“這是我兄弟。秦勉,秦處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醫務處的處長。”我朝着六哥的老婆笑道:“嫂子。”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有些不大自在,因爲六哥在介紹我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我的這個處長可是七哥給我的。
“哦,原來是秦處長啊。”六嫂笑道,“好奇怪,我怎麼覺得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你啊?”
“人家秦處長是泌尿科門診醫生,難不成你去找他看過病?如果他是婦產科醫生的話倒是可能。”六哥笑道。
“別胡說!”六嫂恨了她男人一眼,六哥急忙地不再說話。我心裡暗暗地感嘆:看來六哥有些怕他的這個老婆。不過……我想道,六哥和她也太不般配了。因爲他的老婆太漂亮、太妖嬈,瘦弱矮小的六哥在她面前就好像一位美麗的少婦帶着的一個孩子似的。當然,不能看六哥的臉。
“啊,我想起來了。”忽然,六嫂大叫起來,“你以前來過這個地方是不是?好像和很多女人一起。對,是這樣!我想起來了,你當時還說你是什麼工商局的。是不是這樣啊,秦處長?”
我苦笑,也很不好意思,“嫂子,對不起,那次是我開玩笑的。”
“嫂子,他那次真的帶了很多女人?秦處長,看不出來啊,你好很風流的啊。”張萌萌去問六嫂,眼睛去在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哭笑不得,“那次是和我們科室的護士一起呢。還有崔主任。別亂說。”
“張處長,看來你在吃我兄弟的醋啊。”七哥看着張萌萌道,我明顯地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失望的表情。
“我吃醋?吃他的醋?哈哈!可能嗎?”張萌萌卻忽然地大笑了起來,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了似的,她笑得前仰後翻的,全身都在顫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