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得意的躺在新居朝陽的客廳裡的躺椅上,劉青站在他的身後給他彙報最近房地產市場的紅火,這兩個月來,劉青替元龍購買的三套房子中有兩套都在拆遷範圍以內,兩套房子一下子變成了四套,還另外拿到了四十萬的費用。剩下的一套老房子估計很快也要拆遷,到時候又得翻番。
元龍也不缺錢,劉青說最近幾年內邗陵的房價肯定會暴漲,所以除了留下十幾萬存稿,其它的人錢都變成了房子,其中地勢最好一套就是元龍現在住的這一套,景色優美,離市中心也近,戶型也好得沒話說。
“青兒,你別學什麼考古了,我看你乾脆學理財吧,經你這麼一折騰,四十萬才幾個月都翻兩番了。”
“那是!”劉青很得意,“這房子也是我裝修的,不錯吧?”
“當然不錯,古典與現代的完美結合,朕心甚慰。”元龍摸了一把颳得光溜溜的下巴上子虛烏有的鬍子,點着頭說道。
“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對你再好也沒用。”劉青不滿的看了一眼正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的晴夢古麗,狠狠的掐了元龍一把。
“唉呀,你就當她是一個只管飯不付薪水的保姆就是了。”元龍低聲笑道。
“屁,保姆都上了牀了,我寧可付找一個要薪水的保姆。”劉青越想越生氣,手上也越發的用力。元龍空有一身好武功,化勁最近也得到了以變態著稱的鬱如風的讚賞,可面對這兩根纖纖玉指卻無用武之地。他正咬着牙硬撐,門鈴適時的想了,劉青惱怒的看了一眼古香古色的大門,鬆開手去開門。元龍暗暗鬆了一口氣,這門鈴的聲音今天聽起來特別悅耳。
“青兒妹妹,哥哥我來了。”一聽就知道是謝長風那個賊頭。
“賊頭,你又來混飯?不就是個新疆菜嗎?怎麼還吃上癮了,要不讓古麗到你們家去過兩天吧?”劉青一邊將謝長風讓進門,一邊笑道。
“嘻嘻,我倒想,只怕半夜會讓人割了腦袋。”謝長風換了鞋,大踏步的跑到無邊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一把將元龍正在品的茶盤給挪到旁邊,順手拎起那隻大肚茶壺對着嘴喝個乾淨。
“喂,謝長風同志,你自覺一點好不好,你用這招都騙了我三個壺了,換點有新意的好不好?”元龍不滿的看了一眼得意的謝長風,回頭對劉青說道:“給李逍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有空一起過來吃個飯吧。”
“已經打過了,不光李逍要來,靜姐、倩姐、琴姐、還有我爸媽今天都要來呢。”
“不會吧,這麼多人,古麗來得及忙嗎?”元龍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劉青也夠黑的,三天兩天就叫上一大幫人到家裡吃飯,明明開始只有一兩個人的,吃飯的時候就變成了一桌子。
“沒關係的,青姐已經告訴過我了,我買了好多菜呢。”晴夢古麗在廚房裡高聲叫道。
可憐的孩子,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在廚房裡忙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沒事的,古麗手可巧了,她燒的菜太好吃了,這也不能怪我,過兩天還得把你兩個師父師母請來吃一頓飯呢,你回來這麼多天了,還沒請過他們吧?這可不象徒弟的樣子。”劉青巧笑倩兮的坐在元龍讓出來的躺椅上,對廚房裡的晴夢古麗笑了一笑,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兄弟啊,羨慕你又可憐你啊,清官難斷家務事,辛苦你了。”謝長風同情的拍拍元龍的肩膀。
元龍一把推開他的手:“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爲了同情我然後再撈一把壺走吧?”
“當然不是,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呢?”謝長風
義憤填膺的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一個重大的發現來告訴你。”他說着,將一張紙攤在桌面上。端着一隻新泡好的茶壺走出來的晴夢古麗一看不禁愣了:“這不是那三張藏寶圖嗎?你怎麼會有?”
“你跟元龍是互通有無的鐵哥們,當然會有。”謝長風得意的一笑,他指着三張藏寶圖說:“你們看,三張藏寶圖上各有一個黑三角,指示的位置在營盤子,米蘭古城,黃羊峪,三處寶藏你們都找到了,可是這裡還隱藏着一處寶藏,你們發現沒有?”
“還有一處?”連劉青都好奇的站了起來。
“對,你們想啊,營盤子和米蘭古玩的寶藏雖然不少,可相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實在不值得一提,黃羊峪的樹玉谷純屬誤打誤撞,其實指示的位置十有八九是指你們發現的那個古墓本身,可那裡面出土的文物中財物有限,也不值一提,所以三處加起來其實也沒多少錢。”
元龍摸着下巴沒作聲,謝長風所說的他一直也有這個看法,只是不想多事所以沒說,謝長風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其它的發現了。
“你們再看這三張圖,看看除了黑三角的位置不同之外,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謝長風伸手去摸茶壺,卻被劉青一把摁住:“你一天要撈幾壺,我們家又不是造壺的,人不要太貪心了。”說着,將謝長風對嘴喝過的那把壺遞給古麗:“古麗,去給他再續點水,別讓他找藉口。”
“青兒妹妹,你這可就不對了吧,我又不是故意拿錯的,這不是不小心嗎?”
“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別岔開話題,快說有什麼發現,我覺得這三張圖沒什麼問題啊。”劉青攔住謝長風說道。
“這個,咳,”謝長風摸了摸鼻子,“你們看啊,一般藏寶圖都是用黑點,這三張藏寶圖用三角,而且還不是正三角,所以你可以說它是三角,也可以說它是箭頭。”
元龍忽然眼前一亮,對啊,如果當成箭頭的話,這三張圖就有問題了,三張圖上的箭頭分明不一樣,好象指向一個地方,如果把三張圖拼在一起,那這個三個箭應該是指向同一個地方纔是。
“你是說,這三個箭頭其實是指向另一個寶藏?”劉青也看出了問題,晴夢古麗拿着壺走過來,也看着三張圖分了神,手裡的茶壺差點摔在地上,謝長風連忙接過來,茶撒了沒事,壺現在可是自己的了。劉青有潔癖,凡是別人對嘴喝過的茶壺一概不要,再值錢也不要,自從被謝長風發現這個秘密之後,他憑着自己臉皮厚已經搞走兩把看中的紫砂壺了,好在元龍現在有錢,而這些錢又全是劉青掌握着,幾把壺劉青還不至於跟他翻臉。
“對,你們看,這三個箭頭的沿伸線都指向一個地方。”謝長風說着,展開另一張複合的圖,這張圖上,三個箭頭都指向一個地點,分明就是元龍和晴夢古麗去過的那個聖洞所在。
“那個地方不是就藏了一副圖嗎?怎麼可能還有寶藏?”古麗疑惑的說道。
“不對,我也覺得有點問題,我聽元龍說過那裡有一個很精緻的洞,裡面還有複雜的機關,怎麼可能花了這麼大力氣就藏了一副地圖呢?”劉青忽然想起來,“看樣子那裡除了地圖,還應該有別的東西,說不定比這三處加起來還要多。”
“還是青兒妹妹聰明。”謝長風滿意的呷了一口茶,瞟了一眼元龍:“有沒有興趣再去一趟。”
“當然要去。”還沒等元龍說話,晴夢古麗先跳了起來。
“古麗,快去做飯,都十點了。”劉青推了一把晴夢古麗,晴夢古麗一愣,連忙鑽進了廚房
。劉青看着元龍,正想說些什麼,門鈴又響了。劉青走過去打開門,然後驚叫起來:“爸,媽,快進來。”
“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來,這麼客氣幹什麼?”黃茹嗔怪的拍了一下劉青,換好鞋拉着劉青說道:“走,帶我去你房間,今天穿的鞋有一點擠,我的腳有點疼。”
“哈哈哈,小謝也在啊,聊什麼呢?”劉其笑着走進來,元龍連忙倒了一杯茶奉上。
“沒什麼,就是那幾張藏寶圖的事。”謝長風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劉其也很感興趣,他看了看那第四張圖,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禁笑了起來。
“叔叔,你笑什麼?”
“我笑那個寶藏,我知道那個寶藏是什麼?”劉其吹了吹滾燙的茶水,抿了一口。
“是什麼?”
“金山。”劉其頓了一下說道:“不過二十年前就被地質隊給發現了,現在是國家在開採,看地形,應該就在這個山谷的下面,那個礦口就在這個山谷的外面。”
謝長風一下子傻了眼,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啊。
元龍看着一臉平靜的劉其,卻比真挖到寶藏還開心,要那麼錢幹什麼,自己現在不是活得挺滋潤嗎。
房間裡,黃茹正跟女兒竊竊私語,劉青一臉的不高興,撅着嘴說道:“媽,他不光和那個古麗好,還居然把她帶回家。我把留下當保姆已經算是客氣了,怎麼還要讓她跟我平起平坐,我可是有法律保證的合法妻子唉。”
黃茹嘆了口氣:“孩子,有時候法律也不是萬能的,元龍只是信任你,纔將上百萬的錢財全交給你保管,可你想過沒有,他即使不要這百萬的錢財,憑他的本事,能養不活他們兩個人嗎,別忘了,那個樹玉谷他可佔着一成的股份,另外那個什麼古麗也佔着一成的投份,這可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何況你如果不刻薄了,讓元龍不好做,他一狠心就算家財全不要了,全給你,可他的心不在你這裡了,你覺得有意思嗎?”
劉青愣了一下,剛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聽我的,好好對古麗,也就是給元龍幫忙,這樣才能長治久安啊。”
“我爸也是這麼想的?”
“你爸呀,自從前兩天收到那個什麼買提寄過來的一株三米高的玉樹之後,就說你們的事他不管了。”
“我爸被人收買了,你也被人收買了?”劉青恨恨的叫道。
“媽沒有被人收買,媽是怕啊。”黃茹眼中出現一絲恐懼。
“你怕什麼?”劉青感受到了黃茹的恐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厲說道:“誰敢威脅你,是古麗還是元龍,還是那個艾孜買提?”
黃茹搖搖頭:“都不是,是別外一個我們誰也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難道他是國家主席嗎?我們是法制國家,還有人這麼牛?”劉青梗着脖子說道。
“真的,我們誰也惹不起,他可決定我們任何一個人的生死。”黃茹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是聽我的,別倔強了。”
“誰,你說,究竟是誰?”劉青的聲音裡透出氣憤,又透出一絲恐懼,她從來沒有看見母親這麼害怕過,就算當初和父親鬧離婚,也沒見她這樣。
“就是那個寫書的廣陵侯,他說要是你實在讓他爲難,他就乾脆把你寫死算了。媽怕呀,孩子,你就聽媽一句勸吧,這人我們惹不起啊。”
劉青頓時絕望了,那個天殺的,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就拿這個威脅人,忒不是東西。
(第三卷完,第四卷構思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