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紀子軻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會做的不好,只有完美。
拍婚紗照的事情,陌尋珂那天心血來潮提了一下,可是第二天紀子軻就帶着她去了卡斯蘭國際攝影,請來的是世界著名的攝影師,雖然陌尋珂是設計服裝的,可是這一次她卻穿着國際婚紗設計大師的作品。
雖然拍婚紗照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可是陌尋珂卻一直很有精力,紀子軻見狀,原本就不覺得累的心現在就更加精神了。
沒有什麼比看着自己的小丫頭開心更提神了。
二月二十一,天依舊有些寒冷,陌尋珂換好衣服後,拿着之前陌紫青臨終前交給她的那封書信,開車去了凌家的那棟白色別墅。
紀子軻今天公司有重要的會議要開,自己一個人在家的陌尋珂也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將這封信交到沈子云的手中了。
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白色別墅的前面,陌尋珂從車中走了下來。
走進別墅裡,方姨就朝着她走了過來,看到陌尋珂的時候,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喜愛之意,她在凌家已經做保姆二十多年了,陌尋珂還沒有出生之前,她就在凌家了,而這個家裡,方姨最喜歡的就是陌尋珂。
“小姐,您可好久沒回來了!”方姨說話的時候,眼底有着對陌尋珂的心疼。
“方姨,您這段時間身體還好吧?”握住那雙蒼老的手,陌尋珂卻沒有絲毫的嫌棄,她一直都很清楚誰對自己是真的好。
“好,好,好。”方姨一激動連着說了好幾個。
“您沒事就好。”話音落下,陌尋珂朝着客廳裡看了幾眼,沒有發現沈子云的身影,疑惑的問道:“方姨,我媽……凌夫人沒有在家嗎?”
當習慣性的說出來“我媽”的時候,陌尋珂自己都微微一愣,畢竟是十幾年的習慣,一時之間真的是很難改掉,只有來用時間改變以前那些習慣了。
方姨側身指着一樓的那扇緊閉的房門,說道:“夫人就在房間裡躺着呢。”
“睡着了嗎?”陌尋珂問道。
“沒有,剛纔說看電視有些累了,就說要進屋躺一會兒,夫人這個時候不會睡覺的。”方姨很是瞭解的說道。
“那行,我知道了,方姨您忙吧,我有些事情要找凌夫人談。”
說罷,陌尋珂已經轉身朝着那扇緊閉的房門走去了,擰開門把手,推開房門,只見沈子云正斜躺在牀上,閉眼假寐,當聽到耳邊傳來的開門聲時,不禁出聲道:“方姨,不是說不要來打擾我嗎?!”
“是我。”陌尋珂沉聲說道。
聽聞熟悉的聲音,沈子云連忙睜開了眼睛,在驚訝之間,她已經坐起身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兒,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好奇,爲什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一個人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沈子云無法忘記之前自己被拘留,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遭遇那種事情,都是因爲陌尋珂在報復自己,所有的事情,她就是幕後主使。
“你還有臉來這裡啊!?”沈子云一開口,就帶着濃濃的火藥味。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看着那雙憎恨自己的眼神,陌尋珂淡淡的說道,無波無痕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悲喜。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又想把我抓進監獄裡嗎?!”說話間,沈子云已經穿上鞋子下了牀,站在了陌尋珂的面前,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兒,“小賤人!我告訴你,陌紫青她死有餘辜,誰讓她勾引別人的老公,我根本就不用給她償命!”
死有餘辜?
聽着這刺耳的稱呼,刺耳的詞彙,陌尋珂已經皺起好看的眉來,可是當摸到口袋裡的那封信後,她又說服自己平靜了下來。
“凌夫人,這多麼年來,你一直都恨錯人了。”說罷,看着沈子云疑惑的表情,陌尋珂悠悠說道:“我媽媽她從來都沒有勾引過別人的老公,你之前也知道了,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其實早在爸爸離世之前,他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
“你說什麼?”聞言,沈子云不敢置信的大聲問道。
“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這封信裡有你想要知道的所有問題的答案。”說着,陌尋珂就已經將口袋裡的信遞到了沈子云面前,繼續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讓你給我媽媽償命了,也不會再報復你了。”
沈子云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那封信。
“這封信你看了之後,就全都明白了。”陌尋珂說罷轉身準備離開,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沈子云,淡淡的說道:“我去樓上的房間拿一下東西就會離開。”
話音落下,陌尋珂已經走出了房間,上了樓。
其實都是因爲之前在那隻木箱子中看到的那枚戒指,陌尋珂清楚的記得,自己從有記憶開始,脖子裡就一直戴着用鏈子穿起來的一枚鑽戒,當時看到那枚男士鑽戒之後,陌尋珂終於知道,那和自己之前戴着的鑽戒是“情侶鑽戒”。
如果陌尋珂沒有記錯的話,那枚鑽戒裡面刻着:Qing&Gao。
走回自己原來在二樓的房間,裡面依舊和自己離開時一個模樣,看來是有人刻意要將這個房間保留原樣的,不過陌尋珂也只能無奈的笑笑,她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那就挽回不了了,就算留着這間房子,又有什麼意義呢?依舊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因爲時間太久了,陌尋珂有些忘記自己把那枚鑽戒放在那裡了,結果就開始了每一個有可能它會出現的地方搜尋。
可是陌尋珂不知道,就在她認真找尋着鑽戒的時候,有一個人在慢慢靠近她。
方姨看着陌尋珂好久都沒有離開,就在廚房裡準備了她最喜歡的檸檬汁和沈子云最喜歡的木莉花茶,想要端到沈子云的臥室裡,可是剛走出廚房,就看到了沈子云正在上樓,就在方姨疑惑的時候,卻一眼看到了她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