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以爲自己的腿會被他給打斷了,會變成一個瘸子,再也不完整了;可是後來沒有,該砸過來的鐵棍始終沒有砸過來。
我就聽到了一陣胡亂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場景我笑了,激動的情緒浮現在臉上。只見李帥他們正和王傑他們扭打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來,也沒來得及細想;林妍就已經跑了過來,艱難的把我扶了起來;我看着她傻傻的笑了笑。
“還笑,你看你。”林妍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小手溫柔的擦着我臉上的髒東西,但是在那還在流着淚的臉蛋上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悽美。
我心想:我幹嘛不笑,李帥他們來了,我就安全了,你又和我和好了,今天是我最開的日子了!
李帥的人不多,但是還是比王傑的人多了些,王傑手上雖然有鐵棍,但是李帥他們也是抄着傢伙的,仔細一看纔看清李帥他們手上都是掃把的棍子。
王傑見沒有在李帥的手上吃到好,邊退着,邊擋着李帥的棍子;後來李帥他們不追了,王傑跑到了街頭又不甘心的回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樣子他很不甘心,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但我只是冷的回瞪了他一眼,就沒再看他了;低頭看向了林妍,我手有了一絲力氣,擡起摸到了林妍的臉上,可我剛摸到,林妍的眉頭就皺了一下。
“疼嗎?”我心疼的看着她。
“不、不疼。”她可真會裝,明明很疼,卻硬要堅強。
“咳咳!”我還想再說什麼,可是一旁不和諧的咳嗽聲,生生的打斷了我;而林妍聽了更是立馬收回了手,退到了一旁。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看到李帥那淫蕩的笑後,我沒好氣的怒瞪了他一眼。
“我、、我回去了!”林妍最終打破了尷尬,說完就外外面跑了。
我忙喊她,可她不停下來,我趕忙說:李帥你找個人幫我看着她,我怕王、、
“我去!”站在我旁邊的一個人應道就跟了上去,我挺感激的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他是之前扔書
在我牀上的人。
李帥突然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攙住了我,“走吧,現在去醫務室,應該還沒有關門。”
我“嗯”了一聲,後來,又走過來了一個人扶住了我的另一隻手,帶着我去了醫務室。到了醫務室門口,門是開的,我怕事多,就讓李帥進去幫我買了跌打損傷的藥。李帥應了一聲,沒一會就拎着藥出來了。
我猛地想到了什麼,忙問:帥子,你怎麼知道我在後街?被王傑打的話我可說不出口,太丟人了。
“哦!是夏夢涵告訴我的。”李帥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李帥剛說,一旁的朋友立馬推了他一下,聽到李帥說完了,又無奈的走開了。
聽到是夏夢涵找的李帥,我一下子就全明白了,我說怎麼會那麼碰巧李帥會到后街呢,我想肯定是夏夢涵看出了我的異常,沒有聽我的直接回家,而是跟着我看到了我的麻煩,就去找李帥去了。
她可真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幫到我;可是想到這,我心裡更是苦澀了,我已經和林妍和好了,她,我又該怎麼辦呢?我答應夏父要照顧她的,自然不會食言,雖然我可以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她,但是她的心思,我幾乎已經猜到了。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腳踏兩隻船,先不要說,林妍、夏夢涵會不會同意,就是我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我長嘆了一口氣,看到有些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李帥,我知道他肯定也猜到了什麼。
我說:走吧,回寢室吧。
李帥應道:“額,嗯。”
後來,李帥送我回了寢室門口,我就讓他先回去了;李帥走的時候,想說什麼,我急忙制止了他,讓他走了。
進了寢室,還在和室友聊天的刀疤,一看到我,立馬驚得從牀上跳了下來,大叫道:楓哥,你怎麼了?誰他孃的乾的啊!
寢室的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臉上露出不不可置信和憤憤不平的表情。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裡一暖,擺擺手,微微一笑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可李帥卻突然一拳打在了牀架上,瞪圓了眼睛,賣着喉嚨咆哮道:楓哥,這怎麼行,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削死那貨去。說完,他左看右看的,見到門邊的掃把,直接走過去拿了起來,放在大腿上着折斷了。
寢室的其他人居然也跟着他,收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家的樣子。我忙板着臉喊道:刀疤,你想幹嘛?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嗎?你去,你去就再也不是我兄弟。
雖然刀疤這樣很令我感動,但是我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刀疤這些日子,不可謂不囂張的,經常一副有死悟空的樣子,對待別人也沒有以前那樣的實誠了,給我一種有些目中無人的感覺;所以趁這次機會,我也正好說叫說叫他,不然以後他還說不定成了王傑那樣的人。
刀疤當然不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一聽我這麼說,他頓時停下了,嚇得把棍子扔到地上,快步走過來說:楓哥,我沒、、沒有。
他又變成了一副老實芭蕉的樣子,那樣子看起來很挺人畜無害的,給別人看見還以爲是我欺負他呢。但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板着個臉說:沒有?哼,別以爲我平時不說,就不知道你的事,我覺得你變了,變壞了。
說到這,我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室友知道我要單獨和刀疤說話,他們也很識趣的出去了。
“楓哥,對不起,我錯、錯了。”刀疤慌了,着急的嗓門都有些大。
寢室也不大,刀疤離得我也近,我差點被他給振龍了;不過他這樣,我知道他知道錯了,但故意的冷哼一下問:你錯哪了?
“我、、我不該……”刀疤說着,卻沒有一個說道點上的。
我就轉過身,擺着手說:行了行了。他老實巴交的站在那,我也不好說他了,只語重心長的說:楓哥希望你,還是原來的你,原來的那個雖然被別人欺負,但是還是有着農村孩子那種老實的你。你知道嗎?
刀疤楞了一會,便猛地點頭,說:嗯,我知道了,楓哥。
那時,我以爲他聽進去了,但誰知道吶,他接着就給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