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明哲,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開車到速度比蝸牛還慢。”
“額,有嗎?可能是我對這條道路不熟悉吧,等以後熟悉了開車的速度就快了。”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的車技一向是很好的啊,就這條路你即使不熟悉也不至於開這麼慢吧。”
顧明哲支支吾吾的沒有再說話,只是稍微的把車開的又快了一點。杜秋鳴看着快了一點的車速沒有再說什麼。
杜秋鳴心想:他開車速度明明應該挺快的啊,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車終於到了杜秋鳴的樓下,杜秋鳴的心也放下了,不再有害怕了。
“好了,我已經到家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我這麼好心把你從那麼遠的地方送回來,你起碼也應該請我上去喝一杯咖啡。”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今天如果不是拜你所賜我也不會過得這麼累。如果沒有您妻子的辱罵,沒有你的胡作非爲,今天會是一個很開心的宴會。如果宴會後你不帶我去公園而是直接帶我回家,我現在都已經睡了一覺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累。”
說完話,杜秋鳴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前開門進去了。進入門後杜秋鳴靠在門後緩緩的呼出一了口氣,很累很累的杜秋鳴從門框滑落,最後杜秋鳴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我真的很累了,老天爺,你爲什麼還要讓顧明哲來折磨我?難道你是看我被折磨的還不夠狠不夠痛嗎?”
杜秋鳴仰起頭看着天花板,眼中的淚水盈在眼眶滿滿的,只要杜秋鳴稍稍低頭就會掉下來。
“媽媽,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我真的好累啊!我要怎麼辦才能擺脫顧明哲的傷害呢?媽媽你告訴我好嗎?”
最終一行眼淚從臉頰滑落,低落在地板。杜秋鳴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蓋裡,小聲的哭泣着。
門外的顧明哲看着面無表情走進門的杜秋鳴沒有說話。伸出的想挽留的手最後將僵在了空中。
“秋鳴,我不會放棄的。”
杜秋鳴哭着哭着就睡覺了,最後是被凍醒的,當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一點。
由於明天還要工作,杜秋鳴簡短的洗漱後就躺到牀上休息去了。渾渾噩噩的杜秋鳴這一覺睡得特別的不踏實,一直在做夢。
杜秋鳴夢到了她小時候和顧明哲玩耍的畫面,杜秋鳴坐在杜家老宅的鞦韆上歡快的蕩着鞦韆。
“明哲,明哲,你快過來推我,我要蕩地更高些。”
“秋鳴,不要了吧,蕩這麼高很危險的啊,阿姨不是說不準你蕩那麼高嗎?要是讓阿姨知道了又會罵你了。”顧明哲擔心的勸阻者任性的杜秋鳴。
“不嘛,不嘛,我就要盪鞦韆,我就要盪到那麼高?你快點推啊!”
“要是阿姨怪罪怎麼辦?”顧明哲擔心的詢問着。
“你不告訴媽媽,媽媽就不會知道了,我們就不會捱罵了啊。”小杜秋鳴無所謂的說着。
“好吧好吧。”顧明哲無可奈何的走到杜秋鳴的身後用力的推着。每用力一次杜秋鳴就蕩地好高好高的。
“明哲,你看你看,我飛的多高啊,你看啊,我會飛了,我會飛了,哈哈哈。”
“呵呵呵,那你小心點兒。”
兩個人的歡笑聲不斷的傳向遠方,在院子不遠處修剪花朵的杜媽媽被笑聲吸引了過來,當看到蕩地那麼高的杜秋鳴時,着急的快速跑過去。
“你們兩個快點停下,太危險了,快停下。”
停下來的杜秋鳴被杜媽媽一把抱了下來,杜媽媽緊張的把杜秋鳴從上到下仔細查看了一遍,看到杜秋鳴毫髮無傷杜媽媽纔算放下了心。
“秋鳴,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許再蕩那麼高嗎?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杜秋鳴看到媽媽兇兇的要罵人的臉兒心虛的往顧明哲的身後多,只露出小腦袋看着杜媽媽。
顧明哲看着杜秋鳴害怕的躲在了自己的身後,爲了不讓杜秋鳴捱打只好挺身而出。
“阿姨,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管好秋鳴,是我把她推的那麼高的,您要打要罵就都朝着我來吧,秋鳴還小,您就饒過了他吧。”
杜媽媽看着顧明哲爲杜秋鳴挺身而出承認錯誤是既欣慰也心疼,欣慰的是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這麼好,心疼的是顧明哲剛剛失去了父母現在還要爲杜秋鳴接受處罰。
“明哲,你這孩子不用替秋鳴抵罪了,我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秋鳴,我今天看着明哲的面子就不罰你了,以後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連着你這一次犯的錯一起懲罰。”
“媽媽,我再也不敢了。”
一會兒杜秋鳴又夢到了她長大了,她和顧明哲兩人一起相約去公園約會,兩個人把公園裡的娛樂設施基本上玩了一個遍,兩個人的笑聲灑遍了公園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兩個人一起去了公園不遠處的餐館吃飯。
餐館不是那種五星級的大飯店,不過兩個人都吃的很香甜。顧明哲也是很體貼的把杜秋鳴不喜歡吃的菜全部都夾到了自己的碗裡,有時候倆個人還互相喂着對方吃菜,兩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相愛。
忽然,開心的笑着的顧明哲冷着一張臉對杜秋鳴說:“你爸爸害死了我爸爸,我要你爸爸償命,我要你們家家破人亡。”
“不是的,不是的。爸爸不會殺人的,爸爸是好人,明哲你不要這樣。”
一會兒杜秋鳴又出現在了醫院裡,媽媽痛苦的躺在病牀上。顧明哲冷漠的站在病房外,杜秋鳴拽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着:“求求你救救媽媽,求求你。”
躺在牀上的杜秋鳴不安的小聲嘟囊着:“求求你……”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看到自己是在自己租的家中,不是在醫院。
昨晚穿的那麼少,現在杜秋鳴光榮的感冒了,都發燒了,杜秋鳴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很燙立即起身去外屋裡找藥。
已經發燒發到40度的杜秋鳴現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碰倒了好幾個椅子。
杜秋鳴從放日用品的抽屜裡拿到藥,之後就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去廚房的路上又撞在了其他的傢俱上。杜秋鳴喝完藥就又回到了牀上,迷迷糊糊的杜秋鳴伸手拿到了牀頭櫃上的自己的手機,摁下了通話記錄並撥了過去。
杜秋鳴記得自己的最後一次通話是陸衡,可是她忘記了顧明哲在陸衡打過電話後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只是她沒有接。
顧明哲本來都已經躺在牀上睡覺了,只是還沒有睡着。聽到電話響,他想都沒有想就接聽了電話。
“喂,陸衡,我是杜秋鳴,我發燒了現在自己動不了沒法兒去醫院,你過來送我去醫院可以嗎?”
一聽是杜秋鳴的聲音顧明哲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生病了嗎?好,你等着我馬上就過去。”
迷迷糊糊的杜秋鳴沒有注意到剛剛說話的人不是陸衡,而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顧明哲。
顧明哲簡單的穿了了件外套就出來門,現在天才剛剛亮,路上的行人很少很少,公路上的車也沒有幾輛。顧明哲把車速開到了80邁,一個小時的車程愣是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來到杜秋鳴的家門前,顧明哲着急的摁着門鈴。
屋內的忽睡忽醒的杜秋鳴聽見門鈴響以爲是陸衡來了,杜秋鳴掙扎着起身去開門。杜秋鳴開開門,都沒有來的及看一眼來人是誰就到下了。杜秋鳴以爲是陸衡來了,硬撐着的心一下子放鬆了,再也撐不下去了。
顧明哲看到門打開了,剛要開開詢問杜秋鳴病的怎麼樣杜秋鳴就倒向了自己的懷裡。
“喂,秋鳴你怎麼了?醒醒,秋鳴你醒醒?”
顧明哲輕輕的拍打着杜秋鳴的臉,希望杜秋鳴能夠醒過來。當顧明哲碰到杜秋鳴發燙的額頭時下了一跳。
顧明哲用標準的公主抱把杜秋鳴抱到了自己的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輕輕地爲她繫好安全帶,把她的頭擺正後纔去開車。
開車的途中,顧明哲也不忘不時的看看睡着的杜秋鳴,有時還扶一扶身子歪了的她。
杜秋鳴在車座上睡得及其的不安穩,空中不斷的說着夢話,只是夢話說的太不清楚而且聲音還很小。
看着秋鳴那麼難受,顧明哲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發緊,腳下油門踩了一次又一次。
他將杜秋鳴帶到了自己的私人診所裡,這裡的醫生的醫術算不上,但設備全是最好的與國外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根本不是普通的家庭能比的。
到診所後,顧明哲抱着杜秋鳴快速的跑到了急診室,眼中的急切不是一點半點。護士看着他犀利的要殺人的眼神都不敢有所怠慢,好像她們稍後怠慢就要把她們扔出去一樣。
顧明哲的私人醫生看到他要殺人的眼睛也是被嚇了一跳,從沒見夠他用這樣的眼神來看他這個醫生的,可見她對他是多麼的重要。
醫生再也不敢懈怠,認真的給杜秋鳴檢查着,當發現她都發燒到40度時很是嚇了一跳,不再猶豫立刻讓護士給她準備退燒的藥。
當杜秋鳴已經躺在病牀上輸液的時候醫生才停下來給顧明哲彙報她的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