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宇被捅了一刀,那血,馬上就順着傷口流出,他全身都有點顫,顯然,很痛。
那旁,站大門口守門的保安,他們看到這旁的異樣,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因着沈君宇是背對保安人員,所以,那些保安根本無法看到他的傷口,但,兩個大男人站得如此近,姿勢也很奇怪,還是讓保安起疑了。
這時,只見那兩保安相互打了招呼,便又一人被派過來了。
保安走過來的同時,也指着夏棋這兒,問。
“喂,你是幹什麼的?”
夏棋應聲看那保安一眼,對面,沈君宇冷汗都冒出了,他站不穩,身子開始躬着彎身想蹲下。
見狀,夏棋一冷笑,馬上抽出刀口,又再狠狠捅了一刀,眼中有着深沉的瘋狂,笑說。
“沈君宇,咱倆一起死吧!”
一說完,夏棋抽出刀,往自己小腹捅去了,這下,保安終於看到事情的真相,他嚇壞了,馬上後摔地退去,大喊。
“殺人了,殺人了!”
瞬間,這裡亂套,各種各樣的急喊聲傳來,鬧得雞犬不寧一般。
沈君宇倒地上的時候,他那手就緊捂着傷口,視線看着頭頂,卻是白茫茫的一片,視線已經開始退化,逐漸模糊起來,意識也不受控制了。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見此,沈君宇有點不甘心般,喃喃地,拼着最後的力氣,就這樣沙啞地喊出。
“瓶瓶,瓶瓶。”
臨死的最後一刻,他沒有任何願望,只想再見她一面,就一面,便已足夠,可,蕭瓶不在這兒。
這是沈君宇最大的遺憾。
帶着遺憾,他緩緩閉上了眼,最後一句叫的,還是她。
“瓶瓶。”
另一旁,蕭瓶已經吃過飯了,她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夏棋回來,可,卻等得心神不寧的。
蕭瓶看了看那旁的大鐘,越發地心急了。
夏棋已經出去好久了,他雖然說過,自己有可能很久也不回來,可,當他真的很久都沒回來,蕭瓶還是有些擔心。
終於,再等一會兒,蕭瓶實在等不下去了,她拿起手機,準備給夏棋打電話。
不曾想,她那通電話沒打出去,別人的電話卻打進來了。
是阿風打來的。
一見,蕭瓶立馬怔了怔,然後,最後她還是接了。
“喂?”
剛接通,她這邊才應聲,那頭,阿風的聲音就已經響起,顯得非常急一般。
“蕭小姐,沈總受傷了,很嚴重的傷,你快來醫院。”
聞言,蕭瓶立馬怔住了,她足足呆了好幾秒,然後,才馬上急問。
“怎麼回事?”
“夏棋持刀傷人!”
這下,蕭瓶徹底呆住了。
接下來,等蕭瓶趕到醫院的時候,沈君宇早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阿風看到她來了後,馬上迎過來,喊着。
“蕭小姐,你總算來了。”
此時,蕭瓶眼中擒了淚,她跑到後,急急地問。
“阿風,沈君宇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人已經被推進急救室了,現在還在搶救當中呢。”
聽到這話,蕭瓶看那急救室一眼,紅燈還在亮着,見此,蕭瓶想起夏棋,她馬上又再看向阿風,急問。
“那夏棋呢?夏棋人在哪裡?”
阿風聽到她這種時候還關心夏棋,不禁有些不高興,冷哼了一聲,微微別了身,不怎麼想看蕭瓶,態度不好地應。
“也在搶救中,他捅了沈總後,又把自己給捅了。”
一聽,蕭瓶再次呆住,一下子就明白夏棋這種行爲是幹什麼,他想跟沈君宇同歸於盡。
蕭瓶呆呆的,她想着夏棋最後出去時,跟她告白時的表情。
當時,他是那麼平靜,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可,沒想到,居然就是那麼平靜的表情下,隱藏了那麼決絕的心,夏棋當時一定是存了想死的念頭。
否則,他不可能敢殺人的,殺了人,他自己也會被警察抓。
接下來,因着是沈君宇出事,所以,沈家那些人,全部過來了,包括沈君宇的恩師肖凌,也專門開了私人飛機趕來。
當肖凌趕到的時候,約莫是傍晚時分。
這時,夏棋先被推出來,蕭瓶一急,馬上跑過去,阿風見了,眉頭皺皺,有些不高興,剛好,肖凌在這時正趕到。
阿風一見他來了後,馬上迎過去,尊敬地喊。
“長官。”
聞言,肖凌沉着臉,應了一句。
“不必喊這個稱呼,就叫我上司就行。”
“是,上司。”
肖凌走到後,他掃了一眼手術室,然後,才移回阿風身上,有點關心地問。
“君宇怎麼樣了?”
對面,阿風有點擔憂,如實回答着。
“被捅了兩刀,全中小腹,流了很多血,看着挺危急的。”
聽到這話,肖凌明顯有些不高興,他四周看一下,尋找着罪犯般,後又移回阿風身上,問。
“傷人者呢?在警局嗎?”
阿風搖頭,爲難地解釋。
“沒,他自己也捅了自己,想跟沈總同歸於盡。”
在兩人交談着之際,另一旁,蕭瓶已是跟着醫院急急忙忙地推着夏棋進了病房。
把牀弄好後,蕭瓶馬上看向醫生,急問。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聞言,醫生鬆了口氣,回着。
“脫離危險期了,再好好養傷,如果沒什麼大礙,應該就沒事了。”
蕭瓶聽了,心頭終於有絲絲放心,待醫生們出去後,她看着夏棋,靜靜在牀邊坐下,落着淚,問。
“怎麼這麼傻?夏棋,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幹出這種決絕的事情來?”
然而,沒人回答,夏棋靜靜躺病牀上,臉色蒼白着,顯然也流了不少血。
接下來,蕭瓶坐他這兒照看一下,便去找沈君宇了。
當她去到手術室的時候,才知道,沈君宇的手術已經完成,現在,被推進了病房,見此,蕭瓶只得重新去病房。
來到時,病房門口一大堆的人。
阿風看到蕭瓶後,很生氣地責問。
“蕭小姐,你怎麼現在纔來?沈先生已經手術完了。”
聽着這話,蕭瓶也有些自責,她道着謙。
“對不起,我去看夏棋了,沈君宇呢?他人在哪裡?”
說着,蕭瓶準備走過去推門,因爲,病房的門被關着,沈君宇應該就在裡面,只是,不知道阿風他們爲什麼要在外頭等而已。
這旁,阿風見蕭瓶要進去,馬上喊住了她。
“蕭小姐,你等一下再進去吧,現在不方便。”
蕭瓶挑挑眉,她看着阿風,顯然很不解,而阿風,他倒扭捏起來,模模糊糊的就是沒說原因,只說了,肖凌和沈翼在裡面。
這兩人,蕭瓶倒是知道。
一個,是沈君宇的恩師,另一個,是沈君宇的父親。
病房裡。
肖凌冷漠地坐在牀邊,身旁,站着沈翼,這時,肖凌看着沈君宇,他臉色嚴厲地問。
“這件事,你準備怎樣處理?”
聞言,沈翼一冷笑,哼了一聲,看肖凌一眼,應。
“還能怎樣處理?難道,還能善待那人麼?他敢捅我君宇,我就讓他看看,我們沈家是有人撐場的。”
肖凌倒點了點頭,臉色還是那般冷厲,道。
“那好,此事我不插手,免得別人指三道四,你全權處理此事,好好讓那個叫夏棋的知道我們君宇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是,明白了。”
頓了頓後,沈翼突然想到什麼,他再度看向肖凌,就問着。
“君宇此次會跟那個名叫夏棋的人起衝突,貌似是因了那個什麼蕭瓶,這事,你怎麼看?”
病牀邊,肖凌眼眸冷厲了一分。
他沒吭聲,那視線,就一直看着沈君宇,而沈君宇,他此時正虛弱地躺病牀上,臉色白得像紙一般,顯示出他當時究竟流了多少血。
門外。
蕭瓶不知自己等了有多久,反正,夜色深了再深,她纔等到肖凌與沈翼二人的出來。
一推門出來,肖凌看到蕭瓶後,他眸子冷冷地眯了眯,問。
“你就是蕭瓶?”
聞言,蕭瓶怔了怔,然後,她下意識地點頭,應。
“是,怎麼了?”
肖凌沒吭聲,只冷厲地看她一眼,眸色有點深意那般,然後,才繞開她走去,身後跟着的沈翼冷掃蕭瓶一眼,哼了一聲,然後也走去了。
這旁,蕭瓶怔怔的,她覺得莫名奇妙。
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馬上走進去,看到沈君宇後,蕭瓶靜靜在牀邊坐下,伸手過去,抓過他的手。
蕭瓶用自己的臉去貼他手上,淚水一下子就來了,哽咽地問着。
“沈君宇,沈君宇,你怎麼樣了?”
身後,其他的人站那兒看着,個個心傷,也沒人敢出聲。
接下來,隨着夜色深了一點後,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了,病房裡,一時就留下幾個重要的人。
阿風衝蕭瓶喊了聲。
“蕭小姐,你回家休息吧,沈總這兒,我留下守着就行。”
然而,蕭瓶卻不肯,她輕輕搖了頭,應。
“不了,我今晚留下守夜,你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阿風微微閃過爲難,但,最後還是點點頭,便走人了,留下蕭瓶一人守夜。
其實,阿風是給兩人創造獨處機會。
畢竟,沈君宇現在,應該是需要蕭瓶的,她留下,作用比他留下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