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六。
一身鑽石婚紗的陌尋珂,利落的短髮,精緻的妝容,再配上她恬靜的笑容,完美的無可挑剔,當她坐在紀家大宅的沙發上,看着一身褐紅色燕尾服的紀子軻走進來,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褐紅色的燕尾服着身,愈發顯襯的紀子軻身材高挺,原本就俊美無暇的臉頰,經過簡單的淡妝處理後,更是猶如畫中走出來的年輕的王。
此時,紀家大宅外面佈滿了媒體記者,紛紛隔着落地窗,拍着別墅內的一切。
紀子軻似乎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陌尋珂的錯覺,她竟然在他素來一成不變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波瀾,除了對自己的寵愛之外,還有激動。
白皙修長的大手伸到了陌尋珂的面前,他彎腰看着沙發上的女孩兒。
“丫頭,你好美。”這是從心中發出的聲音,而紀子軻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他很少讚美一個人,尤其是女人,可是在他面對自己小丫頭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心,而且會說出來自己的真實想法。
聞言,一抹紅暈染上陌尋珂白皙水嫩的臉頰,她羞澀間已經將手遞到了他溫熱的手心,那裡已經有着絲絲汗意了。
就在紀子軻剛剛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時,彎腰下去,順勢將沙發上的人兒橫抱在了懷中,在衆人的驚呼下,紀子軻抱着懷中的人兒,滿臉笑意的走出了紀家大宅。
走出紀家大宅,別墅外面早已經停了九輛顏色顏色各異的高級豪華跑車,而爲首的那輛是一輛紅色的跑車,車身完美的弧線,再加上亮眼的造型,陌尋珂竟然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跑車。
“丫頭,喜歡嗎?”紀子軻抱着她朝着那輛紅色跑車走去。
“喜歡。”陌尋珂點點頭,她確實喜歡的很。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聞言,紀子軻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他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來找人訂製了這款紅色跑車,爲的就是今天能夠送給她。
“禮物?”陌尋珂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手臂緊緊環着他的頸,因爲他的懷抱過於溫暖寬大,以至於讓陌尋珂忘記了緊張,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對啊,丫頭都已經把自己送給小爺我當禮物了,小爺自然要表示一下了。”紀子軻昂首闊步的抱着她朝紅色跑車走去,將她放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也坐進了車內。
看着坐在駕駛座上的紀子軻,陌尋珂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陌尋珂也不顧周圍那麼多的攝像頭和那麼多雙眼睛,傾身附在了他的耳邊,笑着低聲說道:“那紀小爺也把自己當禮物送給我不就好了?”
“那是當然,丫頭,小爺我這個禮物你是想收也要收,不想收也要收,這個車是另外的一個禮物,也是必須要收下的。”紀子軻極其霸道的歪着腦袋說道,看着那張漂亮精緻的小臉兒,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就地解決。
“紀子軻,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霸道啊?”陌尋珂嬌嗔着問道。
“除了在愛你這件事情以外,小爺我都可以不這麼霸道。”紀子軻邊發動引擎,邊極其認真的說道。
聞言,陌尋珂雖然故作生氣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心中卻早已經美翻了。
九輛車,寓意長長久久;第一輛紅色跑車開口,寓意喜事臨門;最後那一輛由唐奇駕駛的白色跑車,寓意白首到老。
陌尋珂努力的掰着手指頭數着,京衛翰,肖凱,唐奇,天巖,沈澈,尚浩然,彭炎瑞,他們也是七個人,第一輛是紀子軻開着,那還有一輛,怎麼也想不出來是誰開着的,直到聽見紀子軻說,陌尋珂才知道。
沒想到竟然是G市的夏宗麟,烈焰會G市的老大,也是紀子軻的好兄弟。
一路上,除了前面開頭的九輛豪華訂製跑車之外,之後便是那一輛接一輛的黑色奔馳車,裡面坐着的都是紀家的家人,還有紀家的親戚朋友。
這是A市所舉辦過的最盛大,也是最有影響力的婚禮,而當紀家的婚車浩浩蕩蕩的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引來了許許多多路人的圍觀,如此大的陣仗,恐怕一輩子都難見到一次,可是沒有人會問這是誰有這麼大的排場,因爲他們都知道,今天是紀少的婚禮。
位於A市郊區最大的教堂裡,早已經做好了迎接紀家車隊的準備。
當爲首的那輛紅色跑車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從座椅上站起來,朝着這邊張望起來。
紅色跑車停在了距離教堂九十九米的紅地毯前,紀子軻下了車之後,姿態優雅的打開了車門,遞出手牽過了陌尋珂那隻柔軟如水的玉手,等到紀老太太等人趕過來之後,陌尋珂挽着紀子軻的手臂,於所有人的注視下,朝着教堂走去。
其實紀家這一次婚禮的進程步驟跟別時都不同,只因爲陌尋珂沒有父母前來,沒有父親將她交到紀子軻的手中,既然如此,紀子軻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小丫頭受委屈?
他特意將她前一晚就安置在了紀家大宅,他要親自將她從紀家大宅接到教堂,他要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他們兩個沒有舉行婚禮,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也是紀家的人。
陌尋珂之前見到過凌溯信和羅雨馨的婚禮,總是覺得和自己的似乎哪裡不一樣,可是她卻不羨慕任何人,她喜歡紀子軻所有的安排。
當紀子軻將那一枚閃亮耀眼的鑽戒戴在陌尋珂的無名指上時,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的小手爲他輕輕戴上鑽戒,看着他們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樣子,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現在,新郎,你可以擁吻你的新娘了。”
當神父的話音落下的瞬間,紀子軻早已經伸手環住了面前人兒的纖腰,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就在她微愣的瞬間,他的吻已經迫不及待的印上了她的脣瓣。
明明他已經無數次親吻過自己的小丫頭,可是爲什麼,卻讓他有一種,似乎再吻上一千年,甚至一萬年都不夠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