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真正的瞭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大多數的情況人們都是跟風隨大流。
“我是瑞德,我給自己代言!”
此言一出,廣場上的人們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歡呼起來,人羣逐漸開始向講臺旁邊靠攏,瑞德也微笑着揮手致意。
現場狀況一片大好。
“這樣就能稍微團結一下‘願望’裡的居民了吧……”大祭司想着,本來‘願望’鬧分裂的原因就是是否認同先生的歸來,現在先生明顯是站在大祭司這一邊的,那麼根本上的分歧就沒有了。
“這很好。”大祭司點了點頭。
老管家孤零零的被冷落在大門口,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這就是荒原上最具有威懾力的組織‘願望’?我怎麼除了一幫人在胡鬧一氣之外什麼都沒看出來!”老管家本來是想出聲詢問一下自己的建議他們是否採納的,但是看着現在熱鬧的不像話的現場,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打心底裡涌出了一股子不甘的味道。
老管家把自己蕭瑟的背影留給了‘願望’的居民們,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從鬧哄哄的廣場上走了。“講臺上的那個小子都那麼說了,這幫人肯定不會對於帝國的入侵舉動不聞不問吧。”這麼想着,老管家回到了自己的商隊裡面。
“接下來,就不是我能管的了。”老管家吩咐自己商隊裡面的下人與奴僕,告訴他們先檢查一下商隊貨物少沒少,再找個腿腳麻利的回去通告一下自己的主人,就說問題都解決了,不用擔心。還有告訴一些有名望的,或者是消息靈通的傭兵一聲,就說‘願望’不會不管這件事,讓他們回去也做好準備。
分別有四個人從商隊中脫離出來,奔向自己的目標。
商隊在老管家的指揮下緩緩行動了起來,在經過了一些小插曲之後,再一次開始自己的使命。
可是荒原並沒有就這麼平靜下來。
鎮子裡,人們並沒有因爲帝國軍隊的到來而變得慌亂,甚至連驚訝都很少,因爲這已經不是帝國軍隊第一次進犯荒原了。人們當然記得那天,兩年交際的日子裡帝國精銳的所作所爲,當然,這是當然的,因爲帝國對於荒原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友好。
“所以這一點也不稀奇。”在荒原鎮子的酒吧裡,一個大漢拍着小自己一頭的後輩說道:“不要奢求帝國會對荒原更改想法,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不這麼認爲,老師曾經教過我,他說萬事都要從好的地方想,或許這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呢?”說話的人看起來還是個孩子,只不過體格看起來和大人已經差不多大了。他旁邊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是和他一起的。
“沒錯,所以我們才能在希伯來先生的領導下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而不是重複貴族們收斂知識,財富以及土地那樣的生活。那位長的比之前的孩子略小的小孩說道。
“竟然知道希伯來?”前輩傭兵很詫異,也不管這孩子話裡面的其他意思了,慌忙問道:“請問少年,你是從哪裡知道‘希伯來’這個名字的?”
“那是我們的先生!”少年如此答道。
頓時,酒館裡安靜了下來。
“我叫索朗,是先生的學生,我們在爭取了家人的同意之後準備出來歷練,就來到了荒原,聽說這裡的傭兵大叔們人都很好,所以我們倆就來這了,希望大家能夠接納我們。當然,身爲先生的學生我們肯定不能是累贅,所以希望大家在出任務的時候能夠順帶着捎着我們,就當是給我們增長見識。當然,戰利品我們是不會要的,不但如此,安全問題也不用大家爲我們操心,而且我們沒參加一次活動都會付出一定的報酬。”
“這樣可以嗎?”索朗笑着問道。
“我叫羅賓,是索朗的同學,我們也是兄弟,我會保護他的!”小胖子現在的身材已經初具規模,原本胖胖的臉現在變得有些長,身體也能夠被稱作‘健壯’了,很難想象少年的身材能夠變得如此之快。
大概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傭兵們很快就接受了這兩個愛吹牛的小孩子了。
沒錯,就是吹牛,哪有人會相信他們真的就是希伯來的學生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但是兩個孩子卻都挺好的,老傭兵們也都希望會有新鮮血液進入這個行當,因爲大多數人認爲一切和荒原沾上邊的事物都不是什麼好事情,況且帝國現在空餘職位有的是,能刷碗誰還去拼死拼活的掙那幾個小錢啊?
沒錯就是小錢。
有能力的肯定有錢,沒能力的只能掙小錢。
酒館裡很快就傳來了老傭兵哈哈大笑的聲音,以及羅賓不甘的叫喊聲。由此可見兩個小傢伙是頗受大家喜愛與歡迎的,大家對他們的印象還不錯。
“孩子人挺好,就是愛吹牛。”老傭兵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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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耶蘿呆呆的坐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裡,腦子很混亂,她的記憶一直持續到瑞德和她一起被一屋子的死靈法師給困住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且這裡……”法耶蘿緩緩走到窗戶旁,看着外面那有些印象的景物,覺得這裡自己好像是來過,但是不是很熟悉。
“小姐,您醒了?”就在法耶蘿皺着眉頭思考的時候,從門外進來一個女僕,手中拿着一套華麗的衣物,笑着說道:“這巧了,夫人剛剛回來,正想着什麼小姐您什麼時候能醒呢,結果小姐您就醒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母女連心’嗎?”
“什麼?”法耶蘿有些糊塗,但是聽到這裡,她突然向女僕衝了過去,在女僕驚慌失措的眼神下看到了她拿給自己的衣服,一股子荒謬的感覺從心底裡冒了出來。
“搞錯了吧,這裡是我家?那個已經被燒成灰燼的我家?”法耶蘿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