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晟剛剛運起靈力,他敏銳的聽見一陣雜亂卻又輕的腳步聲朝着這個方向而來。影子也在同一時間走了進來,他低着頭不敢去看牀上的景象,
“主子,有十幾個不會幻術的男人往這邊來了,需不需要屬下去解決了他們?”
慕容晟眸子裡霎時涌出寒光點點,唐果兒身中媚毒出現在這個破敗的房間,接着就來了十幾個男人,這絕對不是巧合!
他當即抱着唐果兒起身,快速往門外走去,臨出門,他看了一眼暈在角落裡的含巧,冷聲命令道,
“弄醒她,用定身術將她控制住後,放屋中的橫樑上去。今日本王帶來的暗衛,你讓他們全部出動,趕在這些男人來之前,將丞相所有的女兒全部擄到這個房間來。”
影子看來一眼被自己打暈過去的含巧,不解詢問道,“主子的意思是?”
“丞相不是喜歡看別人的女兒被凌虐,光看有什麼意思?感同身受效果才最好。本王記得你身上備有各種毒藥,想必也有催情香,帶了多少你就用多少,務必讓丞相大人刻骨銘心。”
話語一落,慕容晟抱着唐果兒掠出丞相府,最後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夜色裡。
一陣帶着秋夜冷意的涼風襲面而來,影子被涼氣往心裡一竄,才從這番話中醒過了。
明明穿着薄厚得宜的衣衫,他卻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他身上的催情香,足夠十頭體力健碩公牛和母牛歡好至死。
若是用在人身上……
沒有八天十天日以繼夜的奮戰,藥效是絕不會消退的!
原來這個世上既可怕又不能得罪丁點的人,不僅僅只有主子,還有唐三小姐!
慕容晟帶着唐果兒一路疾奔,回到了君子園,一踏進院中他立刻命人去竹林小屋請來了精通醫術的美景。
當美景來到慕容晟居住的閣樓,唐果兒的***聲已經響徹在了整個樓中。她見慕容晟焦急無比的神色,也不廢話,直接在牀邊坐下,替唐果兒診脈。
然而,美景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片刻之後她放開唐果兒的手,
“我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伽靈大陸上還有燃魂暖情香的存在,而且想要這香發揮藥效還需要一味鎮壓靈力的迷藥,據我所知,這東西只有通天閣纔有,唐三小姐是得罪通天閣什麼重要的人嗎?”
“這個本王不清楚。”慕容晟看了一眼被媚毒折磨得翻來覆去***不止的唐果兒,他掌握着通天閣的情報閣,如果唐果兒和通天閣之間有什麼衝突他不該不知道。
除非這個人是通天閣主!
慕容晟心中一緊,來不及細想,就被唐果兒一聲尖銳而痛苦的吼叫聲拉回思緒,他連忙道,“美景姑娘,眼下,本王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解了這毒。”
“你難道不知?”美景古怪的看了一眼慕容晟,又看了一眼牀上的唐果兒。
上次這二人在君子園中表現出來的關係,讓人看起來就覺得非同尋常,這種情況下,他直接幫唐三小姐解毒就完事啊。
難不成二人之間鬧矛盾了?
美景想了想,實話實說道,
“如果換做是別人,我能夠用我修煉了千年的靈力替她壓下媚毒發作的痛苦,然後用我的血液配上秘製靈藥煮成浴湯將她泡上五天五夜,可解媚毒。只是,第一,你知道我的靈力有多霸道,唐三小姐根本受不住,第二,此方雖可去媚毒,但是唐三小姐的靈智也會一併被除去,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廢物!”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其他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咳咳,想必不用我多說。”
美景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替唐果兒又把了把脈,“唐三小姐的媚毒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會侵噬心脈,若是你還猶豫不決,她便沒的救了。”
美景說着,抽回自己的手,她劃破手腕,將傷口放在唐果兒的嘴脣上,讓自己的血液流進她的口中,“我的血液可以減輕她這半個時辰的痛苦,你儘早決定吧。”
說道此處,美景突然臉色刷白,觸電一般收回自己的手臂。
怎麼會!她的血液怎麼會像是有了意識一般自動往唐果兒的嘴裡涌去?
美景扭頭看向唐果兒,只見她的痛楚並沒有因爲吸食了自己的血液得到緩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現象。
這大陸上只有一類人對她的血液免疫!
可那一脈不是已經滅絕了嗎?
莫非……還有幸存的人?
美景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如果真是這樣,唐果兒不能死,她的靈智更不能消失!
她當即看向慕容晟,她知道他在估計什麼,掙扎什麼,她想了想直接了當道,
“你既然心中有她,爲何不去爭取?不爭取你又知她心底沒有你?若拼盡一切去爲她付出,就是塊千年寒冰,也能融化。你好好考慮吧,是要她死,還是要將她留在身邊好好活着!”
這話如同一劑猛藥,慕容晟心中的顧慮登時煙消雲散,他的神色漸漸浮出堅定的清明來。
美景見狀,已經明白了慕容晟的決定,她迅速的往外走去,將房間留給了慕容晟二人。
而她也要回去開啓天測陣法,確認自己的懷疑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不用再附身在人的身上了,她就能回到自己的真身之中了!
御獸之王,傲行天下,她終於又能看到這一天了嗎?
美景走後,慕容晟揮手關上了房門,運起靈力結了一個結界,將外界的一切事物都隔絕了開來。他走到牀邊坐下,看着如同浸在汗水裡的唐果兒,心中升起無限的憐惜。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低道,
“果兒,我不想你死,也不能讓你死。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你,可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我卻又得不到你了。”
“我承認心中想要永遠佔有你的那份自私,或許你醒來會怪我罵我恨我甚至想殺了我,我都不會後悔我即將做的一起。”
慕容晟拂開唐果兒散落在腮邊的亂髮,翻身覆到她的身上,低頭在她的額上,鼻尖上一路落下細密的吻,最後含住她殷紅的朱脣。
因爲身中媚毒,慕容晟的吻對失去理智的她來說,如同滅火的源泉,她當即毫無意識的瘋狂迴應,一雙手甚至主動地撕扯起慕容晟的衣衫。
慕容晟被她的動作惹得渾身緊繃,心中僅剩的一點顧慮登時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伸出手繞到她泛着粉色光澤的脖子後,解開了繡着空谷幽蘭圖的肚兜……
原本幽靜雅緻的房間內,燃燒着起了烈烈火焰,火焰裡壓抑的低喘和高亢的***交匯成爲一首最原始的妙曼歌曲,這歌中演繹的是一場纏綿的戰爭,每一次的衝殺都透着無比的激烈……
從月亮高掛到太陽升起,從夕陽西斜再到黎明微光,這場戰爭整整持續了一天兩夜。
當激情褪去,慕容晟已經是精疲力盡,他躺在唐果兒身邊,伸手將她撈進懷裡。
他終於明白了燃魂暖情香爲什麼會成爲催情香中的禁藥了,幸虧果兒吸食的分量少,否則他們非得被累死在這牀上不可!
只是,果兒明明是個閨閣女子,從牀上到牆邊,從牆邊到桌上,最後從地上回到牀上……甚至有些花樣,他根本想不出來,到後面他基本就是處於弱勢的那一個了……
爲什麼她的手段比他還高超?
但是,一想到他之前遇到的那層阻礙,他心中的疑惑和鬱悶便消散了,嘴角更是不由得彎了起來。
他和果兒都是彼此的唯一,註定了今生要被束縛在一起!
她只能是他的!
江山美人,他都不會放手,她想要的,他也必會給她!
慕容晟拉起唐果兒的手,放到脣邊一吻,“果兒,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只屬於我們兩人的天下……”
又一個白天黑夜過去,再一個黎明升起,當陽光從屋外照進,慕容晟掙開眼睛,見身旁的人還沉沉睡着,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這才翻身起牀,去尋自己的衣服。
但他看到地上與碎布條無異的衣衫時,不禁苦笑,幸好當初設計這個閣樓的時候多修了一條密道,否則,他這麼紅果果地走出去,非得鬧出大笑話不可。
慕容晟當即走向一側的書櫃,在牆上一副墨竹圖後的機關上摁下,書櫃便自動分向兩邊,他走進密室,找出一套備用的衣衫換上並且替唐果兒多拿了一套男裝。
臨走,他又折回身,從一個暗格裡取出當初唐果兒給他的那枚玉佩,放進懷中,這才從密室裡出來。
他剛剛出了密室,一道帶着恨意如刀刃鋒芒般銳利的目光,乍然落到他的身上。
唐果兒已經醒來了,她的身上裹的是臨時扯來蔽體的牀帳,飄逸的輕紗襯着她宛若削成的肩膀,透着幾分翩然之韻。
醒來看到房中的狼藉,她就知道自己清白已失,眼前的房間帶着似曾相識的熟悉,她原本還想不起來這是何處,可看到從一側房間走出來的慕容晟,她當下就明白了。
這是君子園,慕容晟所居的那間閣樓!
那麼不用多說,奪走自己清白的人也必定是慕容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