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沈君宇立馬否認。
“我沒碰過你!”
季宛白見他不肯承認,她無所謂一般,隨意地歪歪頭,解釋着。
“君宇,你不想承認也行,我不會怪你的,等孩子生下來,它身上流着你們沈家的血脈,到時,你就會承認了。”
沈君宇怒得很,他再度看了看那份檢驗報告,似乎在做最後的確認一般。
看過了,確認檢驗報告上真的是已經懷孕的狀態,沈君宇又再度看向她,臉色很冷漠,並十分嚴肅地問。
“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季宛白既然懷上,那麼,她就一定是跟人發生過關係,可,他自己是沒有跟她發生過關係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季宛白究竟跟誰發生的關係呢?
對面,季宛白見他還問這個問題,她無奈地搖搖頭,再次重複。
“君宇,我說了,孩子的生父就是你,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身後,那女傭走過,將沈君宇手中的單子拿回,還幫着季宛白睜眼說瞎話。
“沈先生,你忘記了,就是在那天晚上呀,你喝醉了,對季小姐亂來,纔有了這個孩子的。”
沈君宇當真火大,他徹底被這兩女人氣到了,一拍桌面,很大聲地反駁。
“我沒有!”
然而,季宛白卻根本就不理他,她被女傭給推走,一邊走了,季宛白還一邊說。
“現在,我就要去拜訪伯父,然後好好商量婚事了,君宇,你不承認也行,沈家承認這個種就行。”
這下,沈君宇徹底震驚。
他慌了,立馬伸手叫住人。
“宛白,你站住!”
沈君宇並非是怕季宛白去將此事告訴父親,他怕的是,父親會對季宛白滅口,或是怎樣。
要知道,沈家絕對不容一個殘疾女來當兒媳的。
可,季宛白不知道這點呀,她根本就不知沈家的後臺背景,更不知父親的冷漠殘忍。
父親四年前連蕭瓶都敢下殺意,又怎會對一個殘疾女生任何憐惜。
可,他不能讓季宛白死,畢竟,這個女人救過自己的命。
這旁,季宛白聽到沈君宇喊停住,女傭還真停了停,女傭回頭看沈君宇,季宛白沒有。
辦公桌前,沈君宇見她停下了,他定了定心神,然後,面無表情地冷漠說出。
“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現在,你先把孩子打掉,至於是誰碰了你,我遲早會把人抓出,還你一個公道。”
“哼。”
季宛白冷笑一聲,她壓根沒理沈君宇,只命令着。
“走吧。”
“是。”
女傭依言把人推走,沈君宇見了,臉色一冷,很是大聲地喊了聲。
“阿風!”
立馬,阿風很準時地推門進來,見狀,沈君宇面無表情地命令,一如四年前逼死蕭瓶的孩子那般。
“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流掉!”
“是。”
阿風說着就要過來,季宛白一見,她冷冷眯了眯眼,然後,二話不說,一下子從衣服內掏出了尖銳利器,對準自己的脖頸,冷聲警告。
“誰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她這招,對阿風來說,真是小兒科,因爲,阿風根本不會在意她的生命,可,沈君宇在乎呀,立馬急急地喊住人。
“阿風,別傷着她!”
聞言,阿風只得後退了,沒再敢過去,而季宛白,她馬上命令。
“走。”
“是。”
女傭被這一場面嚇着,一見季宛白說走,便馬上推人走,而沈君宇看着,沉着一張臉,愣是沒再讓阿風動手。
待季宛白走後,阿風走過來,爲難地問了一句。
“沈總,現在該怎麼辦?”
聞言,沈君宇冷掃他一眼,怒意似乎還沒消一般,其實,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沈君宇想了想,突然想起季宛白要去找父親的事。
見此,他心一沉,馬上繞過辦公桌走人,冷冷命令。
“阿風,跟我走!”
“是。”
阿風急急地跟上了。
另一旁,季宛白剛好進了樓梯,當沈君宇和阿風出了辦公室的門時,季宛白已經下去了。
見此,沈君宇冷着臉向電梯走去。
當季宛白從電梯出來,被女傭推着往外走時,沈君宇的人,纔等到電梯,他突然纔想起要讓保安攔人般,進電梯時,也急急地命令。
“阿風,馬上打電話,讓保安把人攔住了。”
“是。”
阿風跟着進來,急急地開始打電話,可,好死不死的,電話一直處於佔線情況,可能是別人在通話狀態中。
這旁,沈君宇冷掃他一眼,沉聲問。
“好了沒有?”
“沈總,電話佔線,我也沒有辦法。”
阿風簡直急死了,他馬上掛掉,改撥其它的電話,解釋着。
“我打別人,讓別人通知保安。”
可惜的是,當阿風這邊正緊急地打着電話時,季宛白已經被女傭給推出去了,正向那旁的小車走去。
而這時,阿風才撥通電話,他急命令。
“馬上把一個坐輪椅的女人攔住,不要讓她出公司。”
“是。”
那邊的人馬上通知保安,可,最後的反饋是這個。
“不好意思,保安說,剛剛一個坐輪椅的女人,已經出了公司的大門,現在,小車應該剛剛開去。”
聽到這話,阿風怔怔地放下手機,他看向沈君宇,解釋着。
“沈總,走了。”
剛好,電梯纔剛下到,沈君宇冷哼一聲,回都沒回一句,只大步走出去,見狀,阿風只得急急地追上去。
當兩人出到公司的大門時,已經沒有季宛白那車的身影了。
也許是剛走。
見此,沈君宇馬上走去,準備開車追人,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阻止季宛白,不能讓她去見父親。
往小車走去的時候,沈君宇也給季宛白撥着電話。
可,季宛白看到是他的來電,她笑笑,一下子掛斷了,反而是撥給蕭瓶,將此事告訴蕭瓶。
當季宛白打過來的時候,蕭瓶正坐在辦公室內。
她捂着肚子,沒在工作,而是在端着白開水喝,沒再喝咖啡,生怕*會影響到胎兒的發育。
蕭瓶笑笑,滿心滿喜地沉醉在懷孕的這件事上。
不料,卻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過來,聽到動靜,蕭瓶笑笑,她下意識地探過去,拿了手機看看。
當看到,是季宛白打來的後,蕭瓶怔了怔。
她猶豫一下,撫着肚子的手,也緊了緊,明顯對季宛白的來電很敏感,畢竟,季宛白跟沈君宇的關係,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
蕭瓶猶豫一下,最後,她還是接了這通電話。
“喂?”
小車裡,季宛白聽着她的聲音,不禁笑笑,然後,得意地應。
“蕭瓶,現在我要去沈家,拜訪沈老爺子。”
一聽季宛白要去見沈君宇的父親,蕭瓶怔住了,似乎很不解季宛白爲什麼要去見老爺子,更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突意打一通電話告訴自己。
蕭瓶挑挑眉,然後,不解地問出。
“你去見沈老爺子幹什麼?”
座位上,季宛白看着手中的檢驗報告單,她笑笑,滿滿的得意之色,回。
“去說結婚的事情呀,我懷了君宇的孩子,是時候考慮結婚的事情了。”
這下,蕭瓶徹底震驚。
因爲,她一直以爲季宛白所說的懷孕,是假的,可,現在季宛白去見老爺子,如果沒有真材實料,季宛白只怕沒這個膽吧。
意識到這點,蕭瓶自己都能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抖,問。
“你真的懷了沈君宇的孩子?”
那旁,季宛白早料到蕭瓶會這麼問,她一副全局掌握在手中的得意樣,應。
“那是自然,上次不是告訴過你了麼?”
“不可能!”
蕭瓶一下子就反駁了她的話,有些憤怒加完全不信的語氣。
“沈君宇都跟我說了,他沒跟你發生過任何關係,你怎麼懷他的孩子?硬上嗎?”
“呵呵……”
然而,季宛白卻笑了。
她眯了眯眼,笑吟吟地回答。
“蕭瓶,難怪你過得那麼慘,四年前還是那個蠢樣,四年後,你也還是那麼笨,笨到無可救藥,被人騙,你也就真的活該了。”
“什麼意思?”
蕭瓶的聲音,整個在抖。
這旁,季宛白笑眯眯的,她一步步地,像螳螂進食般,一點點地攻陷敵人的心智。
“男人的話,最是謊言連連,你永遠不要信得過,君宇跟你說,他沒跟我發生過關係,那就真的沒發生過關係了嗎?”
聽着這話,蕭瓶抖得更加厲害了,不得不說,她有點被季宛白攻陷心智。
“蕭瓶,你就沒想過,君宇是因爲什麼原因,或許只是善意的欺騙,又或許,根本就是不管你的死活,就是要騙你,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會欺騙你的這件事麼?”
“你胡說!”
蕭瓶哭吼出來,然而,季宛白卻也大吼回去,語氣冷冷的。
“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問沈君宇,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說。”
她笑了,冷笑,非常擅長攻擊人的脆弱心理。
“不過,你要記住了,仔細地聽他話中的語氣,細細分辨他這句話究竟是對你說真,還是在說假,蕭瓶,祝你好運,但願他肯誠實面對你,如果他說沒跟我發生過關係時,你一定要認真思考他這話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