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欄外,沈君宇見她停下了,他仍然很氣一般,就這樣大聲地喊出來。
“四年前,你一聲不吭地消失,我像個傻子般,動用了能動用的一切力量,就差沒把這地盤翻了個天,就只爲尋找你一人,可,你呢?蕭瓶,你是如何對我的?”
她聽着,沒吭聲,而沈君宇,還在喊。
“我不知道你究竟怎麼了,有猜過,你可能死掉了,可,現在你一下子突然出現,我驚喜,我震驚,原本想着,這次不會再放手,可,你卻要跟別人結婚,蕭瓶,我欠了你什麼?你用得着這麼玩弄我的感情?”
他有些激動,喊完了,心口久久不能平伏。
這旁,蕭瓶聽完了,她心中先是苦澀,然後,一笑,卻又變冷了,蕭瓶轉身,準備過去跟他把話說清楚。
然而,夏棋卻一下子拉住了她,不讓她過去,很大聲地叫。
“瓶瓶別過去!”
夏棋以爲,蕭瓶這一過去,是準備跟沈君宇復原,蕭瓶知道他這點後,轉頭衝他笑笑,伸手拍他的肩,安慰着。
“我只是過去跟他把話說清楚,放心,夏棋,我說了,不會再離開你,就不會再離開。”
見此,夏棋那看着前方的視線,才終於轉頭看她。
蕭瓶衝他點頭,讓他安心,夏棋才肯鬆手,不過,仍是很擔心地看着蕭瓶,而蕭瓶,她已是向沈君宇走來了。
在走到那鐵柵欄面前,蕭瓶停下。
她站在鐵柵欄的裡面,他站在鐵柵欄的外面,兩人距離得如此近,卻隔了一扇鐵門的距離。
透過那鐵柵欄的縫,蕭瓶平靜地看他,然後,語氣很淡地出聲。
“沈君宇,沒用的,現在,無論你說什麼,一切都回不去從前了,既然從前我們無法在一起,那就說明,我們沒緣分,所以,現在更不可能在一起。”
話畢,她轉身向夏棋走去,臉上,還淡淡染了笑。
因爲,蕭瓶在走向自己的幸福。
夏棋看到她的笑容後,先是怔了怔,然後,也淺淺地露了笑,伸出手了,在等着蕭瓶的過來,見此,蕭瓶也緩緩向他伸了手。
此生,偕了夏棋的手,她就會與子執老的。
鐵柵欄門外,沈君宇冷冷看着那兩人,眼中,是滿滿的恨意與殺意,都有點猩紅起來了,可怕得很。
忽然,沈君宇不知怎麼回事,他一下子掏槍,就是對準那兩人,冷冷而有點瘋狂地命令,聲音低沉得很。
“你敢再走一步,我一槍斃了夏棋!”
一聽這話,蕭瓶嚇了一跳,她原本擡腳的,現在,都僵在那了,然後,緩緩地轉回身去看沈君宇。
看到沈君宇正舉槍面對自己時,蕭瓶嚇得,眼睛都睜大。
南宮財團那些人早已舉槍冷對沈君宇,場面一下子僵住了,那旁,夏棋眼神複雜地看着,沒出聲。
外面,沈君宇盯着蕭瓶,就這樣用槍指着她命令。
“出來!”
夏棋一聽,幾乎是馬上就喊的,語氣一反常態,也有些冷了。
“瓶瓶別聽他的!”
見此,沈君宇立馬將火意灑向夏棋,吼了一聲。
“你他媽的再敢說一句,老子一槍斃了你!”
他憤然地將槍口移向夏棋,蕭瓶見了,心驚得很,馬上大喊,瞪着眼的那種。
“沈君宇你敢!”
“媽的!那你看我敢不敢!”
話一出,沈君宇真的一扣扳機,居然開槍了。
“嘭!”
蕭瓶嚇了一跳,馬上看向夏棋,而夏棋,他好好地站在那,眼睛卻有些睜大。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夏棋還是感覺到了。
那子彈,剛剛就從他的腦袋旁擦過,沈君宇明顯是有意偏開,不然,他腦袋非得射出一個窟窿來。
意識到自己與死神,就那麼近地擦肩而過,夏棋完全呆住了。
這旁,蕭瓶見夏棋沒事後,才微微心安。
緊接着,她又很怒,馬上轉身看向沈君宇,氣得都罵出來了。
“沈君宇你有病是不是?殺了人可是會判刑的,你想坐牢嗎?”
聞言,沈君宇倒冷冷一笑,不屑地哼着。
“坐牢?瓶瓶,你想知道坐牢是什麼感覺嗎?要不,我使點手段,讓你進去坐兩年如何?”
他倒有那個能力,因爲,嫁禍的什麼,他最在行了。
蕭瓶聽着他還要把自己弄進牢裡,氣得那個重,已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個男人交通了,就冷冷盯着他。
鐵柵欄外,沈君宇見蕭瓶還不出來,不禁又冷聲命令。
“出來!”
聞言,蕭瓶沒動,見此,沈君宇面無表情地,只將槍口緩緩移向夏棋,一注意到這點,蕭瓶嚇得要命。
那個男人未必捨得殺她,卻一定捨得殺夏棋。
因着怕夏棋出事,蕭瓶只得馬上大步往他走,喊着。
“你把槍放下,我出去。”
身後,夏棋的怒聲馬上傳來。
“瓶瓶!”
“你給我閉嘴!”
沈君宇一下子就喝回去了,聞言,夏棋怒盯着他,然而,沈君宇一點也不怕,同樣怒盯他。
一時間,兩男人算是徹底對決上了。
與此同時,蕭瓶走到那鐵柵欄前,她打開,走出去,不過,出去後,還是回頭看夏棋一眼,安慰着。
“夏棋,你別擔心,我就是跟他走一趟,他不敢對我怎樣的,國內有法律,如果他敢殺我,他自己也會坐牢的。”
夏棋沒吭聲,但,還是很憤怒。
的確,沈君宇不會殺她,但,只會強她而已。
這旁,蕭瓶對夏棋說完了,她轉身向沈君宇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了,便停下,語氣有些冷地命令。
“現在,你可以把槍放下了。”
沈君宇聽了,這才冷哼一聲,一把提了人,便轉身走人,還很生氣地訓斥。
“看我回去怎麼治你!”
這話,這語氣,倒有點像是,他來抓回愛出逃的小妻子般。
蕭瓶悶悶的,沒吭聲,就被他拎着走去了。
與此同時,夏棋看着兩人遠去,忽然,他一笑,苦笑,不知怎麼回事,猛的一口吐血,他捂住心口,彷彿,那裡已經被蕭瓶傷得千瘡百孔般。
南宮財團的人見了,紛紛嚇一跳,馬上跑過來扶他,急急地問。
“夏先生,你怎麼樣?”
接下來,蕭瓶被沈君宇拎回家後,一進門,他就冷冷地朝樓梯口走去,手夾拎着蕭瓶在腰間,真跟拎個小孩子般。
蕭瓶也不說話,悶悶的,顯然還在生氣,頭和腳分別垂着。
冷兒和楚楚見蕭瓶居然回來了,一驚喜,馬上迎過來,問。
“蕭小姐,你回來了?”
看見她們兩人,蕭瓶張張嘴,準備應話的,然而,沈君宇走得很快,根本就沒理冷兒和楚楚之意,見此,蕭瓶只好不再吭聲了。
等沈君宇把人拎進房間裡後,一到牀邊,他真是二話不說,坐下,就扯過蕭瓶,讓她趴自己腿上,然後,沉着臉狠狠打她屁股,像家長教訓不聽話的孩子般。
被打了後,蕭瓶屁股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就不發一聲,但,明顯疼得眼淚都涌現了,只是,沒滴落而已。
沈君宇也不管她,就打,狠狠地打,也不知道打了幾下,她覺得自己屁股都開花了,他才停下,冷聲問。
“知錯沒有?”
“我沒錯!”
她還是執着,語氣堅定得很,沈君宇氣了,原本都消了一些的氣,現在一下子又起來,便再打,一邊打着,一邊斥問。
“知錯了沒有?知錯了沒有?”
最後,硬生把蕭瓶給打哭了,她像個小孩子般,就扁嘴哭着,見此,沈君宇才停下,冷冷看她。
蕭瓶哭着,心裡委屈得很。
這旁,沈君宇心中終是有些不忍,但,他臉色卻沒緩下來,一把扯過蕭瓶,按那牀上,便低頭吻她。
她哭得厲害,還不肯,就推,沈君宇也不管,手在急急地扯她衣服。
沒一下,蕭瓶的衣服就被他剝光了,像是煮熟的雞蛋被剝了皮那般順滑,他吻着,脣密集地落她身上,手更急急去擡她的腿,調整位置。
然而,蕭瓶明顯不肯的。
她見他想那個了,一瞪眼,也顧不上哭了,兩腿就直直貼着牀面,不讓他擡起見狀,沈君宇明顯很急,語氣都有些哀求了。
“瓶瓶,別鬧,給我。”
現在倒知道哀求她了,剛纔不是還各種強勢各種家長教訓狀麼?現在再用來試試?看她依不依。
該死的男人,都是一個死樣子,只在牀上想那個時,纔會對女人有一絲絲的低頭。
雖然蕭瓶不肯的,但,最終,腿還是被沈君宇擡起了。
這個死男人,得了魚水之歡,臉色纔沒那麼沉,反而是笑呵呵的,一邊用力撞擊,一邊衝她笑說。
“瓶瓶,我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
身下,蕭瓶看着他,心頭還是氣的,忍不住罵了句。
“你們男人一個德行,只在牀上蜜語,一下牀,就翻臉。”
他呵呵地笑,應着。
“不會,無論牀上牀下,我都是那麼專情的,瓶瓶,給我。”
許久後,蕭瓶軟軟地靠他心口,心裡煩着,擔心着夏棋,卻又只有一股無力感,因爲,她根本就不知該怎麼辦。
沈君宇永遠是變化的,他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