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人半信半疑的瞅了寧致遠一眼,低低地道:“真的?”
“真的!不信我可以打電話讓王助理給我證明!”寧致遠點着頭,十分誠懇地說道。
“王助理是你的助理,肯定站在你這邊,就算有什麼貓膩,他肯定也不敢說……”
見李佳人一副真不信他的樣子,寧致遠急了,“要是王助理的話不信,那我爸的話你總信了吧,他可是一向疼你勝過我,他一定站在你這邊,我現在就打電話讓爸給我證明!”
說完寧致遠就真的低頭去找手機,可當手機拿在手上,正想撥通寧文軒號碼時。
李佳人柔軟的小手覆了上來,將手機拿開隨意的扔在了牀上,纖細的手臂圈住他線頭優美的脖頸,還‘啵’的一下在他薄軟的脣上親了一口,笑呵呵地道:“好吧,我這次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你,再敢有下次,你看我能不能輕饒了你!”
寧致遠眼神一亮,這是不計較了吧。
他趕緊回報住李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從牀上一下子抱了下來,她光溜溜的腳丫就踩在他的腳背上,低頭,一個重重的吻就印上了她脣。
吻一如既往的火熱,只是這次更多了一絲類似失而復得的興奮,吻得格外深情。
喘着粗氣分開,寧致遠目光灼灼的盯着李佳人神情嬌羞的臉龐,一字一頓地道:“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說着還欲低頭再吻,卻被李佳人豎起一個白皙纖細的手指抵在他的脣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指,略微不滿地問道:“佳人怎麼了?”
李佳人表情有點鬱悶地道:“上次從碧園軒離開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這次你不跪下來認罪,我就絕對不原諒你,不然我就是一隻豬……”
話沒有接着往下說了,她有點後悔當時暗暗下這個決心了,看吧,她現在真是一隻豬了。
被寧致遠三言兩語就忽悠得原諒了他。
寧致遠倒是饒有趣味的挑了挑眉,低聲一笑,滑膩的舌頭順着李佳人的手指往下,在她掌心流連輾轉,感覺到身前人眼睛衝清明變得迷離,才滿意的一笑。
他側臉,薄軟脣落在李佳人耳邊的肌膚上,呼出的氣息炙熱,燙的她身體都不由自主的一顫再顫。
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帶着笑意,道:“沒關係的佳人,我可以‘跪’着很久來認罪的……”
被撩撥的怔神的李佳人發出了一聲“咦”的疑問,然後人就被直接扔上了柔軟的大牀,驚呼聲纔到了嘴邊就堵住,被某人完完整整的都嚥下了肚子。
外面陽光正好,屋內溫情旖旎。
傍晚,牧流年聶小倩和聶明宇秦若依等人前來探望。
聶小倩一見到李佳人就撲了上來,大大咧咧地喊道:“死女人!沒事給人家玩什麼失蹤,你知不知道那天急死我了!”
李佳人還沒說話,站在她身旁的寧致遠就面無表情的提示道:“看在先前你幫忙的份上我讓你抱佳人三秒,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到了,聶小倩你快給我放開!”
聶小倩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致遠哥哥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纔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李佳人。
大家在沙發上坐下,林嬸給幾人倒了杯水,便笑眯眯地離開了。
聶明宇明顯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寧致遠和李佳人身上開會掃蕩,然後調侃地開口道:“你們倆這是和好了?這動靜也太小了點吧。”
聶明宇是真的很惋惜,他還以爲李佳人會鬧翻天翻地覆,讓寧致遠吃盡苦頭,讓他也可以在一旁看得樂呵樂呵,然後好對寧致遠落井下石。
可惜,現在看來呀,這含情脈脈的兩人,他是得失望了。
不虧是親兄妹,聶小倩在一旁也同樣惋惜不已的點了點頭。
他們今天來可都是抱着看寧致遠熱鬧和探望李佳人的心來的。
李佳人額頭有黑線爬過,嘴角抽了抽,一臉的無言以對。
這羣傢伙就不能盼着她點好嗎?!
寧致遠摟着李佳人,俊美如斯的臉上是鎮定自若的笑,看着李佳人笑的很是曖昧,緩緩地道:“誰說動靜小了,佳人可是要我‘跪’了整整一個上午才肯原諒我呢。”
其餘人一臉的震驚加不可置信,只是李佳人臉頰紅了又紅,擡頭狠狠的瞪了笑的悠然自得的寧致遠一眼,在心裡暗罵道,臭不要的流氓痞子!
對,寧致遠的確是跪了整整一個上午,但那是在她身上‘跪’了整整一個上午!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的小心思,聶明宇更是一臉讚賞的看着李佳人豎起了大拇指,笑呵呵地道:“佳人幹得好!你明宇哥哥挺你!致遠這傢伙就是欠教訓,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快人心!”
說完還轉頭,看着臉上掛着淺笑的寧致遠問道:“寧大少爺,人生第一次被罰跪的感覺如何啊?”
誰知道人家寧致遠不要臉的很,衝他笑的越發璀璨奪目,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淡淡地道:“感覺很好!挺期待下一次。”
聶小倩被沐流年攬着,看了看寧致遠,才又仰頭看了看沐流年問道:“流年你說致遠哥哥是不是被氣得腦子都出問題了?”
沐流年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不以爲然地說道:“遇上小佳人致遠他還有腦子這東西嗎?”
聶小倩一聽,也不以爲奇的點了點頭。
別說跪一個上午了,要是能讓李佳人原諒她,就是要寧致遠在大街上跪上一天,他估計都是樂呵樂呵的答應,屁顛屁顛的就跑出去跪去了。
相熟多年,聶明宇還是受不了寧致遠了,鄙視的看着他,低聲道:“寧致遠你現在就應該去照照鏡子,你看你,笑的一臉的賤!”
寧致遠不動如山,臉上依舊掛着聶明宇所說的賤笑,笑意盈盈的看着懷裡的李佳人,對一衆人等的打趣彷彿充耳未聞,不反駁也不解釋。
李佳人被他看得心裡滿是無奈和抓狂,特別聶小倩他們佩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她嘴角更是抽搐不已。
她想大喊出聲,寧致遠口中的‘跪’不是你們想象中的跪,你們的思想是不是都太純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