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哪兒的人啊?”
安一陽有一搭的和一旁的陪酒女聊了起來,把手搭在陪酒女的肩膀上。光喝酒、吃東西還不夠,他還順便點了兩名陪酒小姐,以他的話來講,這樣才能找到消息。
邵言卻是很無語的坐在一旁,如果這樣看他,真得很難把他與知名的、年輕有爲的大學教授掛鉤吧?完全就是一個喝酒、泡妞、把妹的人!
“呵呵,帥哥哪兒的人啊?”濃妝豔抹的陪酒女顯得有些騷手弄姿,手指不老實的去扒拉安一陽T恤上的扣子、往裡伸着。
“本地人啊,天都這麼晚了回去不怕遇到壞人嗎?”
安一陽輕柔的把她的手拿開,嬉皮笑臉的答着,一雙桃花眼色眯眯的看着他身旁的兩名陪酒女!
“有帥哥在,我們怕什麼壞人啊!”
陪酒女朝着他的臉上掐了一把、調戲着他,安一陽卻是左躲右閃着,有點怕她們會弄傷自己或是沾到她身上的唾液。
“哎,今早你們沒看新聞嗎?有個女人死了,被人割喉而死,好像叫什麼方婷什麼的!”
安一陽給她們倒滿酒,哄着她們喝下去,可自己卻不再喝。
“哦,方婷啊,我知道!我們這兒常客!”陪酒女喝完一杯就直接說着,朝着安一陽吐了一口氣,弄得安一陽緊憋着呼吸,往後推了推她,惹得陪酒女有些不高興道“帥哥,是怕我們有病嗎?”
“呵呵,怎麼會?”安一陽說着便從自己的錢夾裡掏出兩張大票往她們的胸口處塞去,又輕聲細語的答着“這下,我夠誠意了吧?”
“呵呵,帥哥真是貼心!”
陪酒女緊忙的把鈔票藏了起來,怕被人看見。本身做爲陪酒女,客人給的小費,她們也要上交,當然能私吞最好!
“那和我說說方婷吧?”
“方婷啊,原來是我們這條街上的陪酒女,當然她有學歷、有文化,只是家境不好,大學一畢業就遇到個老闆走了。後來也是回來看過我們兩次,當然有時間還會和她男朋友一起來,我們這兒的人都羨慕她呢!”
陪酒女說着,拈了下手指。安一陽看在眼裡,知道這是要錢的手勢,便又從錢包裡拿出來兩張大票給了她們。
“那老闆姓什麼呢?她過得怎麼樣?”
“過得當然比我們好了!只是聽說那老闆是有未婚妻的,好像姓秦,據說是一家藥廠的總裁吧!”陪酒女說着的時候撓了下頭,把手搭在安一陽的肩膀上道“其實她身體真得不太好,有心臟病的,所以我們雖然羨慕她,但不嫉妒她,也知道說不定那天她就完了,哎,紅顏薄命啊!”
陪酒女嘆了口氣,眼裡帶出一絲哀傷,她們這樣的女人也許有一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許就像方婷這樣說不定那天就完了!所以能撈點錢,就多撈點,掙夠了就回家找個男人嫁了!
安一陽又與她們聊了一會兒之後,又給了她們兩張紅票,就把她們打發了。
“我們也走吧!”
“嗯!”
邵言點着頭,從頭
到位,他都是看着安一陽一個人表演着,自己像個看客。不過,他還是真是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啊,如果換作自己這樣的事情還真辦不來!
“有消毒紙巾嗎?”
“我車上有酒精!”
“好!”
安一陽和邵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零晨兩點多了,整條街上還是很熱鬧的!
“這裡真得可以算是S市最爲熱鬧的地方了,和紐約的紅番區差不多!”
安一陽看着三三兩兩的人們結伴而行,還有些人由於喝多了,在路旁嘔吐着,反正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我老家是S市的,我也出生在這兒,只是二十幾年沒回來看過了!”
安一陽隨意說着,隨意邵言上了車。
邵言把後座上的一個袋子拿了過來,裡面裝有一些常用藥品、當然還有酒精、碘酒之類的消毒藥品。
“給你!”
安一陽拿着棉團沾上醫用酒精就在自己的胳膊、脖子、甚至是臉上擦拭着。只要是剛纔那兩位陪酒女沾過他的地方,他都一一擦了一遍。
邵言明白,他這是在爲自己消毒。那些陪酒女由於接觸的人比較複雜,可能會帶有各種各樣的病菌,說不定有人得了危險的疾病也不知,所以安一陽看似是在風流快活着,而實際上卻是小心得要命!
“謝謝!”
安一陽擦拭完成之後,從兜裡掏出平光鏡帶上,那份儒雅的氣質又回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不然怎麼會帶我來這裡,而且一下就遇到了認識方婷的人呢?”
“你說來酒吧,我當然就選擇了這裡。這裡是S市最著名的一條酒吧街,如果方婷去過酒吧,那她一定會在這裡出現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關於秦疏影我還知道一些的。”
安一陽想了想覺得他的話也是對的,所以也沒再猜疑什麼。
“那好,說說你所知道的秦疏影吧?”
“好!”
邵言啓動了車子,開出了這條街,奔向大路。
“秦疏影是明清藥業董事長的獨子,所以年紀不大就已經繼承了家業,而且把明清帶上了一個嶄新的平臺,使得他成爲市裡數一數二的大藥廠。而他本人卻是狡詐而多疑的,他有個未婚妻叫王筠,是S市全味集團的獨生女,全味集團是一家從事食品零售行業的公司。我想他們能在一起,也是出於某種利益化,屬於商業聯姻吧!”
邵言說着,把秦疏影的一個大概情況說了出來,當然這裡面並未有加上他自己的感情色彩。他並不想在一個冷靜而睿智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感情化的一面。
“這樣的人一般沒有什麼感情,是利益下的產物,活着就是爲了享受物質生活所帶來的快感吧!根據剛纔那兩個陪酒女所說,秦疏影還比較好色一些,一般來講好色的人對於感情都不專一,因爲他們的生理慾望強過他們精神上的東西。我問過駱思語,她說殺害方婷的兇手有可能是秦疏影!”
“你相信思語的判斷?”
邵言只
是反問着,其實他也相信駱思語的判斷!
“不相信,她是我的學生!我教出來的學生,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爲什麼你不相信她?”
“呵呵,我們先來分析案件再說思語的事。”
安一陽笑着,通過駱思語的描述以及剛纔邵言的表現,他可以判定邵言是一個保守而單純的人。他剛纔表現出那幅樣子來,有一方面還是在試探着邵言。單純的人總會輕易的相信一些人或事,無論他們是否感情化還是理性化更多一些!
“可是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爲了嫁禍給駱思語,這顯然說不通,因爲他可以找別人來代替,另一方面殺人太過於冒險,如果他親自做的話,到最後被查出來,想脫身就會變得很難,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我想沒人願意做!所以他的殺人動機並不存在,如果沒有殺人動機就不會產生真正的兇手!就像你!”
“嗯?”
“思語一直都認爲是你殺害了她的姐姐,可是你根本沒有殺人動機,她只是爲了證實自己的判斷而一味的給你找出各種殺人動機,這是一種愚蠢的做法!”安一陽說到此刻嘆了下氣,聳了聳肩“沒辦法,我收了一個笨徒弟!”
“謝謝!”
邵言是真心的感謝他能夠相信自己,其實駱思語倒不是他口中的笨,只是有些固執罷了!
“其實她即使查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又能怎麼樣呢?憑她一己之力是很難把這些人繩之於法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安一陽對於自己的這個‘笨徒弟’顯得有些無奈!
邵言沒有作答,他知道駱思語在這件事上所承受的壓力!這些人都是有權有勢之人,豈是她一個小姑娘就能擺平的?
“你住哪兒?”
“平安路45號,我家在S市的老宅!”
“嗯,好!”
邵言開車直接奔平安路,打算把他送回家,然後自己再直接回鑑定所,他要連夜的把這些東西鑑定出來,等天亮的時候再提交給警方,真希望這件事能馬上水落石出!
平安路45號是一個獨門獨院,三層的西式小洋樓在整條街的中間,看上去也是有些年頭的建築了,小洋樓的外牆上爬着稀少的爬山虎,裡面卻是黑漆漆的一片。
“要不要進去做會兒,喝杯咖啡?”
安一陽下車之後問着他,反正他也不想睡了,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一座老宅顯得有些孤單!
“不了,我要回鑑定所,在天亮之前要把鑑定報告趕出來!”
“呵呵,你還真用心,好吧,天亮之後見!”
安一陽微眯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是隻對駱思語的這個案件這麼上心,還是對其它案件也一樣?
邵言見着他走進院子裡,纔開車離開。
他把之前撿到的證據做了詳細的化驗,生怕自己會遺漏掉重要的內容,檢驗做完之後,天正好剛剛亮,已經是零晨,收拾好檢驗報告又開車去了警局,這期間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