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信瘋狂的嫉妒將他僅剩的一點理智都侵蝕掉了,想到她和他夜夜糾纏在一起,在她乾淨的身體上留下他的吻痕,在她的身體裡留下他的孩子,凌溯信就嫉妒的要發瘋了。
他一直顧忌她太小,過早接觸男女之事,對她並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凌溯信沒有想到,等到她成年了,長大了,她卻離開自己了,而他再也沒有機會將她擁她入睡。
“他從不強迫你?”聞言,凌溯信的眸中滑過一絲受傷,“寶貝,我也從不強迫你做你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不是嗎?”
“你以前是沒有強迫過我,可是現在呢?”陌尋珂苦笑着問道。
話音落下,凌溯信的心陡然一顫,受傷的神色不滿他的臉頰,他沒有馬上說些什麼,反而極其安靜的盯着身下的人兒,他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呢?”他的聲音裡有着難掩的痛。
陌尋珂沒有回答他,因爲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覺得就算自己不說,凌溯信也應該明白,不接受他的原因只因爲,她不喜歡,他不是她的良人。
看着她的沉默,凌溯信心中的嫉妒瘋長。
“告訴我,爲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凌溯信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憤怒,“到底我哪一點不如紀子軻?爲什麼他能碰你,而我偏偏不能?他能要你,爲什麼我就不行?”
原本白皙的肩膀,在凌溯信的大手下,不禁被抓着生疼,陌尋珂忍不住蹙起了秀眉,可是卻未哼一聲。
面對她的再度沉默,凌溯信終於忍無可忍。
你是我的,必須是我的。
心中一個聲音在凌溯信的腦海中不斷的迴響着,強烈的佔有慾襲擊着他整個身體,當視線鎖在身下人兒嬌白水嫩的身子時,心神一蕩,眸光乍深。
他的吻再次襲來,這一次比方纔更加洶涌,比剛纔似乎多了一種懲罰的味道。
心中的怨,心中的怒,心中的恨……都如潮水般涌來,最後都華爲他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留下的是點點紅斑。
當胸前傳來那溫熱的觸感時,陌尋珂的身子陡然一僵,此時亦是感覺到了腰後漸漸向下滑去的大手,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擊着陌尋珂的大腦,她承認這一刻,自己真的怕了。
如此曖昧的一幕讓陌尋珂不斷想起紀子軻,那個日日夜夜與自己相擁入睡的男人,他對自己溫柔至深,體貼入微,她不排斥,她喜歡和他糾纏在一起。
可是,同樣曖昧的場景,換成凌溯信,她卻極度排斥。
其實陌尋珂知道,就算不是凌溯信,只要不是紀子軻,她都會有着致命的厭惡,排斥和恐懼,她討厭除了紀子軻以外的人碰自己的身子,討厭到了骨子裡。
“凌溯信!你是要逼死我嗎?!”
一句怒吼落地,凌溯信的動作猛地僵住了,深埋在她胸前的頭漸漸擡起來,對上那雙赤色的眸子,心中驀然,亦是陌生。
一個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凌溯信的臉頰上。
陌尋珂被怒火和恨意所充斥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上的男人,看着他泛紅的臉頰,心中卻沒有一絲的不捨,現在她恨他,討厭他,從未有過的討厭。
就在凌溯信冷聲之際,陌尋珂猛地推開他的身體,連衣服都來不及拽,就連忙跑進了浴室,將房門反鎖住了,只剩下穿着一條西褲的凌溯信站在牀邊,愣愣出神。
打開花灑,陌尋珂任由冰涼的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想要洗去剛纔凌溯信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吻痕,可是那櫻紅色的點點印記,卻無論陌尋珂怎麼用力的去搓洗,都無法洗掉。
看着鏡中狼狽不堪的自己,陌尋珂忽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今天是她和紀子軻結婚的日子,爲什麼她卻會一個人出現在凌溯信的私人公寓裡,遭受凌溯信的侮辱,她後悔,後悔自己信了他。
可是更讓陌尋珂傷心的原因,是凌溯信的轉變,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
耳邊突然傳來聲響,當陌尋珂猛然擡頭看向房門的時候,卻發現凌溯信已經打開浴室門走了進來,手中拿着浴室門的鑰匙。
“你出去。”陌尋珂的聲音冷若冰霜。
“你就那麼想要逃離我的身邊嗎?”凌溯信伸手將鑰匙扔到了一旁,他不顧自己還穿着一條西裝褲,赤腳朝着陌尋珂走去,任由冰涼的水打溼他的身體和衣服。
“是!”這一次,陌尋珂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說罷,陌尋珂抓過身邊的浴巾,就朝外面走去,可是還不等她走出浴室,腰上就已經纏上了一雙手臂,將她狠狠的帶進了懷中了。
“放開我!”陌尋珂用力的敲打着凌溯信的胸膛,怒喊道。
“我不會放開你的!”凌溯信亦是不肯讓步,他不相信她真的那麼討厭自己,曾經的感情都是有血有肉的事實,他不相信真的可以說忘就忘。
可是這一次凌溯信想錯了。
陌尋珂忽然停下了,她從他的懷中仰頭,冷冷的說道:“凌溯信,只要你今天碰我,我馬上從這裡跳下去,如果你不相信,你儘管這麼做。”
說罷,陌尋珂已然放棄了所有的反抗與掙扎,閉上眼睛,擺出任由他魚肉的樣子。
即使剛纔凌溯信對她有再大的慾望,經過這樣的爭吵,和現在她的以死相逼,凌溯信也不會再繼續對她做什麼,她確實摸準了自己的心理,他確實怕她會真的從窗戶跳下去,如果別人說他不會信,可是她說,他毫無理由的相信。
因爲她太倔強,他絕對是他這一生中見到過最倔強的女孩兒。
感覺到腰上漸漸鬆開的手臂,陌尋珂轉身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浴室,可是凌溯信並沒有跟出來,陌尋珂用最快的速度擦乾了自己身上的水滴,可是就在她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凌溯信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