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掉在地上的書,她不由的微微皺眉,然後便突然感覺一陣風向自己襲來,然後然後她便被帶到了孟亭諮這裡。
此時,孟亭諮正端坐在高椅上喝茶,見到章嘉琪到來眼都未擡,更別提看她一眼了,章嘉琪的臉色瞬間便難堪了幾分,眸色也特然變得深沉起來。
大半夜把自己擄來,還臭着一張臉,把自己當什麼了!
章嘉琪心裡雖萬般的氣憤不爽,可一想到他的身份,終究是生生把這些情緒壓在心底。
然後面上帶着虛假的笑意,以及嬌羞上前,“亭諮,你若是想見我,派人之會我一聲便好,何必這麼晚了派人把我擄來?”
孟亭諮向來沉迷與自己的美色,每次只要自己施展美色,他都會轉變心情。
只是這次,卻有些出乎的章嘉琪的意料。
只見她人還未接觸到孟亭諮便被他躲了開,章嘉琪眸色一沉,竟然嫌棄自己!
章嘉琪站直身子,直直的看着孟亭諮,頗有些腦意的問道,“亭諮,你這是做什麼?”
孟亭諮看着她,眸色深沉,語氣低沉的的說道,“你今日去了尚漁彷,還動用了裡面的人?”
章嘉琪聞言,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爲何會這樣問,但仍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孟亭諮聞言臉色一沉,眸色又跟着深沉了幾分。
果然是她!
這個蠢女人!
而章嘉琪今日回來的早,至今並不知道尚漁彷被燒的事,此時她只是簡單的以爲,孟亭諮閒自己去了他的暗樁。
以前孟亭諮雖也不喜自己去他的暗樁,但每次只需要自己施展一點魅力,他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所以此時,章嘉琪見孟亭諮冷着臉,便打算起身施展自己的魅力,只是卻沒料到她人才走到孟亭諮身前,便被他一巴掌搧倒在地
孟亭諮的這一巴掌極其有力,章嘉琪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起來。
章嘉琪頓時一陣惱怒,捂着自己發疼的臉,直直的看向孟亭諮,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詫異,受傷,“孟亭諮,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人敢打她,這個男人竟然敢,竟然敢!
“打你,我現在想殺你的心都有!你可知道你的一個輕舉妄動,便把尚漁彷給賠了進去!”孟亭諮湊近章嘉琪,一臉的恐怖,眼神裡絲毫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與愛意。
孟亭諮此刻的神情冰冷,眼神狠戾,讓章嘉琪的心不由的一縮。
“尚漁彷?那裡怎麼了?”此時,章嘉琪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不由的問道。
孟亭諮看着哦章嘉琪,不由的輕笑,可那笑容卻冰冷異常,“你不知道?”
明顯的反問。
章嘉琪眸色一變,一臉的不明所以,“我知道什麼?”
孟亭諮一怔,看着右臉高高腫起的章嘉琪,不由的一陣心疼,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尚漁彷被人給燒了。”
“什麼,被人給燒了!誰燒的?”章嘉琪一臉的疑惑。
“章嘉悅!”
“章嘉悅!
”章嘉琪不由的一驚,“她怎麼會?”
“怎麼會,還不是因爲你派人追蹤他們,而暴露了那裡。”想到這裡,孟亭諮的怒意頓時又生了起來,手也不由的高高的申了出來。
章嘉悅見狀眸光不由的一縮,他又要打自己!
爲了一處暗樁!竟然是爲了一處暗樁!
“呵!”章嘉琪輕笑一聲,然後站起身來,目光清冷的看向孟亭諮,
孟亭諮一證,此刻的章嘉琪嘴角帶血,右臉高高腫起,目光清冷,淡漠,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下手似乎有些重了。
可這事畢竟是因她章嘉琪而起,所以他並不像道歉,而且就算自己錯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何能向一個女人道歉!
所以他張了張嘴,卻是絲毫沒有言語。
章嘉琪見狀苦笑一聲,而後緩緩說道,“孟亭諮,原來我在你心裡,竟抵不過一處暗樁!”
留下這樣一句話,章嘉琪便轉身走出了太子府。
孟亭諮伸了伸手,卻是沒有追出去。
他不知道此時的猶豫錯過,卻成了將來分裂的理由。
此事之後,也不知孟亭諮是倒了什麼黴運,竟大小事不斷,不是自己部下被害,就是他所管轄的地方出事。
這不今日早朝,更是有幾位大臣聯名上書彈劾自己私吞賑災庫銀,不過好在自己機警,把所有的一切推到了手下身上,這才最終洗去嫌疑。
只是經過此事,皇上卻是暫時對他失去了信任,此時孟亭諮看着這幾個彈劾自己的官員,不由的咬牙切齒。此刻,他真喜愛那個一刀砍了他們。
直道此時,他才突然意識到了章嘉琪的好。章嘉琪雖地位模樣不如章嘉悅,可是卻異常聰明,且具有很強的心計手段,以前她在自己身旁,可是爲自己消除了不少礙眼的人。
如今,看來,她暫時還不能被捨棄。
這般想着,他不由的啞然一笑,然後便動身來了章府。
三皇子是章府的常客,他來,自是沒人阻止。
只是另他意外的是,他纔來到章嘉琪的閨房前,便突然被章嘉琪的丫鬟——蜻蜓攔住。
蜻蜓看着孟亭均,恭敬的行了一禮,“奴婢蜻蜓,見過三皇子。”
“恩。”孟亭諮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她,輕輕楊眉,意思很顯然,幹嘛攔着我!
“謝三皇子。”蜻蜓直起身來,然後假裝沒看到孟亭諮的表情一般,單純的問道,“三皇子是來找我家小姐的吧?”
孟亭諮輕輕點頭,不明白這丫鬟到底要幹嘛。
蜻蜓聞言,而後緩緩說道,“三皇子來的真不巧,我家小姐前兩日染了風寒,此時正臥牀休息。”
染了風寒!孟亭諮聞言,心想這正是機會啊!不由的便邁開腿向章嘉琪的閨房走去。
不想卻被蜻蜓擋在了門前。
孟亭諮看着她,眸色一冷,“你敢攔本皇子!”
蜻蜓聞言,一臉驚恐,立馬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着小姐病的厲害,唯恐過了病氣給三皇子,對三皇子身體不
利,所以所以”
孟亭諮聞言本欲上前的腿一頓,心想她說的也對,自己最近本來就很倒黴,若是再過了病氣,豈不是更加倒黴!
便就真的不再進去,“那就叫你家小姐好生休養,本皇子過幾日在來看她。”說着便悻悻離去。
“是,謝三皇子關心。”蜻蜓見孟亭諮離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方纔她還真是有些害怕!
而本是染了重風寒,本該躺在牀上的章嘉琪,此時正坐在桌前看書。
外面的對話,她自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章嘉琪本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親耳聽到孟亭諮怕染了病氣,而不敢走進來,她心中頓時滿是惱怒。
她啪的一聲便把手中的書扔到了卓上。
這個該死的孟亭諮,還真是貪生怕死!
站在門口的蜻蜓聽見動靜,不由的一怔!小姐這是在幹嘛,三皇子都還沒走呢!
而本是正往外走的孟亭諮自然也聽到了聲音,前行的腳步一頓,而後下意識的便回過頭來看向章嘉琪的閨房。
蜻蜓見狀立馬一下緊張起來,她看着孟亭諮,生怕他會走過來,遂立馬轉動腦筋想起對應之策,可往日裡轉動的挺快的腦筋,此時卻像是鈍住了一樣。
孟亭諮看着一臉緊張的蜻蜓,眸色不由的閃了閃,不過確是並未上前,而是又轉過身去離開了。
蜻蜓見狀,怕孟亭諮在找理由返回來,於是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知道親眼看着他們走出了府,這才返回。
而屋內的章嘉琪則是越想越氣,聽着孟亭諮他們的腳步越來越遠,她終是忍不住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啪啪啪的摔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自己遇到的男人就是這般貪生怕死,而她章嘉悅隨便遇到一個男人就是那般的深情!
爲什麼?
論身材,論樣貌,論資質,她哪裡比她章嘉悅差了,可爲什麼就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
難道,就只因爲她是嫡出!
章嘉悅的手狠狠的砸向桌面,表情堅決,狠戾,猙獰。
她,一定要將屬於章嘉悅的所有東西全部搶來。全部!
蜻蜓剛送走孟亭諮他們,便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於是她趕忙跑了進來。
然後便發現章嘉琪一臉猙獰的樣子,她的瞳孔不由的一縮。“小姐,三皇子已經走了。”
章嘉琪看了蜻蜓一眼,臉上的神情也不由的收斂了幾分,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蜻蜓慢慢上前,然後彎下身收拾起地上的殘局。
待收拾完這一切,見章嘉琪神情恢復成了平常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您這樣對三皇子避而不見,難道就不怕他生氣嗎?”
蜻蜓一想到方纔孟亭諮的眼神,她都覺得渾身冰冷。
章嘉琪冷哼一聲,緩緩開口,“此時,他四面受敵,以他對權利的癡迷,他斷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對他有幫助的人。”
蜻蜓聞言,不由的釋然,“原來是這樣啊。那下次三皇子來,咱們還攔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