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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灼華院出來,柳大夫人腳步虛浮地陪着李氏從抄手遊廊去前廳。?廊外的花開得正豔,粉蝶翩翩,涼風習習,但這一切柳大夫人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她的心思還停留在剛纔與李氏站在明如門外,看見她那般撒潑樣時的不敢置信和丟臉難堪中。
之前李氏一到扶湘院,剛坐下便問起了明如,因爲李氏是明如未來的婆婆,柳大夫人也沒有覺得奇怪,便如實說道:“明如這兩天身體有些不爽利,在灼華院裡靜養着呢。”
“不要緊吧?我可得去看看!”
李氏願意關心明如,柳大夫人是歡喜的,雖然她有心思要攀上李府,但這兩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難度太大,一個搞不好就得李、莫兩頭溜,最後下定了決心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地好,莫府,莫之競其實很不錯,再加上李氏與李府的關係,以後李府也不至於不幫襯着競哥兒吧?
總之,差不到哪去!
柳大夫人想通之後就如同以前那般盼着與莫府儘快商定這兩個孩子的成親日子了,這一次莫老爺和莫夫人過來,她心想着,必定是來談此事了,心裡正開心着。
李氏要去看明如,柳大夫人還想到了另一點,明如這兩天似乎是清減了不少,臉也稍尖了些許,在她看來是更可人了,或許李氏看到會更喜歡這個未來兒媳?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們過去之時看到的竟然是那般模樣的柳明如!
柳大夫人悔得腸子都青了。當時要進灼華院,李氏就說了,既然明如在靜養,就不用讓丫鬟婆子通報了,她們靜靜地進去看一眼便好。反正她們一個是母親,一個是未來婆婆,靜悄悄進閨房看一眼也不礙事。
當時她還覺得李氏挺心疼明如的,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懷疑,李氏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李氏能知道她此刻心裡的這一句疑問,肯定會哈哈大笑着回她,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因爲一直以來,她見柳明如時一般都有柳大夫人在場,這兩次沒了大夫人在旁提點,柳明如的表現讓她震驚又鄙視!她就是要出其不意去柳明如的閨房,看看她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只是沒有想到,會看到、聽到這一幕。
李氏這會兒心情好得很,但是臉上卻不顯半分,反而一臉凝重而糾結的模樣,讓柳大夫人暗自忐忑。
到了前廳,柳老爺正招呼着莫老爺喝茶。
李氏進得大廳,在柳老爺下首坐下,便一直那副表情,莫老爺終於忍不住,當着柳老爺夫婦的面問道:“夫人可是不舒服?”
柳大夫人緊張地看着李氏。
李氏卻沒看她,她好像下定了決心,擡頭看向自家夫君,清晰地說道:“老爺,妾身有件事未曾與您商量,但卻不得不說了。”
見她說得嚴重,柳老爺也有點疑惑,卻發現坐在下首的錢氏緊張地捏緊了扶手。
雖然錢氏心中不停地祈禱着,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李氏接着說道:“咱們競哥兒的親事,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咱們競哥兒怕是不適合柳大小姐。”
轟的一聲,這句話像一顆水雷炸了出來,在場幾人面色各異。
柳大夫人錢氏身子一晃,立即站了起來:“莫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柳大夫人心裡應該最清楚吧?”李氏瞥了她一眼,道:“我並不想多說大小姐的不是。”
這話的意思可不正是明白是告訴衆人,她之所以要退親,就是柳大小姐的原因。
莫老爺沉默。
柳老爺鬍子顫了顫,壓下震驚和怒氣,沉聲問道:“莫夫人可得把話說清楚了。當年,莫兄有難,多方無援,柳某正巧幫了個忙,之後可是莫兄親口求了這樁親事,柳某沒有半分挾恩求報的意思。如今莫少爺跟我們家明如年歲合適,正該喜結連理了,莫夫人突然說要退親是何道理?”
李氏微微低頭,樣子看似爲難,但說出來的話字字清晰,沒有半點含糊:“柳老爺言重了,我這樣做,只是不想勉強了大小姐,不想耽誤了大小姐罷了。”
這話說得更是讓柳老爺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
李氏幾次三番敲着邊鼓,卻是讓柳老爺越聽越糊塗,最後忍不住怒道:“莫夫人直接把話說明白!”
“柳老爺,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李氏一臉無奈,道:“那我就說個清楚明白,好教柳老爺知道,並非我莫府不歡迎柳大小姐。上回李府賞荷宴,大小姐就孤身一人拉住了風哥兒說話!此事,柳大夫人是知道的吧?”
柳明如做過的醜事被這樣揭出來,柳大夫人面上發熱,覺得很是難堪,但隨即辯解道:“哪有拉着?明如不過是不識得路,正巧遇到李大少爺,跟他問問路而已!”
看來,莫之競還是把這事告訴李氏了!柳大夫人暗恨。
不管如何,她把這事咬死了是個誤會就好!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李氏卻點了點頭:“好,這事我也不追究,但是方纔我親眼看到的,大小姐辱罵庶女,還動了手,口吐粗語,實是不堪入耳!這樣的媳婦,我哪敢迎回府去?”
柳大夫人咬了咬牙,道:“這事是明如的不是,但是不能全怪明如。莫夫人不知道,府裡那庶女實在是、實在是…說出來不怕叫你笑話,雲薇那孩子德行確實不端!明如定是被她氣得一時間忘了控制!”
“哦?柳三小姐德行如何不端?”李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三小姐據她觀察,德行可比柳大小姐好得多了。
“這個說出來可不止壞了我這嫡母的名聲,還會帶壞柳府名聲……”
李氏打斷她:“如今這裡又沒有別人,此事關乎咱們兩家大事,大夫人還顧忌什麼?再說,咱是正室,雖有義務教導庶女,但你我心裡知道,那些個庶女聽的還不是自家姨娘教誨?放心,我心裡有數,也不會傳出去的!”
柳大夫人避不開,便說道:“她不敬父親嫡母,好吃懶做,言行舉止粗鄙不堪,還有偷盜府裡東西的習慣!不僅如此,那丫頭小小年紀已經懂得四處勾搭男子了!不信,可讓她的生母三姨娘過來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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