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當夜聖帝公佈那道密令,向來冷靜如冰的風冷冽心中不再平靜,他不能讓其它男人佔有夏月,於是,他以最快最狠的手段優先得到她,在他肆意佔有她的時候,他聽見她呢喃着他真正的名字,他是那樣的感動,他發誓,會永遠疼愛她。
可是,爲了掩飾身份,他一直迴避着,不讓她看到他的樣子,而且在人前對她很冷漠。他希望她快點離開,是不想她有危險,卻沒想到她還是被捲入進來,還陰差陽錯的認識了蕭清寒,知道很多秘密。
然後,她還發現了他佔有她的事情,現在,局面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一旦她讓家族的人去調查那件事,他的身份就會被泄露。現在,他不能再讓她離開,於是,他向她顯露了自己的樣貌,希望用聶痕這個懸念將她留在身邊。
也許一切瞞不了多久,所以他要儘快達到自己的目的,然後用真實的自己,跟她在一起。
……
風冷冽的車很快追上夏月,浩浩蕩蕩的車隊停下,夏月惶恐不安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她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害怕再有意外發生。
車門打開,熟悉的身影上了車,修長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她身上有濃濃的藥味,傷口簡單的上過藥,可他並不覺得難聞,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伸出手,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膛,眷戀的吻她的額頭。
夏月抗拒的掙扎,想要推開他,他卻將她攬得更緊,她無力動彈,再掙扎,只會讓傷口更疼,於是只能妥協,溫馴的依偎在他懷裡。
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的心,莫名的安寧下來,茫然的看着風冷冽,輕聲問:“部落是你炸的麼?”
風冷冽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可是,你爲什麼要炸掉部落?那其中還有老人和孩子。”夏月不能理解他的世界,總是充斥着血腥與殺戮,似乎不用武力,就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睡吧,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回到惜月山莊。”風冷冽閉上眼睛,讓自己以一種舒適的姿勢靠坐在椅子上,懷中摟着她,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夏月沒有再說話,她知道,他的價值觀早已根深蒂固,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隨便更改,而她也無力去拯救那些已經死去的生命,生死有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善良,在他面前,一無是處。
閉着眼睛休息,夏月搞不懂,她爲什麼會莫明其妙的因他的懷抱感到安寧?她應該恨他的,是他殘忍的佔有了她,害她痛不欲生,可是,當她看着這張與聶痕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卻總是忘記怨恨,反而會本能的依賴他,這份感覺,真的很奇怪很可怕。
她怕自己就這樣淪陷在他的世界。
漸漸,夏月終於抵不過疲憊,沉沉睡去,身體沒有絲毫防備,就這樣任憑風冷冽摟在懷中,就連他睜開眼睛,透過月光凝視她,她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這樣強行將她留在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前面的路很難走,還有很多挫折,他必須一步一步踏過,他曾經打算將一切都解決好了之後,再回去找她,可是現在,形勢逼迫他已經沒得選擇。
爲了不讓別人搶走她,就算是勉強,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身邊。
這種佔有慾,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根深蒂固,她像長在他心上的毒瘤,永遠無法割捨,除非,他死掉。
……
回到惜月山莊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風冷冽將夏月抱下車,迎着溫暖的陽光走進大殿。
夏月在他懷中,靜靜仰視着他,這是她第一次在明亮的地方看見他的樣子,他的確十分俊美,即使衣衫凌亂也讓他周身顯現出一種頹廢的美感,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狂冷陰寒之氣,又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
他與她想象中的聶痕樣子真的很像,卻比聶痕的氣質更冷、更狠、更狂、更霸道。
她自己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聶痕,如果不是因爲蕭清寒說他與聶痕有着某種牽扯不斷的聯繫,她也許只會覺得他們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看夠了麼?”風冷冽突然垂下頭,幽深的盯着夏月,脣邊勾着惑人的弧度,目光淡漠。
夏月尷尬的撇開眼,輕聲說:“我只是覺得,你跟聶痕長得很像,並沒有別的意思。”
“別把我當作他的替身,我是風冷冽。”風冷冽不悅的撇開眼,加快了步伐。
來到二樓長廊,風冷冽徑直將她抱到他的房間,將她放在牀上,關上門,粗魯的掀掉她身上的外套,皺着眉打量着她身上的傷痕,不知覺的,兩簇火焰就在他眸子裡燃燒起來,拳頭也握得緊緊。
“你幹什麼?”夏月手足無措的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以後不要隨便亂跑。”風冷冽凝着眉,霸道的命令,“下次你不一定會有這麼好運,能夠在關鍵時刻保住自己。”
“你以爲我想逃嗎?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夏月氣惱的瞪着他,自從一個多月前在夢城遇到他,她的生活就開始變得混亂,來到希臘,更是如同進入龍潭虎穴,沒有一天安寧。
“以後不會了,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你受傷。”風冷冽的聲音難得的柔和下來,彷彿帶着一種迷惑人心的魔力,瞬間讓夏月安寧下來,她茫然看着他,忘了迴應。
風冷冽突然俯下身,單手捧着她紅腫的臉,輕輕烙上她的脣,深深吻着她,這個吻溫柔而細膩,彷彿暴風過後突然轉晴的小雨,在她脣齒之間留下專屬於他的氣息。
夏月有一瞬間的迷惑,待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他卻已經退開,低聲說:“我會讓貝拉照顧你,好好休息。”
風冷冽離開房間,很快,貝拉就帶着一個女醫生進來,替沐浴更衣,檢查身體,處理傷勢。
外面,風冷冽剛剛回到書房,風葉就匆匆來稟報:“主人,陛下打來電話,緊急詔您回皇宮參加紫荊公主與英國艾倫王子的訂婚典禮!”
“三天後?”風冷冽低聲喃喃,“正是未然出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