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來兩杯血腥瑪麗。”拉着阿狼來到吧檯,許芬熟練的對着吧檯內調酒耍帥的青年說道。她並沒有問阿狼的意見,因爲之前已經看出,他以前並沒來過這種地方,如果問他喝什麼,估計除了白水外只怕說不出個什麼來。
“好呢,馬上給你調好,美女你先陪這位帥哥聊會天,嘻嘻!”看見許芬模樣嬌媚,調酒帥哥態度很熱情,說話時眼角餘光還不時的掃向她脖子,那裡露出的一截粉嫩脖頸,白得直晃人眼。
“血腥瑪麗是什麼?酒嗎?我不喝酒。”阿狼聽見名字很古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鼻子已經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想起從前老混蛋那辛辣的燒刀子,他對酒水產生出本能的抗拒。
“呵呵,阿狼啊,哪有人來酒吧不喝酒的?況且血腥瑪麗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酒,他是一種……恩,怎麼說呢,其實它是一種飲料,對,就是種飲料,呵呵,待會你喝了就知道了,一定錯不了。”聽見阿狼說不喝酒,許芬感覺很掃興,隨即,她故意把雞尾酒說成是種飲料,不過是想他陪自己喝兩杯而已。
以前作爲一名女警,雖然在外面表現的很強勢,但真正內心的苦楚卻不足於外人道也,每天承受着本該男人去承受的壓力,許芬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扛着,而唯一的解壓方式,就是下班後換上便裝,獨自一個人泡吧。
在種類繁多的雞尾酒裡面,她獨愛血腥瑪麗。加入番茄汁的伏特加看起來很像鮮血,而BLOODY又是血腥之意,該酒故而得名。
喝這種酒並不是用普通的塑料吸管,而是用帶葉的芹菜根代替,像極了一種健康飲料。
據說血腥瑪麗的名字是源自英格蘭女王瑪麗都驛這個人。她是一個可怕的女王,因爲迫害新教徒,所以被冠以血腥瑪麗的稱號。在M國禁酒法期間,這種雞尾酒在地下酒吧非常流行,稱爲“喝不醉的蕃茄汁”。
“咕咚。”阿狼拿起一杯剛調好的血腥瑪麗,對着嘴猛灌了一口,“鹹鹹的,又帶着股辛辣,刺激,同時舌尖還能感覺到一絲微甜,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飲料?”
“阿狼,你,你怎麼一口就喝完了?雞尾酒是要慢慢品的。”看見阿狼皺着眉頭的樣子,許芬強自忍住想大笑的衝動,她還從來沒見過有人一口氣喝下這麼滿滿一杯的,光是血腥瑪麗的主料伏特加的烈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儘管加入了些諸如番茄汁,檸檬之類的輔料,但那伏特加本身辛辣刺激的味道卻是無法完全被掩蓋住。
“雖然味道古怪,但卻是比老混蛋自釀的燒刀子好喝。”心裡暗自想着,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白蘭地杯,阿狼舉手朝許芬晃了晃,示意再來一杯。
優雅的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許芬被酒水抹紅的雙脣顯得嫵媚而性感,“阿狼啊,血腥瑪麗不是這樣喝的,你那樣猛灌很容易醉,呵呵,雖然不知道你酒量如何,但是還是悠着點喝吧!”
揮手示意調酒的帥哥再來一杯,許芬從高腳凳子上站起來,整個身子靠近阿狼,一雙迷離的眸子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顯得如夢如幻,不知是不是因爲剛喝過酒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慵懶,“阿狼,陪我去舞池跳會舞好嗎?酒還要一會才能調好哩。”
許芬的聲音很膩,再配上她那副完美的身材,估計是個男人都不忍拒絕。
此時整間酒吧的重金屬音樂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隨之而起的是一曲“請你恰恰”,這是酒吧DJ專門放給那些情侶們跳雙人舞,或是貼面舞的。
許芬顯然是個夜店女王,對酒吧一系列程序知之甚詳。
“不會跳舞,你自己去,我等飲料喝。”看着舞池裡一對對男女摟在一起,隨着音樂聲扭動着肢體,阿狼感覺很彆扭,如果要自己也學那些人樣,同許芬抱在一起去到人中亂擺,他實在做不出來。
“哼,哪裡有你這樣的?男人就得講風度,風度,懂嗎?像個紳士一樣,邀請女士。哼!你倒好,本小姐屈尊請你都不去。”許芬氣鼓鼓的說着,此刻的她雙頰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因爲喝了酒,還是因爲被阿狼氣着了的緣故。
想她許芬,無論身材樣貌,哪樣不是女人中的極品,往日間不知有多少男人排着隊想追她,唯獨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不屑一顧,這讓她有種很挫敗的感覺。
端起盛着血腥瑪麗的酒杯,嘟着嘴學着之前阿狼的樣子,猛灌了一口,“噗嗤……”酒剛進嘴,就忍不住噴了出來,這加了胡椒粉的該死的雞尾酒,真是太沖了。
“我真的不會。”淡淡的解釋了句,這在以前的阿狼身上是根本不會發生的事。
看着許芬的樣子,阿狼心裡感到些許不忍,自己是不是太無情了?怎麼說她對自己也算是情深意重,可自己卻這樣對她。
“哼!木頭,給你吃豆腐的機會都不要。”聽見阿狼可有可無的解釋,許芬心裡感到好受了些,起碼他在乎自己的感受,作爲一個如此冷漠的男人,這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先生,給我杯威士忌。”生澀的Z國話在耳旁響起,阿狼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此女長得倒是相當漂亮,尤其一雙寶藍色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偶然一眨,彷彿倒映着椰樹剪影的夏威夷海面,閃爍着撩動人心的光芒,一身奢華之極的吊帶露肩裝,露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把她窈窕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浮凸,倘若用一種花來形容她,那麼罌粟最爲恰當,美則美矣,卻隱隱帶給人一份誘惑和危險。
感受到阿狼注視的目光,金髮美女擡頭朝他看了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先生,想請我喝一杯嗎?”
“不想。”阿狼冷漠的回道。
見只是個普通的外國女人,雖然是個美女,但阿狼並沒有在意,對他來說,所有的人只分爲朋友和敵人兩種,並沒有所謂的美女不美女,如果是敵人,就算對方美若天仙他下手照樣會毫不留情。
“OhMYGOD!Z國男人都是這樣沒風度的嗎?真是太小氣了。”見阿狼冷漠的態度,金髮美女雙手聳肩,做出個誇張的姿勢。
“是啊,Z國男人都這樣!哼……外國女人都這麼不要臉嗎?到處找男人請喝酒?”見那金髮女郎如此的損阿狼,許芬可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叉腰向着對方回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生阿狼的氣。
“女人,怎麼都這樣難纏?”看見兩個以前素不相識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快吵起來了,阿狼心裡感到一陣無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看來自己以後還是離女人儘量遠點。
“莎莉,你怎麼不聲不響跑這裡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嗎?”正在此時,一個同樣是金髮碧眼,長得膀大腰圓,身高至少有兩米的白人男子跑到了吧檯前,此男一臉絡腮鬍,上身穿着件緊身迷彩背心,胸前兩塊發達的胸肌高高隆起,兩條胳膊汗毛叢生,更是如同幼兒腰身般粗壯,走起路來兩臂前後甩動,像是兩把鐵錘揮動而發出霍霍聲響,光看賣相,這個大狗熊般的男子確實夠唬人的。
“比爾,你來了?這個,就是這個討厭的Z國男人,他欺負我,你幫我揍他。”看見被叫做比爾的大狗熊男人跑過來,金髮女郎莎莉眼角閃過一絲厭惡,隨即,仿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伸出一根修長的指頭指着阿狼,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別人不請你喝酒就是欺負你?你以爲你是Y國女王?誰都賣你面子?想鬧事?勸你考慮清楚,我可是Z國警察。”沒想到這個外國女人會這樣無理取鬧,許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由於之前做慣了警察,所以一生氣就搬出了警察的身份。
“警察?你有證件嗎?”聽見許芬說她是警察,那如同狗熊一般的白人比爾轉身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直接提出要看對方證件。
“我……我今天沒帶。”許芬哪裡還有什麼警察的證件,早在以前被阿狼挾持的時候,她的證件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呵呵,美麗的東方小姐,請讓開,我比爾可不喜歡傷害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男朋友讓我美麗的公主生氣了,那他就必須付出代價,不過小姐請放心,我只打斷他一條手臂就夠了,不會要他命的,哈哈哈!”看見許芬的表情,比爾嘴角含笑,一口潔白的牙齒在不時晃過的燈光下顯得特別耀眼。
比爾長相粗魯,但說話時偏要裝成一副紳士的樣子,讓人看了特別滑稽。
“比爾,還同那女人囉嗦什麼?她剛剛也幫助那Z國男人欺負我了,不過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她就算了,給我好好的揍那矮子Z國人一頓。”莎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從小如同衆星捧月般長大的她,可從沒被人如此忽視過,沒想到好不容易偷跑出來一次,卻遇到個這麼不給自己面子的人,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自己今晚只怕會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