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麪具男冷戰了。
自從那天在花園與他攤牌後,我就沒再跟他說過話。
雖然每晚我們依然睡在同一張牀上,他夜裡緊緊地抱着我,但我們之間卻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不可調和的隔膜將我和他的心拉遠。
他會在我睡着的時候吻我的頭髮,卻不再有進一步動作。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幾天,直到有一天午後,他早早回來了,對我說準備準備,明天跟他回錦月國。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爲何突然要回錦月國。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手心裡按揉,“清兒,莫璃陽倒了,寶日國的皇帝忍了她這麼多年終是忍不下去了,一道聖旨將她禁押,並削了她的兵權!接下來寶日國的皇帝會專心調理內政,邊關的戰事應該會停一段日子,趁着這機會,我們先回錦月吧。”
錦月國,說實話,我對這個國家完全沒有概念,只知道這是一個全國人民都姓“月”,並且皇帝是個女人的國家。
讓我跟着面具男去這樣一個遙遠又陌生的國家,我的心底有些不安。
面具男看出我的猶豫,萬般無奈地嘆一口氣,“錦月纔是我們的家,在寶日國這些年不過蟄伏而已,我們還是要回去的。”
我凝視他的眼睛,見到他的眼中滿是期盼,等着我點頭答應。
但我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走?
“亭,告訴我他們三人的下落。”
面具男的眼神瞬間黯淡,“你就這麼放不下他們?”
“是的,我一天見不到他們安好,便一天不會離開帝都,我要在這裡等他們。等流淵,等凡塵,等風!”
“清兒!”面具男猛地站起,眼中透着無法遏制的怒氣,低吼道:“在我的身邊卻滿心想着別的男人,你當我不存在嗎?”
我揚起下巴與他對視,毫無退縮。“你用手段將流淵引入陷阱之時就應該想到有這樣的結果!”
“流淵!流淵!你滿腦子都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能不想他嗎?”
“除非你殺了我!”
他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雙眼已經冒火,咬牙道:“我怎麼捨得殺你?你不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嗎?告訴你,我在錦月佈下了天羅地網,他早就有去無回了!”
有去無回?他真的對流淵動手了!!!
“你胡說!”我激動地大喊,“月龍亭你敢碰流淵,我就殺了你!”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瞳孔瞬間睜大,“你要殺我?”
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可能殺了玉流淵!什麼也不顧了,“如果你真的碰他們……我一定會……唔……”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把將我抱住,瘋狂地吻上我的脣。
我掙扎着,他抱起我,扔到身後的大牀上,滾燙的身軀壓了上來。
“記住你是誰的女人!”他大手一揮,將我身上的衣服撕碎,嬌嫩的身軀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他像一頭髮怒的狂獅。根本不理會我的反抗。按住我胸前一側的柔軟,開始用力揉捻。垂頭含住另一邊蓓蕾,毫不憐惜地吮吸、輕咬。
我胡亂蹬着雙腳,他攥住我的兩隻腳踝,將我分開到最大的程度,扯掉褻褲,猛地衝了進來。
乾澀的甬道還沒有得到足夠的溼潤,他的巨大摩擦着嫩壁艱難地向前推進。
我緊緊地咬着牙。不讓自己屈服,很疼,很疼。
他捏住我的下巴,再次兇猛地吻了上來,長舌直入,蠻橫地在我的口腔內攪拌,手指滑到我的腿間,按住脆弱的那點,揉捻起來。
我全無招架之力,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稍一刺激便有無數熱流涌出,下面的疼痛減弱許多,不消片刻,甬道溼滑,將他的巨大納了進來。
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沒做停頓便開始衝刺,每一下都衝到最深點。
“嗯……嗯……”
我被他撞得鬆了脣,不斷呻吟出聲,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我的體內涌動。
閉上雙眼,淚水從眼角流下,腦海裡只剩下那一句話:“我在錦月佈下了天羅地網,他早就有去無回了!”
我放在一旁的右手觸碰到一件冰涼的東西,方纔撕扯之間我頭上的髮釵掉落在枕畔,那是玉流淵留給我的水晶蝴蝶釵。
心中驀然一緊。
流淵,他怎能就這樣離開我?!
月龍亭,你沒有權利碰我的流淵,我要讓你受到懲罰!
嬌吟聲伴着喘息,柔媚地喊出聲,“嗯……流淵!流淵!”
身上猛烈撞擊的男人驟然停下,狠戾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面具男想也沒想便揮出手來,一個陰影徑直落下!
就在我以爲必然要捱上一巴掌時,那手掌在我的面前改變了軌跡,猛地砸在枕邊,像泄憤一樣。
心頭像被人劃了一刀,他終是捨不得打我的!
高傲如他,身下的女人在這樣的時刻喊着別人的名字,他卻依然捨不得落下巴掌。
面具男,你既然愛我到如此,又爲何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呢!
他做了短暫的停頓,便恢復衝刺的力度,更加猛烈地撞擊我,似乎每一下都想將我撞碎。
他的手掐住我的雙肩,狠狠地道:“你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淚水迷濛了我的雙眼,我顫抖着雙脣,斷斷續續地道:“流……淵……”
“啊!”脖頸處突然一疼,被他死死咬住,與此同時,白濁液體噴薄而出,如數灑在我的最深處。
我緊握蝴蝶釵的右手擡起,在疼痛襲來的那一剎,猛地向他的後背刺去。
鮮血涌出,他沒有痛呼,只是悶哼一聲,依然死死地咬着我的脖頸。
一切像靜止了,只有他後背上的鮮血在流。
許久許久,他終於鬆開我,拿起錦帕將我和他擦拭乾淨後,起身將外袍披在身上,隨手將插在後背的釵拔下,扔在我的身邊,任憑鮮血流下,他看也不看一眼。
我望着他站在牀下清瘦的背影,和紫色外袍上被鮮血染紅的痕跡,心中的痛楚達到極點。
這次,我是徹底將他傷到最深了吧!
爲什麼在我知道他騙我無數次,知道他爲了得到我不擇手段,知道他可能殺了愛着我的玉流淵之後,仍然還會爲他心痛?
他無情,卻唯獨將愛給了我。
他冷血,卻願意用性命救我。
他沒有轉身,只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用沙啞的嗓音道:“你身上的月月酥之毒,早在你我第一次歡愛之時便已解除。月月酥是我用自己的血配製的毒藥,其永久解藥是我的精血。”
他頓了頓,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半晌,又說道:“你不再受我的控制,是自由身了。”
難怪第一次和他在一起以後,我覺得自己滿面紅光、氣色很好,原來那時我身上的月月酥就已經解了,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訴我。
他是在擔心我知道自己不再受他控制以後,就會離開他嗎?
期盼很久的自由就這麼來了,我的生命再也不會受到毒藥的威脅,我不用再爲了拿解藥去做任務,這些曾經極度渴望的東西終於變成現實了。
可爲什麼,我一點也不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