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三天後,雲祈四公主兩年前失蹤,現在大張旗鼓返回都城,傳遍整個雲祈皇都。
令我想不到的是,父皇竟然從病榻上站起,紅毯佈滿宮門,不管禮數親至宮門迎接我!
朝中的文武百官在父皇的威嚴下,在宮門跪迎——這樣的待遇讓我摸不着頭腦,我無功於國,這樣的迎接讓我受寵若驚。
“父皇……”我跪倒在地,誠惶誠恐。
他枯瘦的手扶起我,不復當年的健壯有力。我擡眸看到了消瘦的臉,已然落淚:“父皇,兒臣不孝!”
“傻孩子,說什麼呢?”一如當年的慈祥。只是多少年,我長大成人,而他已經蒼老如此,我卻沒能陪伴在左右,還累他中毒。
“父皇對不起對不起。”我泣不成聲。
這個情形顯然不太適合情緒宣泄。依然是安公公,可是他的發已經發白:“衆位大臣請宮外等候宣召。”
宮門關起,其他雜人遠遠退過一邊。
“父皇……”他身體真的消瘦很多。
“怡兒,這次回來,想好要怎麼做嗎?”他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微微驚訝——父皇猜到我想做的了?
重新跪下,我想我只有直言了:“父皇,怡兒這次回來要想你提一個大不孝的要求。”
他沒有扶起我,而是審視着我:“怡兒,你要什麼?”
向他呈現手中的龍吟鳳鳴雙劍,不再退縮:“父皇,怡兒要你坐下的皇位。”我知道說這句話是多麼的大逆不道,但如果父皇已經猜到的話,還不如坦誠。
良久的沉默,他突然哈哈大笑。冬日的陽光照耀在他威嚴深刻的臉,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此刻他明黃的一身,即使久病在牀,無形之中仍然存在着迫人的壓力,讓人不敢迎視,也不敢挑戰他的威嚴。
他是一國之君,生死予奪,在位三十年,羣臣服纓。
我也想不到剛回宮,就向他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但我沒有選擇。
“怡兒,跟朕來。”他向陽光走去,落下一片陰影,消瘦的身影在此刻卻顯得高大。安公公要扶他,卻被他揮開了。
我在這片陰影裡,揣度不了他的心思,只能默默跟上。
(嗚嗚嗚……不然《牛頭愛上鬼》沒有勇氣往下寫了……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