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代價果然很不好!我昏昏沉沉,艱難睜開眼,好難受——口乾舌燥!
“少主,你醒了!”鳴翠一臉欣喜。
看着身上的裡衣,我知道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想在我還未及笄,他也不會對我做這種事情,畢竟按這邊習俗,女子只有舉行過及笄大禮後才能嫁人。我呢,特殊情況!
由着她們一陣梳洗,看到宮女呈上的鳳袍,明顯是正裝朝服!我皺起眉頭:“能不能不穿這個?”
那名叫紫英的女官回道:“娘娘,一會要接受其他娘娘的請安。”
鳴翠調皮:“少主,她們等你都一個多時辰了。”
“啊?”忘了還有那麼一環的,“怎麼沒叫我?”
鳴翠冷哼,不願說話。紫英回道:“皇上有吩咐,讓娘娘睡到自然醒。”
我知道鳴翠爲我嫁他心抱不平,是不可能稱他皇上的。我心中冷笑:這人還真會做戲,把這寵愛裝給人看,不過是想得到曦陽宮罷了!
來到廳裡,七八個女子給我跪下:“見過皇后娘娘。”
看着屋裡的鶯鶯燕燕,我心中一陣厭煩,想起還在雲祈皇宮時,不受關注還好,後來由於父皇過度的寵愛,那宮妃竟然也對自己動手,還有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的嫉妒刁難!實在不喜歡宮鬥。壓下心中的不快,我道:“都起來吧。以前後宮是誰做主?”
爲首是一華貴女子,一個萬福:“回娘娘,是臣妾。”
我看着眼前冷豔的女子,估計是浸淫權力太久,渾身一股尊貴威嚴的氣勢。她大膽正視着我,眼中自信無比,似在告訴我,這後位將會是我的!
我輕笑——纔沒空和你鬥呢!但心裡也讚歎,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一國之後嘛。我轉轉腦瓜,決定裝無知!
“以後這後宮還是由你來管,不用來請安了,好不好?”這後宮沒有皇太后,自然是皇后最大,我無心後位,懶得跟她們爭男人,爭權力。
話一落,她們訝然,面面相覷,唯有那女子最鎮定,凌厲的眼微眯,似要看穿我,我帶點怯意看她。
“臣妾不敢。”她的回話沉穩有力——還不敢?!
我哀嘆,算了,還是示弱到底吧,最好放鬆警惕不算計我!想着,我跑過去拉過她,央求道:“姐姐,妹妹才入宮,很多都不懂呢。就怕失了分寸做錯什麼,被皇上怪罪下來……唔……”看她驚疑不定的臉,我再接再厲,泫然欲泣,“姐姐幫幫我好不好?”裝着小孩子撒嬌,還真是對得起這副十四歲的身體!但我說的也是事實。
鳴翠在旁抽着嘴角,明顯是苦忍着笑。還是她瞭解我性子啊。
看我這樣子,她似乎信了七八分,遲疑道:“好吧,但很多事情還是要皇后你定奪。”
“呵呵,還是姐姐最好了!”我繼續裝可愛。
她恢復本色:“娘娘,不敢當,您是皇后,您纔是衆位妹妹的姐姐。”
我裝委屈嘟起小嘴:“唔……我知道了。”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她滿意笑了,看我的眼,一臉疼愛——還真把我當妹妹、當小孩了?
後來我問過宮女,知道那女子是寧貴妃,父親寧廣淵,手握重兵,一路暗中支持墨承掌權。她是三年前入宮,這後宮的事務一直是她管理。墨承後宮的女人很少,也就今天見到的七八人,他並不沉迷女色,去年還取消了三年一次的選秀。
很久之後,我想起那事覺得不對勁——墨承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對後宮啥都不理會。何況我那時剛入宮,真的能掌握他後宮的權利?也就是——我授權,她真能受權?他根本就在試探我!
晚間,他來了,屏退了雜人。俊冷的臉上帶着玩味:“聽說你把後宮一切事務交給寧妃了?”看我無所謂的點頭,他眼中去了玩味,添了一股冷厲:“你就這麼不在乎這後位?”
我迎視他的目光:“我和你說過,我對這天下沒興趣!”
“沒興趣?”他輕笑,很冷,突然一把攬過我。
“你!”我沒內力,如何掙得開!而他隨着我的掙扎越圈越緊,我識趣停下動作瞪他!
“朕的皇后,”他滿意地看着停止掙扎的我,“是不是應該讓你懷個孩子呢?”
我大驚——這是留住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可我才十四歲啊!
“朕知道你爲及笄,但,十四歲的女子月信已經正常,懷上孩子應該沒有問題。”他擰住了我的下巴。
“不……”面對這樣的人,我突然覺得恐懼不已,扭着身體但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鉗制。
“沈輕怡,別再朕面前表現得那麼清高淡定,朕很不喜歡!曦陽宮,朕志在必得!”他帶着殘酷的笑意,“朕還真是不明白,就你這樣,鳳鳴居然會認你爲主!沈清洵居然會收你爲徒?!”
以前未受父皇寵愛時,輕視鄙夷遇到不少,但感覺都比不上這傢伙的言語,我屈辱至極:“你……”
但他未放過我:“前朝的鳳鳴皇后何等風采!你,只怕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說着一把將我甩**,步步逼近!
“不!”我掙扎着躲閃,哪裡躲得了!
他鉗制住我揮舞的手,一舉壓住我亂扭的身體,笑道:“你知道,這些天朕一直在觀察你,只會做些幼稚的行爲,只會等你師父來救你。今天,給你機會把持後宮居然不做?!真的是不懂把持後宮就有機會逃走嗎?還真的只知道等你師父嗎?”
我被他說得呆住了——他說的沒錯,我知道師父會來,但若師父決心輔佐他呢?我就乖乖待在這鳥籠裡?想來,最明智的的做法是討得他的歡心,讓他放鬆警惕,把持後宮,肆機逃走!可這些天的,無爲啊!
看着一臉挫敗的我,他冷笑:“你還真的很讓朕失望,如此……”他湊近我的臉龐,“換種方式對待你吧。”說着,咬住我的脣,肆意蹂躪起來……
“唔……”我忍着被侮辱的痛苦不讓自己哭出來,而他空出的另一隻手已經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終於放開我的脣,他已將注意力轉到敞開的前胸!
我雙手掙不開,兩腿又被他強健的身體壓制。胸口被舔吻、允吸……無力的抵抗讓我灰敗,屈辱的眼淚還是流出來了。
我忍着哭腔咬牙道:“墨承!難道你不知道征服一個女人最佳方法是征服她的心嗎?”
他扯來我束腰的緞帶,直接束住我的雙手,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不堪的我,好笑地幫我揮掉一邊臉龐的淚水,殘酷道:“對你,不需要!”
一句簡短的話把我打入痛苦的深淵!我知道,是我太小看他、對他太不瞭解了。是我太單純,一心不想捲入後宮的爭鬥,一心等着師父來救我,所以一味逃避,所以,才落到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