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終於搬家了,說是搬家,不過是將自己的幾件衣服打了包,還有一個筆記本運到新家裡,說實話,落兮的衣服真不多。
只是,在整理那兩件晚禮服和貂絨大衣的時候,落兮怔了一會,這三件衣服還是宋修文送給自己的,其中那件火紅的晚禮服,自己還未曾穿過。
輕輕地嘆口氣,將三件衣服各裝在一個大包裡,從上次父親過來那天到現在,自己再沒有見到宋修文,也沒有通話,宋修文大概是以爲自己不高興了,這次搬家,還是找時間通知一下他吧。
錢小寶上上下下的跑了幾次,將落兮簡單的衣物都送到樓下,落兮環視了一下室內,如自己搬進來時一樣,三個月來,短短的三個月,誰想到會發生這麼許多的事情。
落兮在自己房間裡整理衣服的時候,錢小寶開着車子出去了,落兮沒有太在意,她的思緒轉到了怎麼去京城上來,她想要儘快地到京城去,但是,又不想錢小寶也跟着,自己的秘密好像太多了,多到無法和錢小寶解釋。
潛意識裡,落兮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好人系統,那個秘密恐怕自己會保守一輩子。而自己掌握的技能,落兮也不願意在人前輕易地顯露,錢小寶也是不行。
在“翻譯之家”裡匿名的翻譯,都引來了苗早的窺視,若是自己其他琴棋書畫過早地展示出來,還不知道會引來什麼樣的麻煩,在沒有絕對自保之前,落兮還不準備讓人知道這些。
什麼是絕對的自保?落兮的心裡還是很模糊的,但是至少,要能保護自己不受到他人的威脅,包括來自父親的威脅,或是苗早?
落兮慢騰騰地整理着衣服,衣服實在是不多,最後一件掛進衣櫃裡的時候,時間過去還不到二十分鐘。合上衣櫃,將包裝用的塑料袋都疊上,然後裝在一起,放在儲藏室裡,落兮伸展了一下身子,對於即將來到的京城之旅,有些迫不及待了。
錢小寶跑到哪裡去了?落兮站在落地窗前看看窗下,車子也不在,搖搖頭,自己對錢小寶實在是很不瞭解,不過,不着急的,他對自己也是不瞭解的,有的是時間,以後,該會是海闊天高的時候了。
打開書房的電腦,抑制住登陸“翻譯之家”的衝動,落兮不是沒有想過重新註冊一個暱稱上去,可是,想想無孔不入的情報部門,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必要的時候,上網吧去註冊吧。
落兮開始瀏覽名人的字畫,包括他們書寫繪畫的風格,都有什麼作品,同一時代還有哪些也有名氣只是自己不瞭解的人,看了沒有半小時,就聽到大門處傳來聲音,好像是對面人家回來人了。
輕輕地走過去,透過門鏡,她想知道對面住的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看到門鏡前的人影,她大吃一驚。
落兮不由地打開自己的大門,對面的房門敞開着,錢小寶正拎着一個皮箱,腳下,是一個大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衣服,他的肩上,還揹着一個電腦包,這是……
一瞬間,落兮的腦海裡涌出好幾個念頭,最後歸結爲一個,他也在搬家。
錢小寶聽到聲音,回頭對落兮展顏一笑:“嚇着你了?”落兮呆呆地凝視着他,吃驚地看着他放下手裡的電腦包,吃吃地問道:“你搬家?”
錢小寶笑着點點頭:“我還是住在你的對面。”
“你,你是怎麼……”落兮想問問錢小寶是怎麼做到的,可是卻無從開口。
錢小寶將東西都堆在自己房間的門口,不在意地說:“這間房子我買下來了,你該不會認爲我連一套這樣的住房都買不起吧。”
落兮搖搖頭,覺得不太讓人相信,透過大門看過去,很明顯,那裡是常住着人的。不過還是拿了鑰匙換了鞋,過去幫着錢小寶搬東西。
房間裡所有的傢俱一應俱全,只是裡面都空着,還有些灰塵和剩餘的雜物,彷彿房主人匆匆搬走的樣子,落兮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疑惑地看着錢小寶。
錢小寶聳聳肩:“哦,這座房子本來也就值一百五十萬,還要算上傢俱,我給了他們二百萬,自然,他們就搬走了。”
實際上,是給了二百五十萬,但是這個數字嘛,不那麼好聽,而且,二百萬和二百五十萬在錢小寶眼裡區別也不是很大。
落兮相信了,在普通人的眼裡,憑空多出來五十萬,只是要你搬一次家而已,絕對是大賺特賺了,落兮笑着看着錢小寶,他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嗯,你這房間還要收拾打掃,這麼住進來可不方便。”落兮四處看看,不但是灰塵要清潔,窗簾也該洗了,原房主搬家走了,牀上的被褥也搬走了,錢小寶總是不能睡在地上吧。
說着就挽起袖子,卻被錢小寶攔住了:“落兮,這些粗活哪裡要你做,一會打個電話,找保潔公司的人。來,把你的寶貝先收回去,放好,保潔公司的人來了以後,就該你幫我採購了。”
李雅蓮打了車子回家,對於她的一夜未歸,家人並沒有表示擔憂,尤其是知道昨晚她是和宋修文在一起。
李雅蓮的父親李福林一早就離開家去了金店,最近金店的經營很是讓他上火。聽了女兒轉述宋修文的話,他開始是半信半疑,多年來的打拼讓他輕易不相信傳言,但是,這話是宋修文說的,宋修文是誰,是京城金店的龍頭老大的公子,他說的話還能錯嗎?
他仔細地問了宋修文是怎樣說的,聽說他說得很不經意,更加斷定了事情的真實性,黃金的緩慢上漲已經近十年了,這幾個月的時間上漲尤其明顯,光顧自己金店的顧客又在增加。
新聞的報導也是正面的,李福林仔細琢磨了一下,自己這個時候若是囤積些黃金,還不晚。早些時候,自己就是有這個打算,可機會總是一閃而逝的,那時自己若是下了決心……
李福林終於下了狠心,宋修文不會欺騙自己女兒的,他那個花花公子,對女人總是心軟,再說了,騙自己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自己的女兒若是能嫁給他,就是一家人了,他哪裡能看着自己賠本呢,誰不定,他就是好心提醒自己呢。
李福林掏空了所有的積蓄,上了一批金磚,還有各種新款的黃金首飾,覺得不大夠用,又向銀行借了一千萬。
可沒有想到,貨到才三天的時間,自己新進的貨還沒有賣出去多少,黃金的價格忽然跌了。開始,還以爲是正常的浮動,金價最近一直在上漲,偶爾緩和,稍微跌一些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很快金價就大幅度下跌,短短的一週,就下跌了百分之十。
黃金在零售商的手中,賺頭就不是那麼可觀了,下跌了百分之十,還要去掉人工和稅收,就沒有太多的盈餘了,若要是出現購進狂潮,利潤低些也是可以承受的,可是,沈城的黃金購買力卻明顯的下降了,觀望的多了,購買的少了,大家都在等着,等着金價的繼續下跌。
眼看着金價的持續下跌,銷售額也跟着下跌,李福林着急了,自己的手裡可是壓着一大批的貨,還有着銀行一千萬的貸款,每天早早的,就趕去金店。
昨晚,聽說女兒要和宋修文去吃飯,李福林就告訴女兒,跟宋修文打聽一下,最近有什麼消息沒,等到半夜,女兒還沒有回來。這是不常見的,李福林卻是很高興,若是宋修文和女兒之間發生了什麼,女兒嫁給他就是鐵定的了,自己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京城宋家手指縫裡露出來一點,也夠李家在沈城稱王稱霸了,所以,今天一早到了金店,心情就好了許多,連金價再跌百分之二的消息,也沒有刺激到他。哼,跌吧,最好沈城其他金店都抗不過去,自己就可以趁機壟斷了沈城市場,當然,前提是有宋家的資助。
大不了,給他們三分之一的股份,合夥,總是沒問題的。李福林看着櫃檯裡黃澄澄的金子,心情大好,不由就哼起了小曲。
金店的員工這幾日看到老闆一直陰沉着臉,心都是惴惴的,忽然看到老闆的心情大好,都是莫名其妙,金價又跌了,老闆的心情怎麼會大好呢?
李雅蓮回到家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父親,母親王佩瑤坐在客廳裡,一看到雅蓮回來的,再看看她走路的動靜,就明白了。
吩咐保姆把熬好的滋血補氣的補品端來,親自給女兒送到房間裡,看到女兒衣服也沒有換就躺在牀上發楞,王佩瑤把補品端到牀邊:“來,雅蓮,趁熱喝了,媽給你熬了一早晨了。”
李雅蓮的臉紅了,她從媽**言語中聽出來,媽媽已經知道了。她慢慢地坐起來,接過補品,小口地喝起來,說起來,她也餓了,昨晚玩到那麼晚,然後又……一早還滴水未沾。
她不知道怎麼和媽媽說,只是默默地喝着。
喝掉一碗,王佩瑤伸手接過來,打量着女兒,卻發現女兒的眉眼間有哭過的痕跡,也沒有太在意,哪個女人第一次後都是這樣的,現在開放,也是如此。
將碗放在一邊,帶着笑意問道:“修文說沒有,什麼時候娶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