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紀子軻突然站起身來,朝着羅偉明走去。
“第二,紀家從來沒有仗着自己財大勢大欺小凌弱,因爲紀家根本不需要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第三,小爺是紀家的人沒錯,可是做的任何事情,無論好事壞事,都與紀家無關,全是以小爺個人名義。”
紀子軻站在羅偉明的面前,憑藉自己一米八三的身高優勢,俯視着面前的羅偉明,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接下來這第四,就是羅先生今天犯得最大的錯誤。”
這是羅偉明第一次與紀子軻如此近的距離,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可以帶給他這麼大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並非是身高和說話上,而是在於紀子軻本身所散發出來的一種氣勢,像極了王者一樣。
“第四,這世上任何與小爺我斗的人,從來都只有輸,羅先生說要和小爺來個魚死網破,那麼這裡糾正一下。”紀子軻轉身朝沙發走去,一屁股坐了下去,懶洋洋的擡頭看向羅偉明,冷聲道:“和小爺我鬥,魚會死,但網從來都不會破。”
原本紀子軻覺得自己把羅偉明話中的錯誤都糾正過來了,可是後來又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
“對了,羅先生,你說小爺我對羅雨馨和羅皓然做的事情,足夠把我送進監獄,那小爺在這裡等着,小爺我倒要看看,羅先生的那對寶貝兒女,都編了什麼離譜的故事,竟然能把他們的老爹騙到這種地步。”
既然這個時候已經撕破了臉皮,紀子軻根本就不會再扯多餘的話,更何況,他在做出決定要整羅家的時候,就沒打算給他們留後路。
“好好好……紀子軻,今天的事……我羅偉明算是記住了!”羅偉明說罷,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了。
“翰,好好送送羅先生。”紀子軻望着離開的羅偉明,笑道。
走進電梯,羅偉明早已氣的全身發抖,京衛翰卻表情淡漠的站在旁邊,專心注視着電梯跳躍的樓層數。
就在電梯快要接近一層的時候,京衛翰才突然開了口。
“羅先生,其實少爺還有一個錯誤沒有糾正您。”京衛翰依舊望着面前的電梯門,根本就沒有看羅偉明一眼,可是他知道羅偉明聽着呢,“少爺在A市雖然沒有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可是在A市沒人動的了他,羅先生最好記清楚一點,不僅僅是在A市,就算是整個中國,都沒人能動。”
話音落下,電梯門也打開了,羅偉明氣呼呼的走出了電梯,京衛翰看着忿然離開的背影,又喊了一句:“羅先生最好回去之後派人調查一下自己的兩個孩子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不要到最後豐源集團死了,都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直到在香港玩兒了三天,陌尋珂和凌溯越纔有了啓程的意思,其實凌溯越常因爲工作的關係來香港,陌尋珂以前只是在這裡轉機,這次纔是真正放鬆了玩兒。
“明天下午五點三十六的飛機。”凌溯越走進陌尋珂的臥室,說道。
“那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們去哪裡玩兒?”陌尋珂正坐在牀上,認真的擺弄着自己這三天以來在香港各個小店裡面買到的小玩意兒。
“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凌溯越問道。
“嗯……這幾天把想去的都去過了啊。”陌尋珂很認真的想着,可是憑藉她對香港的瞭解,幾乎是去過了自己所有感興趣的地方,還真的再想不出其它了。
“那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在網上搜一搜,看看還有什麼有趣的地方我們沒有去。”凌溯越說完起身就準備回房上網,看着陌尋珂笑道:“小珂,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等我今晚查好明天想去的地方,明早天一亮就準備出發。”
“嗯,晚安。”
“晚安。”
看着緊閉的房門,陌尋珂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的小玩意兒,她閉上眼睛,朝後面躺去,看得出來她很累,可是她似乎累的並不是身體,或者是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
這三天裡,陌尋珂像是在逃避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樣,更像是在逃避凌溯信,她的手機自從沒電之後便沒有再充電,除了和凌溯越在一起之外,沒有聯繫過任何人,就是在到了香港的那天,她給紀子軻發了一封郵件。
陌尋珂不知道凌溯信有沒有打她電話,或許他沒有,也或許他打給了凌溯越,再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打過電話。
明天晚上就會離開香港,陌尋珂拿起放在旁邊桌上的手機,找出充電器,充上了電。
叮咚。
其實陌尋珂不知道,就在她的手機開機的第一時間,凌溯信那邊的手機就接到了提示,這是凌溯信專門爲陌尋珂訂製的業務。
坐在沙發上的凌溯信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撥了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小珂,還沒有休息嗎?”凌溯信的聲音不知不覺輕柔了許多,而他自己或許都沒有感覺到,雖然她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的眼神卻溫柔了太多太多。
“沒呢,正準備休息。”陌尋珂的心裡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剛開機就接到了凌溯信的電話,或是隻是趕巧了罷了。
“這幾天玩兒的開心嗎?”凌溯信確實每天都有和凌溯越通電話,而且凌溯越還會通過郵件發給他一些陌尋珂的照片,那些照片全部都是凌溯越抓拍的,可是卻清晰的記錄了她每一天的生活足跡。
陌尋珂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說道:“嗯,二哥陪我去了很多好玩兒的地方。”
“那就好。”凌溯信摘下鼻樑上的眼睛,用手指輕輕按着微痛的太陽穴,直到覺得症狀減輕了,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小珂,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希望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大哥。”
凌溯信的話音落下,陌尋珂的眼睛下意識的睜大了,許久許久她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只因爲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內心複雜的情緒瞬間如潮涌,不再平淡。
就在這時,凌溯信的房門被敲響了,看着走進來的女人,凌溯信對着電話說了一聲,“現在我有點事兒,等會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