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負責追人的幾位警察都無語了,看着在地打滾嚎叫的某個無賴,只覺得手十分得癢,十分得想打人。 說實話,現在專門碰瓷的人很多,在警方這裡碰瓷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在警方這裡碰瓷碰的這麼明目張膽的,他們的確還是頭一次見到的。
好在追人的事情本來發生在大庭廣衆之下的,很多路人都是圍觀了全程的,所以並不會這個無賴一言以蔽之。但是在旁邊圍觀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大家圍在那裡,看着這邊的一幕幕,紛紛討論着什麼。
這同樣讓追捕的警察十分頭疼。他們拉着這個男人,試圖把他帶回到警察局去,然後再進行問話審訊。但是這個男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死活是不肯跟他們一起回去,爲此還使勁兒了各種招術,什麼撒潑打滾啊,什麼嚎啕大哭啊,什麼跪地求破啊,還甚至用一些較埋汰噁心的法子,將警察們噁心走,那個畫面,不多說了,反正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精神有嚴重問題的人一樣。
最後男人試圖當衆脫衣裸奔,被警方及時制止了,若是不使用強制手段或是暴力手段的話,他們還真的沒什麼辦法將人帶回去,但是大家同樣也知道這個男人在失蹤案件所起的重要作用,也不能真的傷了他。只得現在這裡等着,讓小警察先回去找隊長,由隊長來決定怎麼辦。
所以等到隊長過來的時候,見自己手下的幾個警察蹲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個個臉都寫滿了無奈,顯然十分頭疼。
“你是冷全峰?”隊長走到邋遢男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隊長的個頭是局裡最高的,而且身形魁梧,這麼往人面前一戳,跟個鐵塔似的,還真的會給人一種壓迫感。反正那邋遢男人擡頭見了他之後,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消了五六分,也不敢再嚎叫誹謗人警察了。
“你,你是……”
“聽說我們這邊的警察把你的腳軋傷了?”隊長點了根菸,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嗯,自家媳婦兒這幾天正在敦促他戒菸呢,他這幾天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抽菸了,只能偶爾抽一隻解解癮。
他不知道他這幅模樣,在夜色的修飾下,不大像個警察,反倒像個xx會的老大。邋遢男人——也是冷眉的父親冷全峰,腿肚子莫名地軟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沒,沒有。”
“這樣吧,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真的是我們這邊的責任,我們肯定要負責把你治好的,對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隊長不顧冷全峰的反抗,強行拽着人的胳膊,將他從地拽了起來,一路半強迫地將他帶到了警車邊,然後打開後車廂的門,將冷全峰一把丟了進去?
“走,回警局。”
小警察會意,連忙坐到駕駛座開車。而剩下的幾個警察也都反應過來,也回到他們之前開過來的那輛警車,同時都在心讚歎隊長當真有魄力,不愧是他們的隊長。
而剩餘一些人,也是之前沒有走掉的一些行人,見人都被帶走了,也都離開了。總算是沒有人再圍觀了。
而冷全峰聽到發動機響的聲音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撲到車門邊,然而車門已經被鎖咯,哪裡還能打的開?
他氣急敗壞,對着前面的兩個警察道,“你們在做什麼?你們要帶我去哪裡?你們這是犯法得你知不知道?”
聽到“犯法”二字,隊長頓時嗤笑出聲,他靠在椅背,懶洋洋地說道,“這一點你不必擔心了,我們你懂法律多了。你剛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你的確是冷全峰。因爲我叫出你的名字的時候,你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瞳孔也有點收縮,這是被我說了的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冷全峰,你一個在戶口本記錄已經‘死亡’的人,爲何居然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我覺得關於這個問題,咱們得好好談一談。”
冷全峰頓時不嚎叫了,“我不是冷全峰!媽;的你們都認錯人了!”
“不要在我們面前說髒話。”隊長淡淡警告道,而後突然對身旁的小警察說,“把窗臺開一點?”
小警察不明所以,“怎麼了?”
“他太臭了。”隊長皺了皺鼻子。
之前都說冷全峰是一個很邋遢的人了,衣服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換的了,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洗過澡了,在這大夏天的,身所散發的那氣味,簡直是酸爽。小警察之前光顧着爲冷全峰的臉皮厚度感到震驚去了,倒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聽隊長這麼一說,他……連忙打開了兩邊的車窗。
冷全峰:“…………”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嗯,你的指紋還有dna的記錄,現在還沒有銷燬。等會我們去做個對行了。冷全峰,你聽好,我們這次來找你,是爲了找你的女兒的。”
冷全峰這會兒終於消停了——反正現在再如何否認都沒什麼意義了。他聽到隊長說起自己女兒的名字,這才明白,原來警察找到他,並不是因爲……,而是因爲自己那個女兒?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找冷眉?那個死丫頭又怎麼了?”
前邊兩人聽到他這麼稱呼他自己的女兒,心對這個人的惡感頓時又升了好幾次。隊長不耐煩地拍了下旁邊的車門,“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趕緊閉嘴!”
他突如其來的嚴厲讓冷全峰心打了一個突,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引得這位黑麪神似的警察不高興了。他試探性地問道,“警官,我那個女兒怎麼了?”
“她失蹤了,已經失蹤了有兩個星期了。”隊長的額角突突直跳,到底還是沒有把“冷眉可能已經死亡”的這個消息告訴給冷全峰。害怕他貿然得知這個消息會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