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舅舅,我會沒事,安全的出去的!”
駱思語伸出手來想去觸碰陸平原的手,卻被護攔隔開了,她有些不忍心的望向他。
“嗯,舅舅和這裡的人都打好招呼了,他們不會爲難你的!”
“舅舅,你不要去求誰、更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沒有做違法的事,會有人幫我證明我的清白,你不要擔 心我!”
陸平原沒有 答應她,也知道她口 中的別人是駱霆業,但是這件事明顯着不是她想得那樣簡單,這就是要把她往 死裡整啊!
駱思語又和陸平原談了一會兒之後,陸平原就離開了。她知道越是這樣,舅舅越會去找駱霆業。
警局的會議室內,邵言帶着自己的小助手也就是邵陽親自來了這裡做報告。他這樣做,倒讓這次案件的段警官有點異外,法醫界的邵法醫那是出了名的冰山,還是頭一次主動的來警局做報告。
邵言看了下各位,有一位他並不認識,此人沒有穿警服,一幅銀色邊框的眼鏡下一雙桃花眼微眯着,像是對他笑一般。
“邵法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安部新請來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安一陽先生!”段警官站了起來向邵言介紹着,又轉頭向安一陽介紹着“這是我們警局特聘的法醫,邵言——邵法醫!”
“你好!”
“你好!”
邵言衝着他笑了下,隨後便讓邵陽把自己的屍檢報告給他們一人發了一份。
“邵法醫,你這上面 寫着死者因割喉而死但身體裡有大量的麻醉劑,這是什麼意思?”
段警官看着上面寫的內容,有些不解的問着,如果是割喉而死那麼兇手就有可能是駱思語,因爲現場有她的鞋印,在水果刀上也有她的紙紋,更何況她有作案動機啊!
“意思是說有人在死者死前先使死者處於昏迷狀態,然後再選擇用水果刀切斷她的喉嚨,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故意殺人案,而兇手卻製造了一些假像,讓我們以爲她只是割喉而死!而去忽略掉了死者所處的昏迷狀態!”
“兇手不是一個人?”
“是的!”
邵言肯定的答着,他確定兇手是一個人,但這個人絕不是駱思語。
“那會是駱思語嗎?”
“不會!”
搶在邵言的前面,安一陽肯定的說着,手裡拿着檢驗報告。這份屍檢報告很詳細,詳細到他可以透過這份屍檢報告而看出死者的樣子,以及死者生前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可是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駱思語啊!”
段警官知道這樣明顯的證據後面一定有蹊蹺,但他還是想聽聽安一陽的意見。安一陽,這個人不到30歲的樣子,卻已經成爲了最知名的犯罪心理學教授,還曾經幫助過FBI破取過大案,他倒是想聽聽這樣一個人的分析與推斷!
“我們先撇開驗屍報告不談,來分析一下案情。首先,在兇案現場,我們很容易的找到了兇器、兇手的腳印。兇器是被藏到了抽馬桶的水箱裡,而水箱裡卻沒有水。這顯然不符合一般兇手的邏輯,如果水箱裡有水他把水果刀藏在那裡是可以讓水沖刷掉刀子上的
紙紋,但是沒有。所以,這一切都是兇手讓我們以爲殺死死者的人就是駱思語。其實是腳印,如果水箱裡的兇器是故意的話,那麼腳印的推斷可以這樣理解!”
“兇手買了一雙與駱思語所穿的鞋一模一樣的鞋,那麼再用這雙鞋在案發現場留下腳印,這樣不就會很合理嗎?不過,他也向我提示了一下,真正的兇手就應該是駱思語附近的人。”
“可是安先生,你這樣的推斷似乎都是爲了駱思語而擺脫是兇手的可能啊!”
段警官疑惑的看向他,其實他們在收穫這些證據的時候,也同樣再懷疑兇手不是駱思語的可能,因爲沒有人會傻到在兇案現場留下那麼多屬於自己行兇的證物!就像是普通的小偷,在偷得別人的東西之後,還會採取一系列的手法來掩蓋自己偷竊的行爲,更何況是殺人行 兇者呢?
“如果這些都是一種推斷的話,那麼邵法醫的這份驗屍報告就已經證明了,我剛纔所說的推斷而並非無理的推斷!”
安一陽看向邵言,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人,表情非常冷淡,但眼神的深處卻帶有一種溫暖,這樣的人通常不會是殺害自己至親的人,看來駱思語的判斷有誤啊,都說名師出高徒,但自己收的徒弟 怎麼會這樣笨,他當初到底是看重了駱思語那一點纔會將她收在自己的名下?
“邵法醫,你向大家解釋一下吧?”
“嗯。”
邵言點了下頭,他不清楚安一陽的背景,但是從他的推斷來看也真的是在證明駱思語無罪,這樣就好!
“我剛纔所提到過死者在死亡之前就已經昏迷了,致使死者昏迷的人與殺死 死 者的人應該屬於同一人!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致使死者昏迷的藥 物是一種神經系統的麻醉劑,而且 這種麻醉劑有精神是的依賴,就像是大麻一樣,需要長期服用,服用後會讓人產生短時間的迷幻狀態,所以能讓死者服用這樣一種藥物的人,一定是死者身邊的人。”
“駱思語是這家公司的新員工,入職時間還不到半個月,與死者的關係是上下級的關係,據其他同事所講,她們並不是很熟,所以能讓死者服用這樣藥物的人根本不可能是駱思語,這點大家都認同吧?”
“嗯,這個我認同。可是,那也不能排除她殺人啊?”
段警官頭一次聽到邵言這樣仔細的分析案情,估計也是整個司法界頭一次聽到吧!
“服用了這種藥物之後,再行兇的過程,兇手就可以讓死者發不了一絲聲響,在不知不覺過程中將她殺死!而駱思語說,她從未聽到過任何的聲音,吃完西瓜之後就睡着了!但是西瓜沒有找到,如果她說的屬於實情的話,那麼西瓜裡或是吃西瓜的勺子上有可能存留某種鎮靜劑的成份,例如安眠藥。我想警方應該不止是去尋找一些兇手留下的證據,也應該去尋找一下嫌疑犯所說的東西吧?”
“嗯,好吧,我們的同事在辦公樓的附近並沒有找到駱思語所說的相關證物!”
“那希望警方能再接再厲的尋找證物,我不希望在證物不足的情況下冤枉一個好人、放走一個真正的兇手!”
邵言的話,真是讓在場的各位警官都微微吃
驚!
“嗯,邵法醫說的很對!”安一陽在一旁微微一笑,他想邵言能這樣幫駱思語說話,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是自己心愛的人妹妹吧!
“另外,我還想說明一點,是關於真兇的。首先,我們要找到在公司裡和死者比較親密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更好的去讓死者服用這樣的藥物。補充說明一下,死者是在公司裡死亡的,而服用這種藥物也應該是在公司裡的,這期間死者沒有出過幾次辦公樓,所以兇手應該是死者的同事!”
“真正的兇手在現場並未留下真正的證據,比如說腳印,那麼這他應該是怎麼做到的呢?”
“帶上鞋套吧?”
安一陽搖了下頭,否定着一旁小警察的判斷。
“鞋套太過於明顯很容易讓別人看到,不像手套,揣在衣服裡就可以。兇手可以這樣做……”
安一陽說着的同時,拿起了一捆透明膠帶,當着衆人的面在自己的鞋底處粘滿了透明膠帶。
“這樣,無論走到那裡都不會留下腳印了!我曾在國外的一起兇殺案中看到過兇手這樣的做法,所以說兇手是有預謀的,而且直接栽贓的對象就是駱思語!”
“那麼他爲什麼要栽贓嫁禍給駱思語呢,她是個新人不應該是在單位裡有仇敵啊!”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兇手的想法總是千奇百怪的!”
安一陽並沒有把之前駱思語所懷疑的對象說出來,他有他的顧慮,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就輕易的說出懷疑的對象,是一種很不明智的行爲。
“好吧,我們會盡可能的擴大力度來找尋二位所說的證物!”
段警官說着,這個案子其實也是有些難辦的!
“另外,還有這個藥的問題,這種藥我想在國內是違法的吧?而死者與駱思語都是這家藥廠的員工,而且真正的兇手也會是這家藥廠的員工。所以,我認爲應該先調查一下這家藥廠是不是有生產過這種藥,如果有的話,這家藥廠就應該被查處!”
“我也這樣認爲!”
邵言接着安一陽的話說着,他總是覺得安一陽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一提到藥的時候,邵言是想起來了,在駱思語把她導師給她的郵件轉給他的時候,郵件的署名最後是An,那麼這個人該不會是駱思語在國外的導師吧?可他也太年輕了!
“好吧,我們再查一下吧!”
段警官,有些無奈的說着,按照他們的判斷,這件案子牽涉的有點廣,廣到他們可能要觸及到某些人或某些集團的利益!
會議很快的就結束了,坐在一旁的邵陽整個會議期間都安靜的聽着,信息有些多,以至於他的大腦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哥,這個安一陽是何許人也啊,好厲害!”
會後,邵陽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着。
“不知道!”
邵言冷冰冰的說着,一想到這人和駱思語有點關係,他心理就有點彆扭!
“哎,但願思語姐這次沒什麼事兒吧!”
邵陽撇了下嘴,他都有些不明白怎麼駱思語會沾上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