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風點點頭,也沒表露出什麼,便依言走過去了,蕭瓶也在走她的,準備忙她自己的事情去。
等阿風來到沈君宇的病房前,他敲了敲門,喊着。
“沈總。”
病房內,沈君宇聽了,還不高興般,斥了一句。
“現在倒知道敲門了?剛纔怎麼不記得這事兒?”
阿風嘿嘿地笑了兩聲,推門進去了,他有點不好意思般,向沈君宇走過去時,也解釋着。
“我不知道蕭小姐在,所以,一時就忘記了。”
說到這裡,阿風想起還有正事,便端正了臉色,道。
“沈總,長官那邊,已經回了部隊。”
聞言,沈君宇挑挑眉,他看向窗外,臉色雖還平靜,卻有多少不捨般,應。
“他也該回去了,畢竟,那邊還有那麼多事要等着他處理,總不能老留在這旁。”
阿風沒吭聲,卻是知道,沈君宇明顯在不捨自己這位恩師。
纔剛在一起沒多久,就要分離,聚少離多,自然不捨了。
剛好,就在這時,另一道腳步聲傳來,聽到動靜,沈君宇下意識地看去,而那扇門,再次被人敲響了,傳來季宛白的聲音。
“君宇,是我。”
見季宛白來了,沈君宇看阿風一眼,阿風立即明白,走過去開門了,門打開,季宛白衝阿風笑笑,解釋着。
“我來找君宇。”
聞言,阿風明白地點點頭,讓開了,季宛白便被女傭推着進來,女傭把她推到沈君宇的牀邊後,也出去了。
一時間,這裡就只剩兩人。
看着沈君宇穿病服的模樣,季宛白笑笑,她似乎有些感嘆,自語地說了句。
“曾經,我也這樣穿着病服,日日夜夜地在醫院裡度過。”
病牀上,沈君宇聽了,眼眸動動。
他自然知道季宛白所說的是什麼事,是她車禍後躺醫院休養的事情,沈君宇看向她的腿,心中,也生了內疚,道歉着。
“宛白,對不起。”
季宛白聽了,就笑笑,自嘲般回了一句。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對不起。”
她突然看向他,很認真地說。
“我要的,是你,君宇,你明白嗎?”
見此,沈君宇別開視線,他不想看季宛白,季宛白見了,她怔了怔,然後,眸子一下就擒了淚,問。
“君宇,你一直不肯要我,是不是,你嫌棄我,嫌我腿殘,所以,纔不肯要我的?”
“不是。”
他語氣有些淡,似乎,不怎麼想在這件事上多扯,可,季宛白看到他這樣,卻覺得,他就是在嫌棄自己。
見此,季宛白一冷笑,突然就歇斯底里了,吼出。
“還說不是?君宇,你分明就是嫌棄我,可,我的腿是爲你而殘的呀,君宇,你聽到了嗎?我的腿是因你而殘的,你怎麼可以嫌棄我?”
“我說了不是!”
沈君宇可能被激怒了,他一下子轉頭衝她大喊,滿臉的怒意,都已經隱藏不住了,直接地顯露在臉上。
這旁,季宛白有些被吼住。
她怔怔的,擒着淚,沒哭,眼淚卻在掉,忽然,季宛白又突地一笑,她不知怎麼回事,笑眯眯地回。
“君宇,不如,我們做一個實驗吧,這樣,就可以證明你到底是不是在嫌棄我了?”
“實驗?”
沈君宇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她,問。
“什麼意思?”
然而,季宛白卻沒答,她開始用雙手調轉輪椅的方向,準備離開,這時,才隨意地應了一句。
“很快,你就知道了。”
病牀上,沈君宇再次挑了挑眉,他看着季宛白的背影,微微皺眉,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
與此同時,在另一旁。
蕭瓶回到家後,她一邊走進來,一邊靜靜打量眼前這棟房子,心裡在微微思考,要不要搬出這兒。
國外,她暫時是回不了了,所以,極有可能會留在國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必須得在國內展開事業,將南宮財團的勢力,延伸至國內。
走到沙發旁,蕭瓶坐下了。
她是想在國內延伸事業了,問題是,夏棋那邊又該怎麼交代?
煩着這些事,忽然,一通電話打來,聽到動靜,蕭瓶下意識地拿手機,在看到,居然是沈君宇打來的,她當場就笑了。
接通後,蕭瓶馬上笑着說他。
“怎麼打來了?我們纔剛見過面呢。”
那頭,沈君宇沒心情跟她嘻嘻哈哈,他躺靠病牀的牀頭,心裡想着季宛白的那番話,微微有些擔心,便衝她叮囑着。
“瓶瓶,最近小心一些。”
蕭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異樣,見此,她挑挑眉,似乎很不解一般,問。
“小心什麼?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搖頭,也不想多解釋,就叮囑着,還是很嚴肅的語氣。
“反正,你小心一點就行了,別給我出什麼事來。”
說着說着,沈君宇還是覺得不安全,他乾脆這樣說。
“瓶瓶,要不,我派兩人時刻保護你吧,這樣,我也放心些。”
一聽,蕭瓶就不高興了,她哼着,問。
“你想幹嗎?時時刻刻監視我纔對吧?還保護我,切!你以爲我信你的鬼話?”
沈君宇呵呵地笑了,倒是承認。
“對,我就是想監視你,怎麼,願不願意讓我監視?”
這旁,蕭瓶纔沒空跟他說這些,有些不耐煩地催了。
“行了,別說廢話,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沈君宇,我可告訴你了,你閒得很,我卻忙得很,沒空跟你在這瞎扯。”
“你忙些什麼呢?”
他挑挑眉,很不解地問,蕭瓶聽了,也想起那事來,便立馬跟他說。
“哎,沈君宇,你說,我在國內發展事業,怎麼樣?”
沈君宇沒吭聲,但,眉頭皺着,蕭瓶見他不說話,也不理他,就繼續說了,倒有點像在自言自語。
“按現在這種情況,國外那邊,我是回不去了,我就想着,將南宮財團的基力往國內這邊扯,然後,在國內發展,你覺得怎樣?”
這次,他倒很快出聲了,並且,語氣完全是呈現命令式的口吻。
“發什麼展?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安心乖乖做我小妻子就行,至於南宮財團那邊,等你嫁給我後,我自會幫你接受,管理南宮財團,所以,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聽到這話,蕭瓶有些不高興,好心地提醒。
“咱倆還沒成呢,所以,這事你就別想了,至於事業,我是一定會自己發展的,我可不想再軟弱,一定要當個時代新女性,獨立的那種。”
沈君宇見她非要堅持,也不想再在此事上跟她爭執,便扯別的事去了。
“瓶瓶,你現在在哪裡呢?”
“家裡,剛回到家。”
這旁,蕭瓶回着,他聽了,眉頭皺皺,似乎,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問。
“夏棋的那個家嗎?”
“嗯。”
她還是點頭,而沈君宇一聽,真的不高興了,不禁說她兩句。
“瓶瓶,你搬出來吧,要是沒錢買房子,我這邊給你出,你從夏棋那裡搬出來,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他住一起。”
蕭瓶沒吭聲了,沉默一下後,她好心地提醒。
“沈君宇,如果我沒記錯,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了吧,所以,我的事,你就別管了。”
“從夏棋那裡搬出來!”
他冷冷地喝完這句,一下子掛斷,不讓她再繼續說。
聞言,蕭瓶眼眸動動,靜靜地放下手機了,而另一旁,沈君宇早已把手機給扔下了,他煩躁地看向窗外,心情很不爽,卻不知道怎麼宣泄的感覺。
與此同時。
季宛白靜靜地坐輪椅上,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靜靜的,手裡拿着手機,就那樣淡淡吩咐出來。
“你們開車撞他,不要把人撞死了,但,要把她腿給撞廢。”
說着,季宛白低頭看自己的腿,嘴角笑着,冷笑,眼眸中,盡是恨意,她只是想看看,如果蕭瓶的腿被撞廢,沈君宇還會不會喜歡她。
沈君宇,證明給我看吧,你到底是不是在嫌棄我的腿。
接下來,蕭瓶在家忙活一番,便又去醫院陪夏棋了,蕭瓶替他剝着橙子的時候,也把這事跟夏棋說出來。
“夏棋,我跟你說一事。”
他聽了,靜靜看着蕭瓶,應。
“嗯,瓶瓶你說。”
蕭瓶把橙子剝好後,便遞他,夏棋接過了,而蕭瓶,她又從果盤上拿一個,替自己剝着,道。
“我已經讓人幫我找房子了,這幾天內,應該能處理好,到時,我會從你那裡搬出來。”
一聽,夏棋準備吃橙子的動作,便立馬停了。
他怔怔地看着蕭瓶,然後開始搖頭,很不解般,問。
“搬出來?爲什麼要搬出來?在我那裡,住着不好嗎?”
蕭瓶就知道他會這樣問,所以,只得停下動作,看向他,帶着無奈地解釋。
“夏棋,咱倆現在,畢竟不是夫妻,這樣老住一起,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想着,我還是搬出來住吧。”
病牀上,夏棋悶悶別了頭,不怎麼想看蕭瓶,問。
“那麼瓶瓶,你還想回國外嗎?”
聽他提起這事,蕭瓶眼眸動了動,她想了一下,也沒答,而是反問他。
“夏棋,你覺得,咱們把南宮財團的勢力往國內延伸,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