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風冷冽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無力的倒下,他用一隻手臂撐在地上,不讓自己太過狼狽,儘管那隻手臂在發抖,他還是堅持力撐着,不讓自己倒下。
“主人!”風燁心急如焚的衝過來扶着風冷冽,發現他臉色鐵青,嘴脣發紫,額頭滿是汗水,風燁心裡非常愧疚。
聶焰衝出嘉賓席扶住風冷冽,低聲說:“痕兒,別再瞞下去了,告訴月兒吧,她是因爲對你有誤解纔會被人煽動,告訴她真相,她會相信你的。”
風冷冽緩緩擡起頭,目光森冷的盯着教堂門口,陰冷的說:“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
“痕兒……”聶焰還想勸說,風冷冽卻拖着虛弱的身體走到神父臺,對着話筒決裂的說,“我現在正式宣佈,我風冷冽與夏月的婚禮……取消!!!”
所有人都震驚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風冷冽,沒想到他會做得如此決裂,夏月離開之前問了他一句“風冷冽,告訴我,你今天,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賓客們都能想到事有蹊蹺,如果不是風冷冽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夏月的事,那就是帝修斯在挑撥他們的關係,纔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雖然有些人抱着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在看戲,也有人暗自嘲諷風冷冽,可是他和夏月的婚禮儀式已經完成,在宗教意義上,已經算是合法夫妻,根本用不着取消婚約這麼嚴重,他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打夏氏家族的臉,弄得夏月無法下臺,誰都想跟夏氏家族攀上關係,他卻爲了自尊,生生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夏氏家族的人面面相覷,夏墨和夏夜的臉色非常難看,夏墨使了個眼色,夏諾和幾個後輩開始主持大局,阻止記者繼續拍攝直播,派人圍起教堂不準賓客出入,散播消息,夏澈和夏辰追出去找夏月。
“冷冽,你別衝動,這件事明顯是有誤會……”聶焰拉住風冷冽的手,想要勸說,卻發現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嘴脣發紫,雙手不停發抖,聶焰愕然的問,“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聶焰的話還沒說完,風冷冽就再也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主人,主人……”風燁慌亂的大喊,迅速帶着風冷冽離開,聶焰也跟着一起離去,就在此時,以到的夏澤從埃及趕來參加婚禮,剛好看到這副情景,當他看見風冷冽的症狀,還有捂着胃部的手時,眼中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
……
夏月跟着帝修斯跑到教堂後院的停車場,隔得遠遠的,她就看見一輛越野車裡躺着夏靜依的屍體,夏靜依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滿是鮮血,無數槍孔在她身上猙獰着,似乎在訴說她悽慘的命運。
看到這一幕,夏月只覺得雙腿發軟,再也無法邁動腳步,一股濃濃的悲傷從心底深處涌上來,她捂着嘴哭得渾身發抖,一步一步走過去,顫抖着手探向夏靜依的臉龐,卻沒有勇氣碰到她,只能垂着頭,閉着眼睛不停的哭。
帝修斯悲傷的垂着頭,痛苦的說:“如果靜依不是爲了幫我擋一槍,就不會失手,更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夏辰、夏澈、夏諾匆匆趕來,看見夏靜依的死,他們也很難過,夏辰嘆息的說:“原來是靜依出事,你才離開教堂,月兒,別傷心,哥一定會爲靜依報仇。”
“月兒,別傷心了,我扶你去後殿休息。”夏諾扶着夏月離開。
夏月離開之後,夏澈尖銳的盯着帝修斯,冰冷的質問:“帝修斯,你跟月兒說是風冷冽殺了夏靜依?”
“是。”帝修斯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有什麼證據?”夏澈挑眉追問。
“那個帶頭首領親口說是風冷冽派他們來殺我和靜依。”帝修斯脫口而出。
夏澈皺着眉,失望的說:“如果真的是他派人去殺你們,應該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又怎麼可能蠢得自報身份?只要栽贓嫁禍,借刀殺人的時候,纔會告訴對方他們是什麼來歷。帝修斯,你身爲軍事統領,頭腦應該不至於這麼簡單吧?是因爲事發突然,你的理智被悲傷矇蔽,還是根本就對風冷冽有偏見,從心底深處希望害你們的人就是他?”
聽到這席話,帝修斯愕然睜大眼睛,心想,夏澈說得對,風冷冽做事謹慎果斷,不留餘地,他的手下更是訓練有素,應該不會那麼說,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赤凌雲和狄洛斯已經死了,還有誰會這麼做?他百思不得其解。
“澈,難道你覺得有人故意挑撥離間?破壞婚禮?”夏辰驚愕的問。
“只是推測,暫時不能肯定。”夏澈皺着眉,凝重的問帝修斯,“剛纔那個相貌醜陋的女傭跟月兒說了什麼?”
“她告訴夏月,靜依的屍體在外面……”帝修斯的話剛剛說完,就領悟到了夏澈的意思,驚愕的問,“你是說,有人故意製造誤會破壞婚禮?”
“那個女傭……不是你的人?”夏澈幽深的盯着帝修斯。
“你認爲是我在故意搗鬼破壞婚禮?難道我故意殺了自己的隨從,陷害風冷冽?”帝修斯憤怒的瞪着夏澈。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夏澈森冷的盯着他,眼中閃爍着懾人的殺氣。
帝修斯惱羞成怒的低吼:“我是福特一手帶大的,怎麼可能爲了個人目的犧牲他?又怎麼可能害死靜依,夏澈,你不要血口噴人!”
“澈,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做。”夏辰拍拍夏澈的肩膀。
夏澈深深看了帝修斯一眼,冰冷的說:“如果那個女傭不是你的人,你最好查清楚她的底細。從婚禮舉行到你進來,根本沒人離開過教堂,那個女傭怎麼知道靜依死了?又怎麼知道靜依的屍體在外面?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會讀脣語,看到了你說的話,一個普通的女傭根本不可能會讀脣語,除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她跑過去告訴月兒那句話,只不過是催化劑,想讓月兒不再猶豫的離開教堂。”
聽到這些話,帝修斯腦海裡閃過那個蒙面黑衣人的藍色眼睛,錯愕的說:“我想起來了,那雙眼睛,是赫哲!難道,曼珠是……青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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