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陌尋珂在走廊裡尋找彭炎瑞的身影時,卻忽然聽到了在一旁通向安全通道的門後面傳來了彭炎瑞的聲音,原本陌尋珂想要進去找他的時候,卻忽然被他說出口的一句話嚇到了。
陌尋珂握住門把手的那隻手,無論如何也用不上力了。
“京衛翰!你他媽在和我開什麼玩笑?!你竟然跟我說少爺可能死了!你他媽是不是發燒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彭炎瑞暴怒的聲音穿透了那扇門,清楚的傳到了陌尋珂的耳朵裡。
“炎瑞,我知道現在跟你說任何話你都不會相信,我現在只是說有這種可能,但是並不是肯定,現在天巖和沈澈,唐奇他們三個昨天半夜就已經飛去倫敦了,現在估計也快到了,他們一定會帶給我們關於少爺的消息。”
京衛翰就知道把這事情告訴彭炎瑞,只會多一個人擔心跟着着急,可是他卻不能瞞着他,不然他相信彭炎瑞會恨自己一輩子。
“如果這一次紀子軻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英國那般王八蛋!”彭炎瑞說話間,拳頭早已狠狠的打向了牆,瞬間,血就順着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這件事情你記住不要告訴小珂,還有,這一次少爺特意囑咐過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保證把小珂安全帶回國,記住了嗎?”京衛翰有些擔心的囑咐道。
“你放心好了,少爺囑咐的事情,我一定辦到,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瞞着小珂,不讓她知道,也會把她安全帶回國,不過,京衛翰,你給我聽清楚了,一定要把少爺找到,一定要找到,你聽到沒有?”
彭炎瑞的聲音到最後竟然已經帶上了哭聲,哽咽的聲音不難想出這個男人的心裡此時忍受着怎樣的痛苦。
“你放心好了,炎瑞。”
電話掛斷後,彭炎瑞恨恨的大吼了一聲,直到覺得心虛平復了,這才轉身走出去,可是當他推開那扇門之後,卻再也邁不動步子了。
那是彭炎瑞自從認識陌尋珂以來,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失神的樣子。
“瑞哥哥,紀子軻他到底怎麼了?”陌尋珂猛地擡起頭,睜大一雙眼睛盯着彭炎瑞,聲音低沉陰冷的超乎彭炎瑞的意料。
“少爺他……”彭炎瑞記得剛纔電話裡京衛翰的囑咐,可是現在他又要怎麼說呢。
“你不用瞞我,剛纔你和翰哥哥電話裡所說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陌尋珂看着吞吞吐吐的彭炎瑞,猛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沉聲問道:“快點告訴我!紀子軻到底怎麼了?!”
事已至此,彭炎瑞知道事情就算想隱瞞都瞞不住了,可是當他看到陌尋珂如此緊張紀子軻的時候,也爲紀子軻開心,畢竟他知道,紀子軻那個傻小子付出的努力,不是沒有收穫的。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樣,我只知道少爺昨晚在倫敦去機場的時候,途徑倫敦大橋意外遇險了。”彭炎瑞強忍着痛苦說道。
“現在他怎麼樣了?”不知道爲什麼,陌尋珂的心焦急的快要跳出來了。
“只知道少爺當時身上中了兩槍,然後和浩然兩個人一起跳了河,現在生死未卜。”
說到這裡的時候,彭炎瑞的眼底有着難以掩飾的痛苦和壓抑,當陌尋珂聽聞最後那“生死未卜”四個字的時候,好像覺得眼前一陣黑暗,差點昏厥過去。
沉默了大概有十幾秒鐘,陌尋珂忽然轉身朝剛纔的房間走去,她直接推開了門可是並沒有走進去,當房間裡的Joseph和四個大賽主辦方人員看到陌尋珂的時候,都看出了她的臉色極爲難看。
“Joseph,對不起,我有急事要馬上離開,麻煩你替我跟他們說一聲,抱歉了。”說完,不等Joseph和衆人反應過來,陌尋珂已經轉身離開了。
Joseph見狀,簡單和主辦方的哪些人員交代了一些,便也匆匆追了出去,原本Joseph就有自己的打算,無心和他們簽約,現在陌尋珂突然發生急事,Joseph也不能再繼續留下去。
當Joseph追出大樓的時候,陌尋珂和彭炎瑞已經打車離開了,他也只能再招手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匆忙追了過去。
瀰漫着濃濃玫瑰花香的酒店房間,牀上竟然是被新鮮的玫瑰花瓣鋪滿的,就在牀頭櫃上也擺放着好大一束玫瑰花,在靠近落地窗的玻璃桌上,擺放着一瓶還未開封的紅酒,如此充滿情調的佈置,都是出自凌溯信之手。
就在凌溯信想要趁陌尋珂回來之後先衝個涼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他心中猜想肯定是陌尋珂回來了,起身便走過去開門了。
可是當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外的女人時,凌溯信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你來做什麼?”凌溯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聲音冷漠的好像是從冰窖裡浸泡過一般,就連眼神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Statham,好久不見。”一件紅色超短裙着身的高挑女人,嬌媚的笑着。
Statham,這個名字,凌溯信已經有近六年的時間沒有聽人叫過了,可是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果真和他當時拋棄這個名字時的感覺一樣,只會讓他有厭惡的感覺,就像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名字我早在六年前離開英國的時候,就已經拋棄了。”凌溯信冷聲說道,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隨着Statham這個名字一起拋棄的,還有我在英國四年的記憶。”
“Statham,難道在你心裡,關於唐夢這個名字的一切,你都可以拋棄嗎?”
沒錯,這個身着鮮紅色超短裙的女人,正是唐夢,當初被彭炎瑞和陌尋珂猜測是Joseph前女友的女人,不過他們猜的也沒錯,她確實是Joseph的前女友,不過他們沒有猜到,唐夢同樣也是凌溯信的前女友,準確的說應該是初戀女友。
“你說的對,包括你,唐夢,早在六年前我離開英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全部不存在了。”
凌溯信聲罷的瞬間,他擡手準備關住房門,可是早有準備的唐夢卻先了一步走進了屋子,就在凌溯信想要開口讓她出去的瞬間,唐夢已經朝他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