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種水稻
提到水稻種植,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爲水稻是南方種植的作物,因爲蘇湖熟天下足。
長江中下游平原地區確實是我國的主要水稻種植區域,但這並不是說在北方無法種植水稻。
儘管傳統意義上北方的主糧是小麥和高粱,摻雜着其他一些農作物,但我國現代的水稻種植區域是包括了黃河流域以及東北平原的。
甚至於北方的大米在口感和味道上,還要更勝南方一籌。
但如果是在明朝的話,你跟人說能夠在北方種植水稻,大概會被那些老農啐你一臉濃痰,說你瞎胡鬧。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水稻在北方推廣種植差不多要到明萬曆年間,真正辦成則要到康麻子時期,他親自搞出了華夏農耕史上第一種被大範圍推廣種植的雜交水稻。
這種水稻被稱爲御稻米,也被叫做康熙御稻。
康麻子雖然有很多爲後世詬病的地方,但在糧食問題上他所做出的功績還是不容抹殺的。
御稻米成功在北方種植,不僅讓北方的糧食產量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同時也讓南方的水稻種植區開始進行雙季稻的種植。
雖然在我國的農業史上,雙季稻、甚至是三季稻在北宋時期就已經有了,但像是江西、浙江等水稻的主產區開始種植雙季稻,還是要到康熙搞出了御稻米這種可以在白露節氣之前成熟的短週期成熟稻種,纔開始大範圍的種植雙季稻。
當然,明朝搞不成這個事,和小冰河時期北方的氣候比清朝的時候更冷也有很大的關係,但如今還是明初,氣候並未冷到那種地步。
在天津地區開墾灘塗地區,種植水稻這是可行的。
尤其是朱瞻埈還藉着天津城擴建的當口,在天津城的城基下面佈設了可以調節氣候的法陣,確保了這片土地可以風調雨順。
這也算是他給自己的封地弄得一點小小的福利,只是可惜大明世界是一個靈氣貧瘠的世界,若是在修仙界,他這座陣法完全可以覆蓋到北京和廊坊等地,甚至連唐山的氣候都能獲得補益。
但這只是一個靈氣貧瘠的世界,這座陣法能夠籠罩如今的天津城和城郊新開墾出來的稻田,已經是朱瞻埈獲封鄭王之後,身上的氣運濃厚了。
是的,他佈陣所消耗的正是他自己身爲鄭王所能夠從國運當中分享的氣運。
當然朱瞻埈也不是直接把自己的氣運都投了進去,雖然那樣效果更好,但天津城這座法陣所消耗的,還是天津城作爲朱瞻埈的封地本身所能夠爲他帶來的氣運。
維持陣法運轉的是朱瞻埈身爲鄭王的氣運,但大陣的消耗則只是天津城作爲朱瞻埈封地每年所能夠給他帶來的氣運。
不過即便如此,這座大陣也能夠保證天津城每年四季分明、風調雨順,做到六畜興旺與五穀豐登。
封地的風調雨順和五穀豐登,自然能夠增加封地本身所象徵的氣運,而這部分氣運又可以返回來調節封地的氣候,可以說是非常環保的循環利用了。
而且隨着天津城的繁榮和發展,這部分氣運還會繼續增強,逐漸擴大陣法的覆蓋範圍,讓天津城周邊的氣候越發的宜人。 所以朱瞻埈對於這件事的關注度也就可想而知了,畢竟關乎着他的氣運。
好在朱高熾派給自己兒子的王府長史雖然不是什麼歷史上有名的人物,但也是精明幹練的實幹之輩,不是那種滿嘴仁義道德卻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無用書生。
這位章長史將各項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僅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完成了對天津城外一千多頃灘塗的開墾和種植,天津城本身的擴建也進度喜人。
雖說如今擴建的城牆還只是起了個地基,但新修的用來停泊徵倭艦隊的碼頭,城中用來供應大軍糧餉的倉儲、運輸等設施,都已經先期建設完成。
顯然這位章長史是根據大軍出征的需求來安排施工的,而不是爲了面子上光亮先把城牆修起來。
不過章長史還是對朱瞻埈讓新開墾出來的土地種植水稻這件事感到了擔心,他對朱瞻埈問道:“王爺,臣諮詢過鄉間老農,他們都說這水稻是南方種的,在咱們北方天氣太冷,種不活,王爺您這是在……浪費民力。”
章長史遲疑了一下,才換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文雅一點的詞。
事實上那些鄉野老農罵的可是難聽的很,好在開墾荒地本身對於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朱瞻埈本可以將這新開墾出來的一千多頃地都劃歸到自己名下,但他卻讓章長史將其中大部分的田地都分給了那些百姓。
並且還拿出了相當一部分用來招募流民,所以老百姓對於朱瞻埈的觀感還是很不錯的,只是罵兩句他瞎胡鬧在北方種水稻之外倒也沒有別的閒話,反而對這位王爺的就藩持一個歡迎的態度。
畢竟朱瞻埈的就藩給他們帶來了實質上的好處,而不是來搜刮民脂民膏,這些老百姓當然希望能有一個可以爲他們帶來好處的藩王。
尤其是朱瞻埈雖然分了田地給老百姓,但名義上這些田可都還是王田,這些在這片土地上種地的農民只是他鄭王的佃戶而已。
當然,名義上雖然如此,但朱瞻埈並沒有收很高的佃租,反而將這些佃戶每年要交的糧食規定在了一個很低的份額,甚至要比朝廷的稅收還要低。
這其實很好理解,畢竟他是藩王,每年不僅不用給朝廷交稅,還能從朝廷那裡拿祿米。
按照朱元璋定下的規矩,也就是朱瞻埈的鄭王藩如今只有他一人,要是他兒子生多一點,有那麼十幾二十個兒子去開枝散葉,可能河北一地的稅收都還不夠他鄭王藩的俸祿的。
當然,這部分問題朱瞻埈早就已經和朱高熾和朱棣提過,藩王新政也是和解決此事有關。
如今各地藩王的俸祿已經不再由朝廷發放,而是讓藩王自己從封地徵收,收上來多少就是多少,所以朱瞻埈只需要保證這些佃農能夠交上來一個夠他鄭王藩用度的數字,他並不介意自己少收一點。
這在封建王朝來說,可是大大的仁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