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夢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笑意,可是Joseph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那就是你以爲那兩百萬美金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產,其實你不知道,那兩百萬美金只是我媽以前的嫁妝,你好不好奇我爸是誰?竟然能讓我媽帶着兩百萬美金的嫁妝嫁進來?”Joseph輕笑着問道,眸底滿滿的都是輕蔑。
“Joseph,你到底想說什麼?”唐夢現在終於已經笑不出來了,她忽然間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變了,變得可怕了。
聞言,Joseph笑着點着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問道:“唐夢,你只知道我叫Joseph,那你知道我中文名字是什麼嗎?”
唐夢猛然驚醒,仔細的回憶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Joseph的中文名字,甚至都沒有從凌溯信的口中聽到過。
“你不用想了,因爲你絕對不可能知道我的中文名字,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叫做安龍墨,這個纔是我真正的名字。”話說到這裡,Joseph根本就沒有隱瞞,“唐夢,我剛纔對你的勸告,最好都記在心裡,如果你下次再讓我發現做了什麼讓我覺得不爽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哭都找不到墳!”
Joseph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平淡,可是卻讓唐夢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看着那雙和六年前一樣漂亮的眼睛,可是卻看到了和六年前不一樣的狠辣無情。
當唐夢走出酒店的時候,坐進車裡,才慢慢回過神來,而她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調查一個叫做“安龍墨”的男人,當然還有凌溯信。
看着離開唐夢,Joseph卻再也笑不出來了,不知坐了多久,他才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拎着行李箱離開了。
而就在他走到服務檯退房的時候,正巧看上也在退房的凌溯信。
可是凌溯信退完房轉身就離開了,根本就是裝作沒有看見Joseph,可是這一次,Joseph沒有打算再裝作和他不認識。
匆匆退完房出去的Joseph,連忙擋住了要坐車去機場的凌溯信。
“阿信,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談了?”Joseph看着面無表情的凌溯信,終於開了口。
凌溯信深深的看了面前的Joseph一眼,坐進了車裡,看着愣在外面的Joseph,冷聲說道:“上車吧。”
車裡,寂靜的好像沒有人存在一樣,可是車裡面卻坐着活生生的三個人。
“Nine剛纔那麼着急離開,好像不單單是因爲看到剛剛在酒店發生的事情。”Joseph知道現在凌溯信最擔心的,還是陌尋珂。
“你什麼意思?”凌溯信凝眸問道。
“剛纔比賽完在談合作的時候,陌尋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再進來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好像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然後就和彭炎瑞連忙回了酒店,我想她是想回酒店收拾東西離開,卻正巧看見了你和唐夢。”
Joseph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這一番話說完,凌溯信也忍不住好奇起來,可是無論兩個人怎麼想破頭皮,都無法想到陌尋珂接到了一個怎樣的電話。
到了機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凌溯信和Joseph走向了服務檯。
“你好,麻煩幫我查一下飛往中國的航班裡,有沒有一個叫做陌尋珂的女士。”凌溯信對着服務檯裡面的英國女人問道。
“先生,請稍等。”過了沒片刻,英國女人就給出了回覆,“抱歉先生,在飛往中國的航班裡,沒有叫做陌尋珂的女士,不過剛纔有一位同樣叫做陌尋珂的女士,訂下了一張飛往英國倫敦的機票。”
“英國倫敦?!”凌溯信聞言忍不住驚訝起來,“那你再幫忙查一下,同一班飛機上有沒有叫做彭炎瑞的先生乘坐。”
“先生,彭先生和陌女士是同一時間購得機票,都是飛往英國倫敦。”
Joseph站在一旁聽着這些話,忍不住好奇起來,“Nine和彭炎瑞去倫敦做什麼?”
“紀子軻目前就在倫敦。”凌溯信冷聲說道,“這班飛往倫敦的飛機什麼時候起飛?”
“還有五分鐘就會起飛了。”
“那這趟飛機是否還有空位了?”凌溯信一聽還有五分鐘,雖然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趕過去也無濟於事,可卻不想錯過,“如果沒有的話,下一班飛機是什麼時候?”
“對不起先生,這班飛機上沒有空位了,下一班飛往倫敦最近的飛機是今晚十點二十五的。”
凌溯信不死心的詢問了最快抵達倫敦的辦法,最後卻也只有十點二十五分的這班飛機最快抵達倫敦,Joseph和凌溯信也只有坐在機場裡面一直等着那趟飛機。
中途凌溯信不止一次撥打紀子軻的電話,可是聽到的都是關機,而撥打京衛翰的手機,換來的卻都是拒絕接聽,越是如此,凌溯信就越擔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心早已隨着陌尋珂飛向了倫敦。
Joseph和凌溯信坐在機場的西餐廳裡,看着面前的食物,可是誰都沒有想要吃東西的慾望。
“阿信,六年前的事情……”
“我不想聽。”凌溯信冷冷的打斷了Joseph的話,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些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我就已經不想再提了。”
“不是阿信,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說。”Joseph堅決的搖了搖頭,“阿信,我這六年裡從來都沒有和你聯繫過,不是因爲覺得愧對於你,而是因爲我不想讓你覺得好像是我在騙你。”
聞言,凌溯信的眼睛裡果然出現了變化,Joseph這纔將六年前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包括唐夢利用詭計和他發生關係,再加上最後爲了錢選擇嫁給英國富商,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了凌溯信。
“阿信,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不是爲了別的,只是希望在你的心裡,能不要再恨我這個兄弟了。”Joseph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竟然泛着淚光。
“你要我怎麼信你?”凌溯信冷冷說道。
“我沒有辦法讓你信我,但是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唐夢,朋友妻不可欺,我安龍墨知道這句話,我一開始就把你當成一生至交的兄弟,更不會做出這麼不是人的事!”說到這裡,Joseph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的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