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龍墨。
我沒有愛情故事,只是兄弟的情誼。
凌溯信是我的大學同學,是我的兄弟,是我在自己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光裡,給我最大力量的人,也是他,讓我對生活在此有了希望。
他像是光一樣的存在,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出生於一個極大的家族,就像是豪門裡最俗套的故事,我的母親是不招安家人待見的,她做生意很厲害,而安家看到的卻也只是她在生意上的才華,當安家靠着我媽媽站起來之後,便將我媽媽踢出了安家。
而我媽媽自從生完我之後便留下了病根,離開安家沒多久,她便病逝了。
隨着我媽媽的去世,我在安家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沒有一個人是喜歡我的,包括我的親生父親,那個眼中只有生意的男人。
在失去媽媽的一段時光裡,我想過自殺,也真的嘗試過自殺,是凌溯信救了我。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決定要活下來,而且要活的比安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在凌溯信的陪伴下,我有了人生的第一個目標,也是唯一的一個目標,也是這一生都爲之奮鬥的目標。
媽媽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有那麼一天,所以爲安家工作的那麼多年裡,她攢下了一大筆錢,就在她離世的時候,她的遺囑被她的專用律師拿來,自此之後她的財產全部到了我的名下。
大學的時光,我過的安逸,有凌溯信的陪伴,我以爲會一直如此下去,自從唐夢的出現,打破了我和凌溯信的友誼,也打碎了我生命中最後的一道光。
凌溯信親眼抓到我和唐夢在酒店的牀上,兩個人什麼衣服都沒有穿,他離開了,現在想起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或許也會離開,也不會給對方解釋的機會,只因爲唐夢那個女人戲演的太逼真。
唐夢說自己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即使我再解釋說自己沒有,也沒有人會相信了,而我甚至也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和唐夢發生了關係。
可是,事實證明,唐夢就是一個爲了錢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
很快她就嫁給了一個英國倫敦極其有錢的商人,而最後她又離婚了,通過我打聽才知道,唐夢天生不能懷孕,而經過我努力回想才記起來,自己那晚和唐夢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在酒裡下了藥,演了一齣戲給凌溯信,騙了他,也騙了我,騙了所有人。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也挽不回了。
好多年過去了,我在A市的小角落裡開了一家叫做“書言咖語”的咖啡廳,因爲我記得大學時自己和凌溯信一同的夢想,擁有一家簡單的咖啡廳。
可是,我從未等來凌溯信,因爲他不知道,我在這裡一直等着他,不過我一直覺得上天是公平的,他沒有把我的好兄弟送來,卻將好兄弟視如命般珍貴的妹妹送到了我的眼前。
一個自稱叫做Nine的丫頭,一個第一面我就知道是信的妹妹的丫頭,一個我生命中第一次將她當成親人的丫頭。
她不認識,可是我卻認識她,我在剛認識凌溯信的時候,就見過她的照片。
不可否認,陌尋珂是一個漂亮的丫頭,也是一個讓人只要接近她,就會沒有理由喜歡上,會將自己陷進去的丫頭,他也終於知道,爲什麼凌溯信會那麼寵愛的妹妹,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不知道是我們生的時間不對,還是命運刻意如此,把我們每個人都寫的苦不堪言。
但是,隱約之間,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似乎又有什麼聯繫,就像是我和凌溯信那麼多年的誤會,終究是被陌尋珂解開的。
陌尋珂,她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苦,最起碼我看到的是如此。
不過好在陌尋珂的身邊一直有一個叫做紀子軻的男人守着她,從始至終,都對她不離不棄,無論她做出怎樣的抉擇,他都站在她的身後,而事實證明,紀子軻爲愛付出了那麼多,愛同樣也回報了他許多。
一諾一生。
一諾便是一生。
坐在一諾一生的店裡,我的心從來沒有如此平靜過,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那一家四口,我笑着站起身來,走過去將地上的兩個小娃娃同時抱在了懷中。
“你們兩個又長大了啊!”我笑着在懷中兩個小娃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龍墨哥,你都一個月沒有見他們了,他們現在一天一個樣,不長大才怪。”陌尋珂坐在沙發上,笑着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這次去英國竟然都一個月了。”說笑間,我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喜兒和賀兒快過生日了吧?你們準備怎麼給他們兩個過生日?”
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紀子軻插了話,“就在紀家大宅裡過,等給他們過完生日,我和丫頭準備去馬爾代夫,去過我們等了五年的馬爾代夫。”
聞言,陌尋珂微微一愣,緊接着笑了起來,那副笑靨當真讓花都失了顏色。
“那這兩個小娃兒呢?”我將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放在地上,仔細端詳着他們兩個,眉眼的形狀像極了紀子軻,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又像是古靈精怪的陌尋珂,怎麼看他們兩個都像是紀子軻和陌尋珂的影子。
“交給奶奶,她可是每天都念叨着他們,既然如此,正好讓奶奶過把癮,我倆也能去過一下四年前就度過的蜜月。”
我聽着這話忍不住笑起來,看來紀子軻還是在意的,他們的速度倒是也快,剛結婚就有了寶寶,因爲陌尋珂身孕一直沒有去度蜜月,現在兩個孩子也馬上三週歲,他們是該好好過一下兩個人的甜蜜世界了,尤其是紀子軻這個男人,肯定早就恨不得帶着陌尋珂飛往馬爾代夫了。
其實,現在這一切挺好的,所有人都挺好的。
“龍墨哥,我大哥聯繫了沒有?”陌尋珂忽然開口問道。
“聯繫了,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他沒告訴你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
“大哥和雨馨姐復婚了,而且他倆決定旅遊結婚。”
“這小子也不告訴我,等我見到他之後,非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話是這麼說着,可是我的心情爲什麼那麼愉悅呢?信,屬於你的幸福,也該回來了,雖然我對羅雨馨這個女人不是很瞭解,可是一個女人既然可以因爲愛你做出那麼多事情來,那這個女人,值得愛。
信,終於我可以放下對你的愧疚。
即使我們都回不去了,但是,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