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人一聽,低頭嘀咕了一聲,“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喊得有點奇怪……”
薄濟川聽不清,“你說什麼?”
李佳人擡頭,咧嘴一笑,道:“怎麼不可以啊!你在我心裡和流年明宇哥哥是一樣的,喊你濟川哥哥沒什麼不可以。”
說着,還略帶討好的喊了一聲,“濟川哥哥你說是吧。”
薄濟川顯然很受用,微眯那雙清冷的眼眸,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不遠處的寧致遠可就沒那麼好心情了,整個人氣得臉都要黑了,李佳人醒來連對他笑一下都沒有,今天竟然對薄濟川從頭笑到尾!
而且還是那種燦爛至極的笑!
他心裡不平衡了!他嫉妒!他窩火!他也無可奈何!
誰叫李佳人還在生他的氣。
李佳人見薄濟川心情很好,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趕緊趁機提出讓薄濟川幫忙。
“濟川哥哥,那我可以不可以找個幫個忙,對你來說就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忙。”李佳人邊說着還邊豎起手指,用肢體動作告訴薄濟川,對他而言就真的是手指蓋那麼點的小事。
被人喊了幾聲哥哥,薄濟川心情相當不錯,處於有求必應的狀態。
他一臉好說好說的表情開口道:“有什麼事說吧,我能幫的一定幫,我不能幫的……”
薄濟川頓住了,清冷的眼底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過,他幫不了的,身後不是還有個大醋罈子在嘛,他應該都能解決。
“能幫的!濟川哥哥你一定能幫上忙的!”
“嗯,你說吧,到底什麼事?”
李佳人皺了皺眉,在心裡整理了一下,便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就在我實習的那家公司,那個總經理不是什麼好東西,包括我這次……他也在其中,我想讓你讓他離開嘉華公司!”
李佳人話說得很含糊,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懂,不止薄濟川臉色沉了沉,在不遠處的寧致遠跟着冷笑了起來。
動了她,只是讓他離開嘉華公司那還真是便宜他了!
那天傷了她的人,一個都跑不了!都要付出代價!
寧致遠轉身,往廚房裡面走去了,之前李佳人一直昏睡不醒,他還沒心思去收拾這些人,現在是時候了!
他自褲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助理的號碼,壓低了聲音在交代着什麼,俊美的臉上蔓延的是絕對滲人的寒意。
薄濟川好片刻才收斂起陰冷的臉色,衝李佳人淡淡地道:“放心,交給我,等處理妥當了,我給你電話。”
正好,他也不打算就輕易放過那羣人!
“可是……”李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裡地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打算怎麼處理?”
薄濟川卻只是笑了笑,故作神秘地道:“這是秘密!”
然後他站起身,揉了揉李佳人烏黑的發頂,輕聲道:“好了,公司還有事情,我得先走了,我手機上次放在給你的那件西裝外套上了,還在嗎?還在就給我,不在就算了。”
就在這時候,寧致遠從一旁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但對薄濟川的態度還算不錯,至少沒冷嘲熱諷或者淡漠相對。
“給你,手機在這裡,還有,謝謝你。”寧致遠將手機遞給薄濟川,看着他,語氣不輕不重地說道。
薄濟川伸手接過了手機,看着寧致遠,眼底有了趣味,揚着嘴角道:“你寧大少爺就這樣道謝?我怎麼感覺不到一點點誠意,你可要知道,我於你是多大的恩情呀,要感謝我呀,至少得有點誠意是不,奉茶道謝那樣的重禮就免了,但三跪九叩這種我看還是需要的。”
明顯就是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雞窩就能下蛋的類型。
果不其然,寧致遠臉黑了黑,俊美的臉上是忍耐的表情,薄脣微動,對薄濟川的千言萬語全匯聚成一個字,“滾!”
給他馬不停歇的滾!有多遠滾多遠!
薄濟川得到了預期中某人黑着臉的結果,好心情的笑了笑,衝李佳人說道:“那我先走你了,有消息就給你電話。”
李佳人站了起來,送他到門口,還十分熱情的擺了擺手,道:“再見濟川哥哥,有空我再你找你和安姐姐。”
回來時,寧致遠的臉成功再黑了些,李佳人依舊忽視他,越過臉黑如墨的他,落坐在許美靜身側。
許美靜見李佳人臉上出現疲倦的神色,心下一想,她纔想起來,她才醒來身體還很虛,估計是累了。
她便先提出了要走。
“佳人你好好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佳人有點着急的拉着許美靜,依依不捨地道:“靜姐你不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嗎?馬上就到午飯的點了。”
許美靜笑着搖頭,“不了,我還得回興田,再晚點就趕上馬路車流高峰的時間點,會塞車的。”
“那你現在回興田,你住哪裡?”李佳人擔憂不已的問道。
畢竟現在嘉華公司的事還未處理好,許美靜現在回去,還不知道那羣被逼急了的人會在怎麼對她。
她是真的放心不下。
“放心吧,你真以爲我只住辦公室呀,我在興田附近也有一間小公寓,我回去那住一段時間。”
李佳人這才稍微放心了些,但還是免不了又囑咐了一遍,“靜姐你先不要回嘉華,等我消息再回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
兩又有聊了幾句,許美靜才起身要離開,往門口走了兩步,又驀地停下了腳步,走了回來,將李佳人前幾天放在她車上的包包遞給她。
“差點都忘了,這是你的東西,手機我也給你放在裡頭了。”
李佳人接過道了一聲謝謝,寧致遠站在一旁,衝身旁的林嬸招了招手,低聲的交代了幾句。
才走過來,站在李佳人身側,衝許美靜說道:“許小姐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最後許美靜只是讓將她送到輝煌酒店的門口,她的車還停在那裡,她開車回興田就好。
李佳人依依不捨的目送許美靜離開,纔不得不轉身進去,才坐下,某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了上來。
李佳人只是冷着精緻的小臉看着一臉討好的寧致遠,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