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醫妃,不嫁渣王爺!
夜色迷離,燈火闌珊。
玄武大街乃是溯京城的四大街道之一,卻也是京中著名的花街柳巷。每到晚上,整條大街比白天還要熱鬧。
而紅袖樓作爲京中數一數二的花樓,在經過青瓷與葉歡的改良後,比起以往來,生意有過之而無不及,京中的權貴們也喜歡到紅袖樓裡坐坐。不一定是爲了找姑娘,還有可能是爲了聽琴看舞,更有可能是喝酒。
紅袖樓的離人醉,芬芳怡人,酒勁綿長,入口醇厚,一進駐紅袖樓,便在京中貴族圈打開了銷路。然而離人醉只在紅袖樓裡銷售,並不外賣,是以想喝離人醉的人,必須得到紅袖樓喝,所以紅袖樓的生意一直居高不下。
這乃是青瓷的生意手段之一。
再一個就是紅袖樓自被青瓷接手後,改頭換面,拋去了庸俗的外衣,披上了一層高雅的輕紗。在紅袖樓裡聽琴的人,段位也提高了一個層次。
還有紅袖樓的姑娘,與以前相比,容貌與氣質上也提升了不只一兩個檔次。特別是紅袖樓的媽媽青瓷,年輕漂亮、孤傲清冷,引得無數男兒想要與她共度良宵,奈何佳人無意,只得作罷。
四位年輕男子結伴踏進紅袖樓的大門,便吸引住了大廳內所有人的視線。他們幾人個個相貌俊朗,儀態不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貴。
“果真不負溯京第一花樓的盛名,幽中帶雅,雅而不俗,本公子甚是喜歡這裡。幾位兄弟,今兒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儘管叫,所有費用,本公子包了。”一紫衣少年讚道。
“比起紅袖樓的姑娘,我對離人醉的興趣更濃厚一些。”其中稍稍年長的墨衣男子道。
身着淡藍色長袍的男子,手中握着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掃視了一圈,然後盯着大廳左側搭建的一座舞臺道:“本公子聽聞這裡有位叫做花妖的姑娘,舞技了得,堪比飛燕,若是有幸一見,倒不枉來京城一朝。”
“那還不簡單?”紫衣少年不以爲意的道:“雲兄要是喜歡,咱們請她爲咱們舞一晚都是可以的。”說着轉向一邊微微臉紅的月白衣衫的少年問道:“玉弟,你呢,是要找姑娘還是喝酒抑或是聽琴觀舞?”
玉姓少年似乎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臉越發的紅了,連連擺手道:“葉兄,我什麼都不要,只喝茶就好了。”
“玉弟,你是逗爲兄的吧?到花樓喝茶?虧你想得出來!”被喚着葉兄的紫衣少年眼中劃過一抹輕嘲,不屑的道:“爲兄瞅你那熊樣,敢情還是個雛吧?你祖父又不在這你怕什麼?就這樣,爲兄爲你找個姑娘開開葷,今晚便宿在這裡,等你祖父問起,本公子就說你是在我葉家別院過的夜。”
雲姓少年當即將手中的摺扇一合,啪地一擊手道:“嗯,玉兄弟,就這麼定了,爲兄覺得甚好。”
“別別別。”玉姓少年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我不要找姑娘,祖父規定,玉家的男子,十八歲之前,不可以跟任何女子發生……關係,否則逐出家門。我還有三個月才滿十八,所以……”
墨衣男子眸色閃了閃,淡淡道:“葉兄弟,雲兄弟,玉氏老家主玉清源最是執法嚴明,你們就不要逼他了。”
玉姓少年感激的對墨衣男子微微頷首。
青瓷早便看見他們幾人,遲遲不上前的原因是她早便認出了紫衣少年的身份,後來想着自己做的就是這們行當,有人上門來,她總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不是?!於是她上前對他幾位屈膝一禮道:“幾位公子,奴家是紅袖樓的媽媽青瓷,請問你們是找姑娘還是喝酒?”
單單聽到青瓷的聲音,雲姓少年和紫衣少年便感到一陣驚訝,待轉向青瓷見到她絕色的容貌時,頓時驚爲天人,哪裡想到如此美麗年輕的女子竟然是紅袖樓的媽媽。
墨衣男子視線正在紫衣少年身上,此時見他和雲姓少年的視線都望向一處,不由也轉身看去,倏地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般,狠狠的狂跳着。
“在下葉擎,見過青瓷姑娘。”紫衣男子葉擎走向青瓷,自命不凡的道。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狼一樣的光芒,彷彿恨不得立即將她拆吃入腹似的。
青瓷的心中升起一股惱意。自她接手紅袖樓以來,前來紅袖樓的男子都極有風度,莫不是對她彬彬有禮,從來不曾有過像葉擎一眼大膽放肆的男子!若是換着在外面,她會毫不客氣的甩他兩耳光。但是現在,她是紅袖樓媽媽的身份,所以她不能。唯有裝着視而不見了。
“青瓷姑娘?”見青瓷注意力似乎都沒在自己身上,葉擎語氣有些不悅,感覺到自己在其他幾位面前被下了面子。
青瓷的態度說不上恭敬,亦不算太淡:“葉公子請說,奴家有在聽。”
“青瓷姑娘,給咱們安排一間最豪華的包間吧。”葉擎看向雲姓少年道:“這位是雲景天雲公子,他來紅袖樓是想看花妖姑娘跳舞;那位是風瀾風公子,他則是中意紅袖樓的離人醉;另一位是玉家的玉公子,你且讓人爲他上一壺清茶好了。”
青瓷聽到葉擎的介紹後,心中微微感到訝異。冀州楓葉谷的玉家、汶州霽月山莊的葉家、西陸的雲家以及東陸的風家,乃是東陵四大世家,崛起於前朝,幾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生存手段和法則!沒想到今日四大世家的公子竟然齊聚紅袖樓,其中雲景天和風瀾更是兩大世家的下任家主接班人呢,他們到東陵作甚?腦中思忖了一瞬便想到太后的生辰將近,在紅袖樓看見幾大世家的公子,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葉擎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的銀票來:“至於本公子嘛,很是喜愛青瓷姑娘,便請青瓷姑娘親自作陪吧。”
青瓷微微頷首道:“葉公子,按說對於客人的要求,咱們應該做到有求必應纔是,可是很抱歉,紅袖樓的客人都知道,奴家從不陪客。”
“你不過是紅袖樓的一個卑賤的*而已,本公子看上你乃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竟然不識好歹!”葉擎聽了青瓷的話,不單是語氣不悅了,而是整個人都有些慍怒起來:“若是本公子非要讓你作陪呢?”
青瓷此時也有些怒了。便是她們的小姐從來都不曾輕看過她們,葉擎不過是葉氏現任家主與一個由妾被擡上去的繼室生養的兒子,竟敢如此輕賤她們,簡直是找死!
“葉兄弟……”
墨衣男子風瀾正要斥責葉擎兩句,一道紅影從紅袖樓的二樓樓梯飄了下來,穩穩的落在青瓷身邊,攬住她的肩膀道:“人家青瓷再不怎麼樣,也比你一個妾室生的賤種要高貴多少倍!”
墨衣男子死死地盯住葉歡放在青瓷肩上的那隻手,輕輕的蹙起了眉頭。
“葉歡!”葉擎怒不可遏的指着青瓷身邊的紅影道:“你居然敢罵我是賤種,我告訴爹去!”
“你娘不過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趁我娘懷孕的時候,勾走那個男人,使得我娘產後鬱鬱寡歡導致氣弱體虛而死,這樣下作的女人生的孩子,不是賤種又是什麼?”說着手快的奪過葉擎手中的銀票,略略翻看的一下,臉上的譏諷更加的明顯:“嘖嘖嘖,拿着本少主辛辛苦苦掙得的銀子來揮霍,你也好意思!”
“葉歡你個小犢子,敢這樣罵我娘,我跟你勢不兩立!”葉擎說着就欺上身,對着葉歡的面門就打上去,嘴裡還不依不撓的還擊道:“你娘那個短命鬼,活該有福不會享,那個災星怎麼就沒把你給剋死了?”
葉擎自小就因爲身份的問題恨死了葉歡,想着他要是死了就好了。偏偏他娘多次派人去劫殺他,他都能逢凶化吉!簡直是沒把他氣死。
葉歡知道那一對踐人母子從來都在暗地裡罵他的娘,但是沒想到今天葉擎這個賤種當着這許多人的面也敢罵,還罵得如此刻薄惡毒,是以想也不想就對上他的拳。
二人就這樣在紅袖樓的大廳上空對戰起來,不一會兒便聽見杯盞被內力砸碎的聲音。
堂廳的客人生怕被殃及池魚,匆匆結賬離開。
青瓷心中雖是欣喜葉歡前來幫自己解圍,可是看着他們在紅袖樓裡打砸,沒一會兒便損壞了許多東西,客人也被趕跑了不少,整個人就感覺不好了。
“葉歡,你停手,那種沒素質的傢伙,你和他打什麼?”青瓷喊道。
葉歡此時已經紅了眼,哪裡肯住手?但是他功夫差,和葉擎也就能打個平手,這會才恨自己爲什麼不聽君綺蘿的話,多學些功夫,以備不時之需。
青瓷無奈,只得悄悄打了個手勢讓人去請自家小姐過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君綺蘿易容成吳癡人的樣子前來,看着滿廳狼藉,她的臉頓時黑成煤炭,飛身上前,一掌打在葉擎胸前,另一隻手拎着葉歡的後襟,將他穩穩的帶落在地上。
葉擎被打出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後重重的撞在一根廊柱上,才又落下。
雲景天想要出手相幫,被君綺蘿一道冷入骨髓的視線給逼得愣在了原地。
君綺蘿跳到葉擎跟前,冷聲道:“敢在本公子的地盤撒野,勢必要付出代價!
題外話:
先傳上3000,有時間就碼另外3000。倒黴死了,昨天早上起太早,晚上兒子睡了碼字打瞌睡,把稿子刪除了一千五百多字,12點就能完的,結果兒子又哭又鬧,現在才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