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柒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內室,漓擎澈此刻正坐在牀榻上,不由煩悶着舒了口氣,起身走過來便將花涼柒橫抱而起,隨後將其放在牀榻上,一把將花涼柒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扔在地上。
花涼柒當即捂着自己的赤.裸的身體,大驚失色的尖叫着,“啊!”
漓擎澈當即壓在花涼柒身上,“這不還是一個道理,非得要穿什麼衣服!”
花涼柒此刻害羞得不行,咬着脣道,“你太粗魯了。”
漓擎澈倒是不悅着,“是你太做作了!我還是頭一次讓你這麼不聽話的人侍寢。”
花涼柒辯解道,“這不是做作好不好,誰都有羞恥心的。”
“可我們是夫妻不是麼?這是很正常的事。”
“不正常!在我眼裡就是不正常!”
漓擎澈當即氣得緊,狠狠的便吻上了花涼柒的潤脣,漸漸地,臥房裡洋溢着魚水之歡之景……
翌日,漓擎澈和花涼柒用過了早膳,便一同去瞧瞧歷城眼下的情況。
這裡,雖然沒有引發瘟疫,但是也同樣是民不聊生,春天剛種下的糧食,被一場大水衝的所剩無幾,再加上連着十幾日的連雨天,莊稼便毀於一旦。
聽說災難之時,路上積滿了水,高度可達膝蓋,大水衝過來的時候,沖垮了房屋和田地,人們死的死、傷的傷,積水成河,一片災禍。
眼下大水雖然已經褪去,但剩下的荒蕪也足實讓人頭疼,百姓們無家可歸,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們,因爲沒有糧食而餓死。
花涼柒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徹底傻掉了,她覺得歷城現在就是個地獄。
花涼柒不安的嚥了口吐沫,對身旁的漓擎澈說道,“澈,這該怎麼辦?”
漓擎澈雖然沉得住氣,但卻也爲難的皺着眉頭,“先把災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安置,然後分發口糧,破壞的土地要重新修建,還要蓋設房屋。”
花涼柒長長的舒了口氣,“你說的輕巧,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辦到的,這可是個大工程,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做不完的。”
“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聽說各位皇子也治理完了其他地方的災難,只剩下歷城了,今日下午他們就會抵達。”
花涼柒眼底精光一輪,“他們要來了?”
漓擎澈點了點頭,“歷城這地方是最難處理的,但不過也是一塊肥肉,別忘了陛下的囑託,誰要是把這地方治理好了,誰就能入御書房輔政。”
“所以你纔不顧身上的傷勢也要來到這裡,對嗎?”
“不然呢?難不成還要把權勢拱手讓人嗎?”
花涼柒頓時無聲,她雖然心疼漓擎澈,但是也的確是沒有任何辦法,現在若是走了,就等同於放棄。
花涼柒不免提點了一句,“那你可要多注意身體,胸口的傷還沒好呢。”
漓擎澈朝着花涼柒安心一笑,“你也是,手上的繃帶雖然拆開了,但是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花涼柒微微一笑,“你放心吧。”
待到了晌午,花涼柒便歇在內室,漓擎澈還在外面忙着。
張福這時走了進來,稟道,“主子,各位皇子已經入了歷城,只是唯獨不見二皇子。”
花涼柒眉眼一擡,“漓擎冷?他沒來嗎?”
沒等張福開口,襲秋倒是說了話,“主子,二皇子上午來過您這兒,瞧您不在便走了。”
花涼柒頓時生疑,心想着漓擎冷如今已經知道她的真面目,爲何還會來找她呢?
花涼柒不免問了句,“來了什麼都沒做嗎?”
襲秋搖了搖頭,“沒有,就進來看主子您不在就走了。”
花涼柒緊緊的皺着眉頭,“奇怪,他來找我作何?”
而過了傍晚,天朦朦有些黑了,漓擎澈本打算回知縣府,半路上卻被漓擎冷喚住。
漓擎澈目光冷然的瞧着漓擎冷,說道,“二弟有什麼事嗎?”
漓擎冷反而和善一笑,只是那和善的笑意裡夾雜着深邃,“我已經聽說了關於太子妃的事情,也聽聞了大哥和太子妃之間的伉儷情深,果真是讓我感動呢。”
漓擎澈知道漓擎冷是在說西域的事情,如此冷嘲熱諷,使得漓擎澈有些不高興,“你要說什麼便直說,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磨蹭。”
漓擎冷笑得越發釋然了,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大哥真的相信太子妃從未喜歡過我嗎?”
漓擎澈頓時眉頭一緊,“你什麼意思。”
漓擎冷故意緩了緩才說道,“大哥向來是最聰明的,當初太子妃可是頂着那麼大的壓力反對所有人嫁給你,反對你這個太子,反對她的父親,反對皇后,她執意就要嫁給我,現如今又說不喜歡我,大哥就從未懷疑過嗎?”
漓擎澈目光雖有深邃之色,不過還是堅定道,“我自然信得過涼柒,她不會騙我的,不過倒是懷疑你,當下和我說這些的用意。”
漓擎冷笑得越發輕浮了,“呵呵,大哥是在懷疑我挑撥離間嗎?我不是傻瓜,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怎會隨便說出口呢。”
漓擎澈一聽這話,眸子驟然一緊,“你有什麼證據?”
漓擎冷隨後從裡懷掏出些許信件,遞給漓擎澈道,“這些信件都是太子妃當初寫給我的,大哥大可拿回去慢慢讀讀,就當是打發打發時間了。”
漓擎澈半信半疑的看着漓擎冷手裡的信件,用着充滿懷疑的目光看着漓擎冷。
漓擎冷見狀便說道,“我的話句句屬實,至於大哥你信不信便是你的事情。”
漓擎澈語聲很冷,“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當然有了,如今我看着曾經對我一往情深的女人,投入了大哥的懷抱,我的心裡怎麼會舒服呢,至少也要讓大哥清楚,花涼柒這個女人是如何欺騙您的。”
漓擎澈一把奪過漓擎冷手裡的信件,不屑的白了漓擎冷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待漓擎冷走遠了,他身後的下人便問了句,“二皇子,咱們能騙得過太子殿下嗎?”
漓擎冷頓時自信道,“太子向來疑心就重,只要他看了那些信件,一定會懷疑的,而且我還在花涼柒的住所做了手腳,所以這件事成功的機率很大。”
“二皇子果真聰明,這招簡直就是一箭雙鵰,不僅能報復了太子妃,而且還能讓太子殿下因此煩惱而無心處理歷城水患的事情,到最後二皇子便有機可乘了。”
漓擎冷頓時陰冷一笑,得意道,“只怕過不了多久,知縣府那邊就會有大事發生,這場戲可有的看了。”
待漓擎澈回了住所,他果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花涼柒,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信件,信裡的字跡的確是花涼柒的筆體,大概內容也不過是些情話,這讓漓擎澈心裡很是不爽,當他看到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忽然被裡面的內容所吸引。
上面寫着,花涼柒是多麼無奈的嫁給漓擎澈,是多麼不願和漓擎冷分開,甚至答應漓擎冷做雙面間諜監視漓擎澈。
漓擎澈的手不免開始有些微微顫抖。
真的嗎?這些信都是真的嗎?
花涼柒是雙面間諜?
若是如此,那花涼柒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就都是謊話。
向來疑心頗重的漓擎澈,心裡開始萌生出懷疑,不過下一秒,漓擎澈便搖了搖頭。
不!不會!涼柒不會這麼做的,她是不會騙我的!
漓擎澈緊了緊手裡的信件,將那信件握的開始褶皺,不安的呼吸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這些都是漓擎冷的計謀,他不能上當。
當漓擎澈去見花涼柒的時候,對這件事是隻字未提,也從未表露出任何異常,而花涼柒也沒有任何察覺。
翌日,花涼柒從外面回來,襲秋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說道,“主子,太子殿下回來了。”
花涼柒看了看天色,疑惑的問了句,“太子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襲秋的面容卻是有些難看,“主子走了不久,太子殿下就回來了,而且在您的行李裡面翻出了一些東西,之後就便不高興了。”
花涼柒不禁有些心疑,想着自己不過隨身帶了些衣服而已,漓擎澈他有什麼可不高興的,不過終究是要走進去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便讓張福和襲秋候在外面,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當花涼柒撩起那珠簾,便瞧着漓擎澈此刻眉目肅然的坐在軟榻上,蹲桌上放着一個錦盒,他的手裡拿着一疊信件。
花涼柒從未見過那錦盒,便問了句,“你在看什麼?”
張張白紙書信,散落了滿地。
珠簾發出清脆的聲響,使得漓擎澈聞聲回首,瞧見了花涼柒,頓時眼底含恨,萬般冷漠道,“我死也想不到,你居然騙我!”
花涼柒頓時疑惑蹙眉,莫名其妙着,“我騙你什麼了?”
漓擎澈指着滿地的白紙怒吼着,“這些信件都被我發現了,你還狡辯是不是!我本來以爲是漓擎冷耍的手段而已,原來都是真的!”
花涼柒看着漓擎澈憤怒的樣子,便拾起地上的信件,粗略一瞧便是驚訝,上面是漓擎冷的字跡,寫的都是一些情話,還有要如何算計漓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