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了一圈沒想到又回到了原地,這是什麼情況,我們不可置信的望着對方,希望誰能給個解釋。
我疑惑道:“看來真是迷宮,搞不好我們被困在這了。”
冷夢雨道:“會不會是鬼打牆啊?”
“鬼打牆?”我小心翼翼的觀望着陰森森的四周,內心忐忑不安,這裡煞氣很重,每個通道里都有棺材,說不定還真有這種可能。
虎子喃喃道:“不太可能吧,我和二發身上都有辟邪的東西,不應該是鬼打牆吧。”
在這個詭異、兇險莫測的地方,辟邪的東西還真不一定好使,老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現下這當口,我們需要趕緊找到出口,然後出去。
二發道:“要不我們再試試吧,重新找出口,或許我們只是走錯了路。”
我道:“行。”目前這種狀況也只能再試試了,我們相跟在一起,於是又走了兩遍,不過每次從通道里出來,都會回到原地,回到墓穴中央。
看來這真是迷宮,兩次都沒走出去,實在沒辦法,我們也只能妥協了。我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既然墓主喜歡和我們玩遊戲,那麼就肯定有出去的方法,不過怎麼才能出去呢?我們不能驚動頭頂上方的墓穴,否則必死無疑,但是如果不上前看看,我又不死心。
虎子急的焦頭爛額,道:“這該怎麼辦?如果一直呆在這,就算不被髒東西害死,也會被餓死的。”
領頭人仔細觀察着眼前的一切,眼神犀利,曠燈在來回的遊移,光線照過大大小小的地方,等他停下來,我道:“有什麼發現嗎?”
領頭人滿面愁容,嘆息道:“沒有。”
看來墓主設置的謎題絕對難,這是最後一層,不像上一層那麼顯而易見了,到底怎樣才能出去呢?
前有青銅鼎,上有巨大的棺材,然後四周全是通道,每次走近通道後,我們都會轉回原地,難道線索就在這個墓穴中央?
我小心的往前走,輕手輕腳,每走一步,都注意腳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深處危機四伏的地獄般墓穴裡,我能做的就是小心爲上。
冷夢雨見我靠近祭壇,不解道:“你這是幹什麼,前面陰氣極重,而且祭祀的地方可能會有髒東西。”
我緊緊盯着青銅鼎,並未回答冷夢雨,之前太過匆忙併沒有好好觀察,也忘了思考,此時再看,才覺得這個鼎不同尋常。
此鼎平沿外折,雙立耳微向外撇,圓底,獸蹄足,鼎高大概有125釐米,口徑60釐米左右,耳外飾兩週空心連珠紋,通體蠟光。雖然久埋墓穴依然保存完好。青銅器表面有一種綠色,這種綠色不是青銅器本身的顏色,應該是一種鏽。因爲青銅器本身的顏色應該是金燦燦的黃色。
1939年在安陽出土的司母戊大鼎, 高133釐米, 重875公斤,是世界上最大的青銅器鼎,這個青銅鼎和司母戊大鼎竟然相差不大,真讓人驚歎不已。
據我所知,鼎是所有青銅器中最能代表至高無上權力的器物。中國最早一統天下的權力的觀念就與鼎的誕生有直接關係。自古以來,青銅大鼎的出土被認爲是一種“祥瑞”,西漢武帝時,山西汾陽一帶曾出土一件大鼎,武帝認爲這是天降祥瑞的徵兆,特地改年號爲“元鼎”,既然這個大鼎放在這裡,一定有它的原因,莫非墓主想通過這個大鼎告訴我們什麼,我感受到青銅鼎內部似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我這才情不自禁的走過去。
虎子他們見我不答話,以爲我中邪了,忙要跑過來拉我回去,我扭頭時,虎子已經跑到了我面前。
“你怎麼跟過來了?”我生氣道:“這裡的每一處地面很可能就是機關,你竟然這麼魯莽,直接衝過來。”
虎子擔憂道:“這還不是爲了你嗎?”
我道:“我好好的,爲我啥?”
遠處的冷夢雨接道:“我喊你你也不答,我們以爲你中邪了,這不是讓虎子過去救你呢?”
可能剛纔我過於聚精會神了,沒太在意冷夢雨的話,這才上演這一出鬧劇,看虎子一臉不悅,我道:“算了,我只是感覺這個鼎有什麼引力,一直在牽扯着我,所以很想去看看。”
虎子不解道:“爲啥我感覺不到。”
我道:“不知道。”
“千萬不能去啊。”虎子警惕的觀望着大鼎,道:“此鼎是古時候祭祀用的,再看前方的池子,裡面全是死人骨,鼎是很重要的祭祀用品,這裡面很可能有不乾淨的玩意。”
遠處的冷夢雨也道:“張哥,別去了,搞不好有什麼玩意呢?”
“不行。”我堅持道:“這次非去不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
“有東西在呼喚你?”虎子吃驚道:“那就更不能去了,髒東西最喜歡纏人,你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來了。”說着拉着我的手非要我回去不可,我甩開他的手,道:“你別太擔心,我有自知之明,搞不好秘密就在鼎裡,反正我們也出不去,倒不如讓我去試試。”
“你爲什麼這麼確定?”虎子不解道:“我總覺得這個大鼎透着一股詭異的味道,真的不會有事嗎?”
“放心吧。”我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朝着青銅鼎走去,虎子也不攔我了,而是拿出避邪符緊緊跟着,快到青銅鼎旁邊,我輕呼了口氣,然後往前走了一步。
到了近前,寒氣撲面,陰冷的感覺蔓延到了身體裡,我顫抖着靠近,然後小心的往裡看。大鼎裡躺着一個小孩子,是個小女孩,她全身**,就像睡着一樣安靜。
這個鼎裡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呢?我疑惑不解,難道之前有人來過把小孩子放到了這裡,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如果有人來過,我們不可能沒發現,而且把小孩子放到這裡幹什麼。
詫異不解的面向虎子,虎子同樣一臉茫然,我想往後退,突然發現自己走不動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束縛着我,不過我低下頭看,卻什麼都沒發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東西會隱身?
虎子看我掙扎難堪的樣子,好奇道:“張哥,你咋了?”
我緊張道:“我走不動了,腳被什麼抓住了。”
虎子看了眼腳下,笑道:“張哥,你別開玩笑,你腳下什麼什麼都沒有。”
“真的。”我認真道:“我真的走不了了,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
虎子忙轉身,吃驚的看着青銅鼎,喃喃道:“難道是她,那個小女孩。”
他這一說,我恍然大悟,難道那個女還是人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