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
阿風一急,叫喊着他,然而,沈君宇臉色冷冷,只沉聲命令。
“保護好瓶瓶!”
“可是……”
未容阿風說完,沈君宇就冷厲地喝止。
“沒有可是!”
見此,阿風不吭聲了,他神情莊重地看着沈君宇,然後點頭。
蕭瓶看着他,難受地流淚,哽咽喊着。
“沈君宇……”
然而,沈君宇此時實在沒空再安慰這個小女人,他緊緊盯着南黎川,出聲了。
“說吧,你殺我,總得有個理由。”
他是真的不知道南黎川殺自己是爲什麼,只是當初懷疑過南黎川,卻沒有查出多少底細來而已。
對面,南黎川呵呵地冷笑。
見着沈君宇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的模樣,南黎川也想讓沈君宇死也死個明白,更想讓他因此而後悔不已,所以,南黎川便說出了。
“沈君宇,你還記得南湛麼?”
一聽,沈君宇怔了怔,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般,南黎川見他一副想不起來的狀態,卻因此更憤怒。
“你害死了他,居然還忘記了他,沈君宇,我真想將你千刀萬剮!”
沈君宇挑挑眉,他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意思,應。
“怪不得我,我每天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哪能每個人都記得,說吧,南湛怎麼了?我跟他有什麼糾葛?”
對面,南黎川見他居然還問自己,恨得牙癢癢的。
“南湛是我父親,當年,你一手摧毀興木集團,那麼多年來的心血,我爸硬是被你逼到想不開,生生跳海自盡。”
聽到這話,沈君宇纔想起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候他跟蕭瓶還不認識,剛好接手家族事業沒多久,算是正熱血衝動的階段。
當時他新官上任,想做點成績給父親和恩師看。
所以,只要是有違沈氏利益的競爭對手,他統統打壓,而南黎川所說的興木集團,也就是南湛的那家企業,剛好是他打壓對象之一。
把徑直對手鏟平之後,關於公司老總的死活,沈君宇就沒多關注了。
有的人恨着他,但,仍活到現在,有的人想不開,便自殺,就如南黎川的那位父親,南湛。
關於這種事,沈君宇也沒辦法。
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歷來在競爭中,不是打壓對方就是被對方所打壓,所以,沈君宇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內疚的。
這時,沈君宇笑了笑,他不屑着。
“原來是這件事呀?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你因此想向我復仇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好了,但,無辜的人,還請你不要傷害。”
南黎川哼了一聲,他一把看向那旁,大聲命令。
“把人押過來。”
於是乎,婦人被押着過來了,她驚恐得全身都在抖,嗚嗚地想叫喊什麼。
南黎川舉槍指着她腦袋,逼着沈君宇。
“沈君宇,你現在就給我自殺,當年我父親是自殺死的,現在,你也得用這種辦法來死。”
見此,沈君宇根本不聽,他歪了歪頭,不屑着。
“如果我不這樣做呢?”
一聽這話,南黎川當場怒了,他二話不說,一腳踹向婦人的小腿,婦人受痛,被逼地下跪。
這旁,蕭瓶一急,哭喊出來。
“媽……”
雖然自己跟她沒什麼感情基礎,但,對方畢竟是自己親媽,所以,見她這樣,蕭瓶還是心疼的。
沈君宇聽了後,他眼神有些複雜,盯着南黎川不吭聲。
那旁,南黎川卻是呵呵地冷笑,頗得意的模樣,他逼着沈君宇。
“沈君宇,你自不自殺?”
聽到這話,沈君宇眼神複雜,卻是始終沒吭聲,南黎川見他裝啞巴,乾脆又一腳踹向婦人,似乎打婦人打上癮了一般。
蕭瓶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她想衝過去,哭叫。
“媽……”
身後,阿風緊緊抓着她,急阻止。
“蕭小姐,不可以過去。”
南黎川見狀,卻是高興得有些發狂,狂到猙獰,他繼續踹着婦人,逼沈君宇。
“沈君宇,你不自殺是吧?好,我就打到你自殺爲止。”
婦人都已經被他踹出血來了,雨水沖刷着那些血,她抱頭縮那兒,看着很窩囊的樣子。
終於,沈君宇看不過眼了,他冷冷地喊停。
“夠了!南黎川,你不是要我自殺麼?好,我自殺就是,別爲難一個婦人。”
蕭瓶一下子受驚地看向他,哭喊。
“沈君宇!”
然而,他卻擡手製止,也不看阿風,卻是徑直伸手向阿風,命令着。
“阿風,拿刀出來。”
阿風皺眉,一臉的擔心,不怎麼肯。
“沈總……”
這旁,沈君宇一點也沒有跟阿風開玩笑的意思,他冷冷地命令。
“快點!”
阿風被逼得,只好依他所言了,因着是防身用,所以,是那種很常見的摺疊刀,並不長。
見此,沈君宇接過後,他冷漠地看着南黎川,問。
“你要我怎樣自殺,割哪裡你才肯滿意?”
“沈君宇!”
蕭瓶哭着阻止他,不肯讓他亂來。
“要殺就殺我好了,我死。”
說着,她看向南黎川,哭着懇求。
“南黎川,我來替沈君宇,這樣可以了吧?我來替他死。”
蕭瓶伸手想搶刀,然而,沈君宇冷冷一喝。
“阿風!”
於是乎,阿風被逼得只能拉開蕭瓶,那旁,南黎川看着這一幕,他卻得意地笑起,笑容在雨水的沖刷下,莫名地顯得有些猙獰。
只見南黎川看了蕭瓶一眼,應。
“蕭瓶,我不需要你死,我爸爸不是你害死的,所以,你死了,根本沒任何意義。”
他一下子看向沈君宇,冷冷地命令。
“割脖頸,沈君宇,你割脖頸,只要割了那裡,神仙也救不活你了。”
聞言,沈君宇的眼眸動了動。
他沉默一下,沒說什麼,卻是在依言伸開手,將刀慢慢架向自己的脖頸,蕭瓶震驚地看着這一切,眼睛都睜大了。
就連阿風和冷兒一行人,亦是震驚地看着。
難道,就讓沈君宇這樣白白死去麼?
沈君宇將刀架在自己的脖頸後,他似乎開始按照要求做了,阿風見狀,都急着想要不要撲過去阻止。
不料,未容他阻止,那旁的南黎川一下叫停。
“等等!”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顫了顫,唯獨沈君宇還算很冷靜。
南黎川冷冷地笑,卻是又反悔了。
“沈君宇,我不要你割脖頸了,你捅心口吧,是你把我爸害死的,現在,就捅了自己的心口,我倒想看看,你這顆心,到底長什麼樣。”
然而,沈君宇卻不答應了。
他挑了挑眉,有點討價還價的意思。
“南黎川,你說讓我自殺,我就真的必須自殺麼?我自殺了,人質還在你手裡,這樣,我自殺與不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一聽,南黎川瞪眼了。
他一腳再度踹在婦人的身上,問。
“難道,你不管這婦人的生死了?”
沈君宇不在意,他冷笑一聲,回。
“管自然是要管的,只是,你要我自殺,起碼咱得談個條件吧。”
然後,他乾脆直說。
“這樣吧,我自殺,你把老婦人放了,這交易怎樣?”
南黎川皺眉,他看了一眼夫人,而蕭瓶,也在這時哭吼。
“就是,沒交易,你憑什麼要沈君宇自殺?我們又憑什麼聽你的?”
見着沈君宇居然不肯自殺了,南黎川似乎也有點沒蟄,他猶豫了一下後,突然想到好辦法,便得意一笑,倒答應了。
“好,我把她放了,不過,沈君宇。”
南黎川冷笑地看着沈君宇。
“你得先表現誠意,這樣吧,你把匕首捅進心口,我們這邊放人,你看這交易怎樣?”
聞言,蕭瓶第一個反對。
“想都別想!”
一見狀,南黎川又狠狠地踹了婦人,罵着。
“好,你不答應,我就繼續踹她,踹到你答應爲止。”
話音纔剛落,沈君宇的聲音猛然傳來。
“這樣足夠表現誠意了麼?”
在場衆人齊齊應聲看去,蕭瓶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因爲,沈君宇已經把匕首捅進了心口。
不過,他只捅進五分之一的模樣。
鮮血流出,很快就被雨水給沖刷到地上,沈君宇的眉頭微微皺起,應該是很痛。
南黎川見了,他滿意地笑笑,卻不知足,命令着。
“這樣做給誰看?再進去一點。”
聞言,沈君宇也是真漢子,他緩緩地用力,那把匕首,就在肉眼可視的速度下,一點點被推進。
看着這一幕,蕭瓶簡直驚呆了,她撲過去哭喊。
“沈君宇,不要……”
然而,阿風卻緊緊抓住她,不讓她過去。
“蕭小姐,你別過去。”
接下來,沈君宇已經將匕首推進了五分之二,他冷冷地看着南黎川,再問。
“這樣足夠了麼?”
南黎川是不會知足的,他冷冷地笑着,卻仍舊不滿意。
“不夠,再進去一點。”
見此,蕭瓶瞪眼,她紅腫着眼睛瞪向南黎川,大喊。
“這樣還不夠,你想怎樣?”
就連阿風也看不下去了,生氣地命令。
“放人。”
沈君宇也有停下之意,他盯着南黎川,冷漠地提醒。
“如果你不放人,現在,便是輪到你沒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