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無聲息的過去了三天,肖白慈自從跟嚴肇逸鬧彆扭以後就一直躲在家裡當縮頭烏龜,肖母說也說過,罵也罵過,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晚餐的時候,家裡的氣氛特別的凝重,肖白慈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白米飯,目光在父親和姐姐的身上轉悠。
爸爸和姐姐擔心她夾在嚴肇逸和家人之間爲難,所以在她的面前,他們從來不會提及公司的事情。
可是這幾天下來,爸爸的臉色都不太好,她不難猜出公司的處境很不好。
“爸爸,我在家裡也閒了好幾天了,我想去公司上班。”肖白慈放下筷子,嘴角揚着一抹微笑,主動開口要求道。
聽到肖白慈的要求,肖俊峰下意識的看向肖天彩,肖天彩皺了皺眉,臉上立馬寫上不悅。
“小白癡,你是嫌現在的情況還不夠亂,還要伸踹一腳過來添堵?”
“我不是要添亂,只是覺得,我一直呆在家裡無所事事下去也不是辦法。”肖白慈咬住下脣,將心底裡那一抹最真實的想法藏得嚴嚴實實。
“嚴肇逸的事務所,你不回去了?”肖天彩問得直接,“聽說沈楠堔回沈家去了,肇堔律師事務所現在就只剩下嚴肇逸,你不回去幫你老公,在家裡鬧什麼彆扭?”
“姐姐!”
“你姐姐說得對。”肖白慈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肖俊峰就幫腔打斷,“公司裡的事務你不熟悉,不要去給你姐姐添亂了。”
“爸!”肖白慈一臉着急的看着肖俊峰,“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回公司的!”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嚴肇逸和爸爸之間的矛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進公司去看着公司的賬目,嚴肇逸知道她在公司就不會欺負她什麼都不知道做出傷害公司的事情來。
“夠了!”肖母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一臉不滿的看向肖白慈,“你今晚就回肇逸那邊去,在這裡躲了三天,你這樣子還是別人的老婆嗎?!”
“媽媽,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肖白慈皺着眉頭,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被全家人攻擊了的感
覺。
“你說說看,我有什麼是不知道的?”肖母一臉嚴肅的看着肖白慈。
肖白慈不想跟母親廢話,轉戰肖俊峰,“爸爸,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我到公司幫忙嗎?給我一個機會!”
肖俊峰目光幽深的睨着自家小女兒,沉默了一會兒,“好,如果你真這麼想要幫爸爸分擔公司的事情,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肖白慈一陣期待。
“明天晚上肖氏在凱瑞酒店舉辦慈善晚宴,你一早就過去打點,免得你姐姐煩心這件事情。”肖俊峰語氣認真嚴肅的吩咐道。
肖白慈嘴巴張張的看着他,心裡有一種被父親耍了的感覺。
他明明知道,她最想要的是入主肖氏的財政中心,她想要坐在董事會裡跟嚴肇逸對峙!
“這個主意不錯。”肖母很滿意肖俊峰的安排,“白白,還不趕快約肇逸參見明天晚上的慈善晚會?還是說,你想一個人獨舞?”
肖白慈一臉無語的看着肖母,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她從餐椅上站起,“我吃飽了。”
夜晚月朗星疏,肖白慈躺在閨房的大牀上,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撐着下巴發呆。
死嚴肇逸,臭嚴肇逸,他居然敢整整三天都不給自己打電話?!
不打電話就算了,真的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女人啊,果然是結了婚就不值錢了!
肖白慈表情猶豫的尋找着嚴肇逸的電話,咬了咬下脣,她最終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手機響了一會兒就被人接起,只聽電話那邊的人,聲音冰冷透徹,“終於想起我這個老公了?”
聽到他類似於抱怨的話,肖白慈的心倒是像鋪滿了蜜糖一樣,嘴角微微翹起,難得也傲嬌一下。
“想要讓我想起你,你不知道要給我打電話嗎?!”她故作不悅的開口。
嚴肇逸輕笑一聲,聲音慵懶邪魅,“你現在不就已經給我打電話了嗎?”
聞言,肖白慈的臉蛋一熱,霎時間就覺得面子掛不住了。
他現在的話外之音
不就是覺得她在乎他多一點嗎?!
久久聽不到肖白慈的回話,嚴肇逸那邊的呼吸開始變得有點微促,心裡有點緊張,修長的手指劃過面前的文件。
“在做什麼?”
“睡覺!”肖白慈語氣不悅的回答,大眼睛一轉,她又反問他,“你在做什麼?”
“我在忙。嚴肇逸聲音清淺的回答。
兩人相繼沉默了一會兒,嚴肇逸從辦公椅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世界,他聲音溫柔的問:“白白,我想你了,什麼時候纔不生氣,回來啊,嗯?”
他的聲音就如魔音,肖白慈聽在耳裡,心卻跟着醉了。
她嘟着小嘴,開始不依不饒,“你什麼時候肯放過爸爸,放過肖氏,我馬上就回來。”
原本很溫馨很甜蜜的一通電話,被肖白慈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嚴肇逸在電話裡保持沉默,換句話說,那叫無聲的對抗。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這一次,他不能讓步,也不想讓步。
除了這件事情,他其他所有的事都可以寵着她,愛着她,無條件。
聽不到嚴肇逸的妥協,肖白慈又開始心塞了。
其實不難懂他的心在想些什麼,如果他要妥協,他就不會在她回家三天也不過來哄一下。
這一次,他是很堅定自己的想法,不會爲任何人而妥協的,包括她也一樣。
“嚴肇逸,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聽得嚴肇逸有點心疼。
他輕輕一笑,有點無奈的哄着她,“胡說八道,不愛你,我就不會跟你結婚了,還是說,你到現在還認爲,我是爲了你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纔跟你結婚的?”
“我雖然笨,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樣卑鄙的人。”肖白慈伸手摟過一邊的被子,用被子裹着自己,幻想着此時此刻,嚴肇逸就躺在自己的身旁,抱着自己。
“白白,我答應你,就算我在董事會的股權不夠,我也不會奪走你手上百分之一的股份。”嚴肇逸低低一嘆,悄悄的餵了她一顆定心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