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潤澤根本不在乎武王選的是誰,他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雲朵朵,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心中不由涌上一股酸澀。看起來她似乎也很想成爲武王妃呢。
是啊武王是京城所有女子的偶像,他自己也是比不過的。
這些時日爲了能夠讓母親同意自己求娶雲朵朵,他軟硬盡施,現在到了絕食抵抗母親的地步了。
要不是知道今日雲朵朵會來參加宴會,他也不會來參加。
只是他沒想到,雲朵朵居然能夠坐在主席這邊,他有些擔心武王會選中她。
看着武王端着酒杯朝着她那個方向走去的時候,他手裡的瓷杯都快碎了,好在武王居然選中了雲耀芝?
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看向雲朵朵是滿心的歡喜,自己還有希望。
但看起來雲朵朵似乎並不高興。
但說她是情傷也不太像,難道是因爲,雲耀芝嫁的好,她怕將來受欺負?
這很有可能,看來自己應該儘快更強大起來,到時候才能保護得了她,才能給她安全感。
成國公夫人,坐在兒子得對面的位置,兒子的一言一行,她都留意着,又怎能沒有發現,他這一場宴會下來,時時刻刻注意的都是那個角落裡的小庶女。
成國公夫人又氣又恨,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這裡那麼多的名門貴女,哪個不是上好的姻緣,即便是她們都來參選武王妃,但武王妃只有一個不是,剩下的,兒子還可以挑。
但是現在,兒子的那一雙眼睛就盯着那個小庶女,是誰讓這個雲朵朵來這裡的?
她怎麼能坐在這裡?
雲夫人?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正在滿臉興奮的雲夫人,心中一動。
若是他們雲家真的與武王聯姻了,那麼今後,他們雲家的地位就不那麼簡單了。
如此一來,自己對雲家女兒們的態度也該收斂一二才行。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看着武王將酒遞給雲耀芝的時候,武王忽然忽然身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下掉在地上。
而武王也在此刻清醒了過來,擡起頭,看了看依舊滿臉興奮的雲耀芝,又看了看,地上的酒杯,他感覺到一陣寒意。
剛纔他怎麼了?
忽然武王身子一軟,他身邊的侍衛大山立即上前扶着他。
見武王此番狀況,亭中衆人皆是大駭。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
皇上和皇后也是大驚,立即起身走過去。
“宣太醫。”皇后大喊。
文帝走過來看着倚靠在大山身上的武王,擔憂之色明顯:“武王這是怎麼了?這是怎了麼了?”
武王強撐着,艱難對皇上道:“皇上,速速命人,封鎖宮門,封鎖宴會,有賊人,剛剛,對本,本王施展妖術。快……”
皇上一聽大駭,“快,禁衛軍,立即封鎖宮門,封鎖宴會不讓一人離開,查,給朕查,是誰膽敢謀害我大金國的戰神武王。朕一定要抓住他。”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皆是面色大變。
什麼?有人謀害武王?
很快整齊有素的銀甲佩刀的禁衛軍,迅速將這裡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亭子裡數百人都一時間噤若寒蟬。
武王被太監侍衛們扶着到了一旁的小亭子的軟榻上躺下。
很快大批的御醫被帶了進去。
雲朵朵扎眨眨眼睛,心中有些心虛:“小k你對他做了什麼,這下咱們可闖大禍了。”
“主子,小k奉主子之名阻止他給雲耀芝那杯酒,其他的沒做。”
“你只是阻了那杯酒?可爲什麼,武王他……”
雲朵朵無語,她剛纔卻是隻是讓小k阻止武王將那杯酒遞給雲耀芝罷了,可怎麼?
難道?
她看了看那站在小亭子外一臉焦急的年輕黃袍男子,登時心裡一怔。想起來了。
那人?不就是那天與那個什麼祁東家一起,送給自己扇子的那個人嗎?
他是太子?那麼那個祁東家?莫不是?武王?
那麼那個一直想要查出自己背後高手的那個人就是武王?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又落入他的圈套了?
雲朵朵心中大怒,好你個武王。你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如此卑劣,想要這樣對付我。
不過即便是你這樣,你也抓不到小k,哼。
想明白這些事,雲朵朵鬆了一口氣。自己一定要保持鎮定。
雲朵朵在內心掙扎糾結之時,另一邊的雲夫人也在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
武王說有人對他用了邪術?
他剛剛對皇上說的那幾句話,離得遠的人沒聽清楚,可是她們就在他面前,她可是聽見了。
這麼查下來,若是?
她緊張的看了一眼一無所知的女兒,此刻她的酒還沒醒,還吵着要讓武王給她敬酒。
有些剛纔喝了酒的女子也開始嘟囔,有些怎吐了起來。
相比剛纔的寧靜,這一刻場面有些騷動。
雲夫人立刻朝着不遠處的男席上的雲博淵使了個眼色。
雲博淵離席,來到她的跟前,假意照顧喝醉酒的雲耀芝。
“老爺,武王他?”
雲夫人用極其低的聲音詢問。
雲博淵,神情格外凝重,搖了搖頭:“事情有些麻煩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件事我們雲家必定牽扯其中了,畢竟剛纔武王已經打算要給耀芝敬酒了,所以現在,我們……”
他面色極爲難看,掃視了打點一圈。
忽然他眼睛一亮。
“現在該如何?”雲夫人都快急哭了。她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很危險,但是爲了女兒的將來她是願意冒一次險的。
如果這件事成了,那麼,自己的女兒乃至雲家都將飛黃騰達。
到時候誰還敢在和背後亂嚼舌根,到時候,別說一個小小的庶女,就算是高官,只要惹了他們雲家,也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現在,武王在關鍵時刻,居然清醒過來,還知道自己中了邪術。要知道,他們找的這個人用的這個辦法,可是江湖絕技,鮮有人知道,武王不愧是武王,見多識廣,他居然知道。這可就糟了。
“夫人,你看。”雲博淵示意她往角落那邊看去。
雲夫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下一動。
“老爺的意思是?”
雲博淵點了點頭:“棄卒保車。”
.........
雲朵朵似乎看到了雲博淵和雲夫人投過來的目光,不由得也有些心虛。
他們看自己做什麼?難道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不可能啊,自己的小k,誰也不會發現,只不過去拍了那傢伙一巴掌而已,怎麼會這樣?
還是說另有什麼隱情?
忽然她看到雲博淵朝着她招了招手。讓自己過去?
雲朵朵有些心虛的眨眨眼,指了指自己,反問,我?
雲博淵點頭。
雲朵朵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