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蒼一放下他,他立刻蹦蹦跳跳跟着梨落一起出門,往唐素容所住的行宮走去。
慕容果果雖然人小,卻深刻明白這麼一個道理,到了一個陌生的壞境,如果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人撐着他,他一闖禍可就完了。
而且他在外面看到過很多壞人,貴妃娘娘說不定也是個壞人,所以他必須纏着慕容蒼保護自己。
他不是那麼的信任慕容蒼,但他是他的爹爹,而且又是皇宮裡最厲害的人,除了他,慕容果果還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忙了。
等到了唐素容行宮時,幾個孩子已經在偌大的花園裡玩了好一會兒,正在玩捉迷藏。
慕容果果眼饞地看了一會兒,還是乖乖跟着梨落去給唐素容請安。
“貴妃娘娘好。”慕容果果聽從梨落路上告訴他的話,一見到唐素容,就端端正正跪下給唐素容磕了一個響頭。
“起來吧。”唐素容近距離上下打量了眼慕容果果,越發的覺得他跟慕容晟長得像,捏住太師椅邊緣的幾根指甲幾乎要掐斷。
“果果今年幾歲了?”
“我娘說我月生大,今年有五歲了。”慕容果果帶着招牌討好笑容,眯着眼朝唐素容笑。
“五歲了啊,我家恆兒比你小一歲,待會你去跟他們一起玩的時候,看見那個最小的,就是恆兒,其他幾個哥哥是叔父家的,你看恆兒怎麼喊,你就怎麼喊。”
這麼小的孩子就會假笑討好人,唐素容望着慕容果果,心裡恨不得一把掐死他,面上還端得一副喜歡他的樣子。
“好,果果明白了,那果果可以跟哥哥弟弟們一起去玩了嗎?”慕容果果一臉期待回問道。
“去吧,當心摔着了,當心一些。”
慕容果果也不等唐素容招呼完,興沖沖就跑了出去,一出門就看見最小的慕容恆傻傻地躲在一棵樹後,別人一眼就能發現的位置。
“你是恆兒嗎?”慕容果果看見小恆兒,滿心的歡喜,這是他弟弟哎!
他從來都沒有過弟弟妹妹,下山時看見跟他一樣大小的孩子,帶着弟弟妹妹玩,可羨慕了!他總是問唐果兒什麼時候能跟大爹爹一起生個***跟他一起玩,唐果兒卻說大爹爹不是他爹,所以生不了。
如今看到了比自己小的,拿他孃的話說,就是,感覺都要被這麼白白胖胖一小團萌化了!
多好玩呀,簡直跟他在山上養的小白兔似的。
“你是我母妃說的果果小哥哥麼?”慕容恆奶聲奶氣回道,衝着慕容果果笑了起來。
兩個人這麼一聊天,慕容恆就暴露了,一下被慕容鎮逮了個正着。
慕容恆一看自己就這麼被捉住了,當然就不開心了,立刻撇着嘴要哭的樣子。
這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哎!慕容果果心中小小的使命感一下就升了起來,抓住慕容恆小小的手道,“這一局不算,重新來。”
“你說重新來就來啊,你算老幾啊!”慕容鎮是原本草包二皇子的兒子,生下來就隨他爹,也不怎麼聰明,卻兇橫無比。
“鎮哥哥,他是我小哥哥。”慕容恆最怕慕容鎮發火,立刻小小聲回道。
“算了,看在恆兒的面子上,那就重新再來一盤。”慕容鎮招呼了另外兩個弟弟,算了一個慕容果果在一起,重新開始玩。
這次慕容鎮又是第一個找到的慕容恆,慕容果果還沒藏好,慕容鎮已經把慕容恆揪出來了。
慕容恆耍賴了第一次,又想耍賴第二次,慕容果果一見自己弟弟又要哭,忙帶着慕容恆,兩個人走得遠遠的,到小河邊畫沙子玩。
沒畫幾下,慕容鎮就帶着另外兩個弟弟來了。
今天姨母的吩咐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惹毛這個新來的,因爲他想取代慕容恆在慕容蒼心中的地位,而慕容果果不過是個外面生的小野雜種。
“你們畫什麼呢?”慕容鎮站在慕容恆邊上看了兩眼,沒好氣問道。
“鎮哥哥,我在教恆兒畫小鴨子。”慕容果果不想一來就和他們吵架,搶先甜甜叫了一聲,回答道。
“小鴨子有什麼好畫的。”慕容鎮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伸出腳尖,快速抹掉慕容恆畫的小鴨。
慕容恆愣了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張着嘴嚎啕大哭起來。
“你幹什麼!”慕容果果終於忍不住爆發,推開慕容鎮,攔在他們兩人之間,“你怎麼一直欺負恆兒?”
“他是我們弟弟,關你什麼事?”
“他也是我弟弟!”慕容果果不服氣地叫道,“你們欺負他我就得管!”
“好笑!”慕容鎮立刻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不過是個外面生的小雜種,也敢說是恆兒的哥哥!我們纔是恆兒的哥哥,你懂不懂?”
小雜種?慕容果果在外面市井聽到過雜種之類的詞,明白這不是個好的詞,頓時火冒三丈叫道,“你說誰是小雜種?”
“說你呢!你娘什麼時候嫁給三叔的?她沒嫁給三叔就養下你,你說你是不是小雜種?”慕容鎮得意洋洋瞅着慕容果果,言語裡充滿了鄙夷。
慕容果果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他謹遵孃的教誨,在外面要尊老愛幼,不許憑藉自己一身本領就隨便欺負人,他在外面也從來不欺負小孩,就是偶爾偷兩串紅果果吃,打打壞人屁股。
但是他想要好好相處的人,竟然不僅罵他,還罵了他娘,這就無法原諒了!
看着慕容鎮一臉欠扁的樣子,慕容果果一聲低吼,右手隨即探出,捉住比他大三歲的慕容鎮的衣襟。
這在另外三個人的眼中,無疑是可笑的,慕容果果比慕容鎮小三歲,個子就到慕容鎮胸口處,竟然妄想跟慕容鎮打架。
然而下一瞬,他們就笑不出口了,慕容鎮被一股巨力猛地摔在地上,臉着的地,啃了一嘴的沙子,好半天動都不能動。
“小雜種打人啦!打死人啦!”另外兩個孩子努力把慕容鎮翻過身來,一看慕容鎮鼻樑骨都歪了,滿臉的血,已經沒有反應,嚇得魂不守舍,立刻一邊叫着一邊跑去找人過來。
剛跑出花園,就見慕容蒼面色陰沉站在花園的入口處,盯着遠處出事的小河邊沙地。
“三叔三叔!”兩個孩子嚇得滿臉涕淚,拉着他往河邊走,語無倫次叫道,“小雜種把大哥打死了!”
“誰叫你們這麼叫的?以後不許叫他小雜種!”慕容蒼沉聲道,“不然從今往後不許你們進宮來玩!”
慕容恆也被嚇呆了,哭得更加大聲,掙扎着爬起來,搖搖晃晃跑到慕容蒼身邊抱住慕容蒼小腿。
慕容蒼心疼地一把摟住兒子,順便探了探慕容鎮的胸口和脈搏,還好,沒出什麼大事,慕容果果功力還沒大到一招把人打死的地步。
“來人,先將鎮兒送到朕寢宮召太醫醫治!”
他高聲吩咐完,才擡頭看向慕容果果,只見慕容果果眼眶通紅,卻忍着沒有哭,委屈地看着他懷中的慕容恆。
“爹爹,果果真的是小雜種嗎?”慕容果果癟着嘴,輕聲問道。
“當然不是。”慕容蒼慢慢呼出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震驚,盡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平靜的笑,“你是朕的兒子,跟恆兒一樣。”
說完,也朝慕容果果招手,示意他到自己懷裡來。
慕容果果這才嗚咽了一聲,撲到慕容蒼懷裡,小聲啜泣。
慕容蒼緩緩摸着慕容果果的頭,心裡卻止不住的後怕。
這個孩子,才五歲,就有如此功力,要知道慕容鎮也在練習幻術,現在已經入門了,光是體重就比慕容果果至少重二三十斤,慕容果果竟然單手就把他撂倒在地!
這纔是個怪物!慕容晟就已經是個怪才,沒想到他兒子更勝一籌!
如果讓慕容果果活下去,以後對於他的恆兒,必然是最大的威脅!等到利用完他引誘慕容晟上鉤,一定要殺了他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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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唐果兒咬牙切齒瞪着天越,“把慕容果果寵得不成樣子,現在跑下山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回來,要是碰上壞人該怎麼辦?”
“壞人?”天越挑了挑眉,倚在門框上,“我看你嘴裡的壞人還沒他壞呢,能騙到他的人,估計還沒出世。”
“你確定?”正準備生火燒飯的唐果兒一把丟下手裡的柴火,冷笑道,“前段時間是誰指使他跟我對着幹的?以前他不聽話,我說他幾句就好了,現在呢?還沒叫他過來,他一看不對就揹着自己的小包袱逃下山,還會跟我頂嘴了!你說這是誰教的?”
“真不關我的事。”天越一聳肩,無辜回道,“說不定這就是他的天性,跟慕容晟一樣,等長大了就跟慕容晟一樣老奸巨猾。”
教育問題,他一句話推到慕容晟身上就完事了。
“我說過,不許再提他的名字。”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天越靜靜看了她幾眼,搖頭道,“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在你面前提他名字,唐果兒,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恨得有多深,愛得就有多深。”
第219章下山找果兒
“說得就像你愛過一個人也恨過一個人似的。”唐果兒冷冷甩下一句話,噎得天越無言以對。
唐果兒也氣得再沒心思燒飯,撂下自制的圍裙就走進房間,盤膝坐在牀上召喚糰子出來。
“感應到小果兒沒有?”糰子一蹦出來,唐果兒隨即焦急問道,“這都多少天了,以前他就算跑下山去玩,最多十幾天就回來了,怎麼這次都二十幾天了都沒回來?”
糰子和慕容果果的心靈感應特別強,比唐果兒的要強多了,糰子說它很久都沒有跟一個主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可以強到如此地步,大概是因爲慕容果果的爹實在太強,所以生出來這麼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強者。
“倫家再試試。”糰子無可奈何地打了個呵欠,“早跟你說過了,我和他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心靈感應在幾天前就斷了,但是我知道他現在不害怕,這說明他現在很安全。”
“很安全也有可能是假象,或許他被人騙走了,別人騙他讓他覺得自己很安全呢?”唐果兒立刻反駁道,“我的意思是……反正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你明白就好。”
“明白。”糰子頓時滿臉黑線。
唐果兒似乎一碰到慕容果果的事就會變得抓狂,這可以理解,畢竟慕容果果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最親的親人。
“要不然,我們下山去找找?”天越又厚顏無恥地跟進房間,站在房門口好心提議道。
“現在找有什麼用?糰子跟他的聯繫都斷了!”唐果兒氣急敗壞朝天越吼了一句,“之前是你縱容他下山去玩,你眼睜睜看着他下山的,走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現在好了?人找不到了!”
“果兒。”天越臉色有點難看了,撇了撇嘴,想說什麼卻沒說,“那我先下山找找去吧,我的情報網還是比較可靠的。”
“你等等。”就在他轉身之際,唐果兒忽然臭着臉叫住他,“我跟你一起下山,他是我的兒子又不是你的兒子。”
天越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跟我的兒子有什麼區別?我等於半個接生婆和奶媽呢!”
唐果兒剛養下慕容果果時沒有奶水,孩子餓得嗷嗷直叫,這個時代也沒有奶粉,就是天越到處找剛奶孃給慕容果果哺乳的。
後來找不到奶孃了,還是他天越親自去偷了匹羊過來的,不然慕容果果也不會叫他大爹爹。
什麼大爹爹,還不如叫大媽,他的親媽唐果兒應該叫二媽。
他環着雙臂看着唐果兒收拾下山的東西,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這應該是她這五年來第一次親自下山吧?唐果兒已經與世隔絕幾乎整整五年了,就怕見到山下的那個人。
這次終於肯爲了她兒子出去見見世面了?
下山了之後,唐果兒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幾年的變化。
真好,本來這一帶貧瘠得幾乎沒有人煙,現在好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市鎮繁華,一個村接着一個村,人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以前聽天越說,她還沒覺得有什麼,自己親眼看到,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奇妙。
怪不得慕容果果總是下了山不肯回家。
她在臉上蒙了層面紗,遮住生了慕容果果之後更加明豔細白的面容,和天越一起走在街上。
天越生得跟個女人似的,更加惹人注目,就從下山這條路經過的幾個村,再到現在這個大鎮投棧的路上,一個遮着面紗的女人和一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不知道吸引多少行人側目。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找吧,以方圓周圍幾個鎮爲目標,試試糰子對小果兒的心靈感應強弱,然後順藤摸瓜,如何?”
唐果兒坐在酒樓二樓桌前,滿懷心事喝着手中的茶,低聲提議道。
“聽你的意思,他是你的兒子。”天越眯眼擠出一個假笑,兩秒之後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看着酒樓下的車水馬龍。
“都什麼時候了還耍油皮!”唐果兒心中氣憤難耐,看着他跟慕容果果如出一轍的假笑,將手中茶杯重重擱在桌上,“我告訴你,要是小果兒不見了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嚇得來上菜的小二一個哆嗦,邊上幾桌人也朝他們看過來。
“別激動嘛!”天越朝她不滿地撅了撅嘴,“又不是不幫你找,我敢在這街上不戴面具走來走去,就有人敢認出我,你看。”
他說着,朝樓下聚集的一人努了努嘴。
“這是你的手下?”唐果兒勾頭看了一眼,懷疑地問道。
“當然。”天越這才變得一本正經,沾了幾滴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幾筆,“你看,這個小鎮是在這裡,邊上還有三座小鎮,再往北,就是無雙城,往南,無限廣闊,幾乎沒有市鎮,只有往東南方向,人才更加多,小果兒喜歡熱鬧。”
“上次小果兒偷偷告訴我,他去過無雙城,那時候糰子還能感應到他,證明這次他去的地方更加遠,說不定是往東南面去了。”
唐果兒勉強辨認出他畫的東西南北,只覺得頭大,看了半天砸了下嘴,“行了,我看不懂方向,你只要告訴我往哪裡走就行。”
“周圍的幾個鎮都不需要找了,我的人也沒見到小果兒在這附近出現過,我們得往無雙城北面去探一探,如果感覺不到小果兒的存在,那他肯定是去了東南面。”
“好,那我們明早趕早去無雙城北面。”
“歡顏姑娘?”唐果兒話還沒說完,邊上一個一直盯着他們看的食客,忽然控制不住地叫了一聲,“你怎麼在這?”
唐果兒莫名其妙回頭看了那人一眼,扭頭間,遮在臉上晃動的輕紗飄了起來。
“不好意思,認錯了認錯了。”那人看清了唐果兒的長相,連忙道歉,又朝他的同桌人低聲道,“我說呢,怎麼會在這裡看到歡顏姑娘,她都被唐公子重金贖走了。”
唐公子?唐果兒頓時豎起耳朵仔細聽。
在這片地方,姓唐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在東陵,唐家的人才枝繁葉茂,主要集中在天都和天都附近,用錢贖女人這種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榮軒。
不過像唐榮軒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應該不敢到這裡來吧?
“說起來可真是懸乎,一萬兩黃金這麼大手筆贖走一個歌妓,依我看,也只有特別顯赫的富商和那些當大官的,纔能有這麼多錢吧?”
“我們這塊當官的,再有錢也不會比天都那邊當官的有錢,定北王最討厭的就是奢靡成風,誰敢有這麼大動靜啊!依我看,那個人不會是定北王吧!姓可以瞎報,誰知道他到底姓什麼?”
是啊,有錢人那麼多,隱瞞姓名贖走一個歌妓算得了什麼?唐果兒聽了幾句就不想聽下去了,繼續意興闌珊吃着菜。
吃了幾筷子,卻覺得天越的視線一直膠着在她臉上。
唐果兒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擡頭迎着天越的目光罵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啊?自己長得跟個女人似的還看別人。”
“不是。”天越眯縫着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奇怪地瞟着唐果兒,放低聲音道,“我覺得有點奇怪啊,那個歡顏,跟你長得像,那個贖走歡顏的人姓唐,唐……你不覺得有點奇怪?”
“有什麼說什麼,別繞彎子。”唐果兒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說不定那個人說得對,贖走歡顏的人是慕容晟。”天越聲音壓得更低,伸長了脖子,幾乎是湊到唐果兒耳邊說出這句話。
唐果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笑了一聲,沒好氣回道,“管我什麼事?他願意發神經是他的事。”
天越沒理睬她,端着一壺酒轉身坐到了那兩人之間,勾着一個人的肩膀道,“老兄,我跟我娘子剛到這裡沒幾天找我娘子的妹妹,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們剛剛說的那個被人贖走的歡顏姑娘,聽着有點像我娘子的妹妹啊!你可否把這件事什麼時候發生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我?”
說完,把手中的酒壺往那二人桌上一放,“這壺值二三十兩的上好花雕,就當是我請兩位兄弟喝的。”
說實話,唐果兒一直覺得天越的那個通天閣吧,像是現代的娛樂八卦新聞社,而他們的社長,也就是天越,當然是那個最八卦最會套近乎的。
沒一會兒,天越就喜洋洋地坐回來了,朝唐果兒挑了挑眉,示意她湊得近一點。
“我說,小果兒失蹤的這幾天,慕容晟就正好來過這裡,這事也太巧了吧?小果兒會不會被他搶走了?”
唐果兒沒有說話,皺着眉瞅着天越。
“我立刻派人去查查,看慕容晟還在不在這裡,如果在的話,小果兒又可能在他那裡,你見他還是不見?”
唐果兒深吸了幾口氣,腦海中不斷地交替浮現出慕容果果可愛的小臉,和雲淵死時的慘狀,仍舊沒有說話。
“要不然就我去見?好歹我也是小果兒的大爹爹,我覺得被他誤解也沒有什麼,反正我都跟你這麼多年了是不是?”
“我去。”唐果兒乾脆利落吐出兩個字,掃了天越一眼,放下筷子,轉身上了三樓客房。
天越看着她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臉上的笑慢慢垮了下來,低垂了眼眸,看向窗外樓下聚集的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