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立馬反駁:“這不是砸一個億,這是投資,他可以拿到洛氏外貿的股份的!只要皇甫二少投資洛氏外貿一個億,我願意轉讓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
原淺眼底掠過一絲嘲諷:“洛氏外貿現在的市值是多少,有一個億嗎?哦,我忘了,洛氏外貿即將破產,別說一個億,一分錢也不值得。而洛氏外貿百分之十的股份有值多,一文不值的十分之一,你覺得皇甫聿是傻子嗎?”
洛氏外貿被原淺貶得一文不值,洛天異常憤怒,但他想着原淺是洛氏外貿唯一的希望,只能忍了又忍,只是那語聲還是有點嗆:“時間,你不懂經商就別亂說。我給你保證,只要皇甫二少注資洛氏外貿,洛氏不會破產,而且會越來越好,他的投資會爲他換取更多的金錢。”
原淺不屑極了,洛氏外貿會越來越好,這是騙鬼呢,只要有洛天這樣無能的總裁,洛氏外貿的結局只有覆滅,但是,這些話原淺絕不會說,她只是淡笑着表示:“洛叔叔,皇甫聿是商人,是聖城的商人,他掌管過整個皇朝集團。這樣的男人,若是無利可圖,他如何會投資洛氏外貿。你若是給不出合適的條件,別說讓我陪他睡,就算被他弄死了她也不會注資。”
頓了頓,原淺接着道:“再說,皇朝集團的目標是時尚界,是爲了打造一艘時尚鉅艦,外貿並在皇朝集團的考慮之列,皇朝集團若是要投資洛氏外貿,若是條款不夠動人,股東、董事會怎麼可能會允許。”
洛天見原淺如此強勢,頗有些氣急敗壞:“那你說,皇甫聿打算給多少投資,要多少股份。”
原淺定定的樣子:“五千萬,但他要洛氏外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要對洛氏外貿佔據絕對主導權。”
洛天給這刻薄的條款氣得臉色鐵青:“五千萬,還不夠洛氏外貿塞塞牙縫,如若只有五千萬,洛氏外貿會直接破產,他只投資五千萬,那就等着第二天這些錢變成負數吧。至於股份,百分之五十一,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到時候洛氏外貿那還叫洛氏外貿麼,那該改叫皇朝外貿了!”
原淺一臉無辜,她捏着溫熱的水杯,淡淡道:“這是皇甫聿開出的條件,我只是個傳話的,什麼也不懂。”
洛天瞬間恨鐵不成鋼:“你就不知道爲我爭取嗎?皇甫聿那麼寵着你,你只要順着他乖乖聽他的話,他爲你花多少錢不是花,就說那條項鍊,不就價值一個億嗎?”
原淺冷冷一哼,只覺得洛天未免也太天真了,他當她是幼稚小孩嗎,居然還希望自己幫他:“你把我賣給皇甫聿,把我的母親囚禁在地下折磨兩年,你居然還要我爲你去爭取,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洛天給叛逆的原淺氣得夠嗆,那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跟調色盤似的,精彩極了。
但是,他並不害怕,他手裡捏着一張王牌呢,他邪佞一笑,說:“記住,你的母親雲曉霜還在我手裡。”
原淺眼底的譏誚更甚:“你也記住,我的母親心存死志,她並不希望我因爲幫她而被束縛。逼急了,我直接放棄幫你聯繫皇甫聿,讓你弄死她得了。”
洛天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指着原淺,身體一陣顫抖:“你……時間,那天在地下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可是你母親,養了你這麼多年的母親,你一直是個孝女,你難道要看着她痛不欲生。”
原淺端着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口白開水,漫不經心的樣子:“不是我想看她痛不欲生,是她已經痛不欲生,兩年了,她早就想死了,留着這條命,也不過是想看我一眼。現在看到了,也該死了,指不定,你這次回去,就看到她已經咬舌自盡。”
“時間,你怎麼……這麼的不近人情!她可是你母親,人活着不能這麼沒良心。”洛天已經氣得站了起來,朝着原淺吼道。
自始至終,原淺都很平靜,她溫和地笑了笑,黑髮黑衣,妖麗絕倫,本該是可愛乾淨的笑容,但她整個人看上去如惡魔一般黑暗:“良心?這種東西你還好意思和我談。雲曉霜是你結拜兄弟的妻子,你爲了自己的獸慾,將她囚禁了兩年,整整兩年,原本那麼漂亮的女人給你折磨成什麼樣了。良心,你這樣的人哪有良心。你就等着下十八層地獄被折磨死吧!”
洛天霎時間說不出任何話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卻仍是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原淺冷笑着說:“兩年前那場大火,是你放的吧,爲了佔有雲曉霜,你把自己的家都給燒了,還真是夠狠的啊!”
原淺試探着問道。
她來到雲城,又恢復了自己的身份,自然要好好調查一下當年的真相。
到底是誰,居然如此狠毒,竟想着殺掉她和雲曉霜。
雲曉霜那麼單純善良,而她連十八歲都不到,到底得罪了誰,竟然要致她們母女於死地。
她心底有一個嫌疑人名單,她雖然不確定究竟是哪一個,但一個個的排除就是了。
在和時若兮接觸之後,她已經確定那場大火不是時若兮放的,時若兮的瘋狂不是因爲犯罪,而是因爲那虛幻的身份以及不屬於她的未婚夫,她沒有任何安全感,便只想着殺掉時間來確保自己的安全。
原淺覺得,時若兮之所以變成這樣,除了害怕之外,還有人爲挑撥的原因,時若兮雖然會嫉妒她,但她原來的性格並不壞,當年將自己綁在閣樓,也不過是爲了嚇唬一下自己,真放火,那時候的時若兮並不敢。
只是,兩年後,時若兮整個的都瘋掉了,精神狀態也極其不穩定,雖然原淺咬定時若兮在裝瘋,但她還是覺得時若兮就算沒瘋心理也有疾病,時若兮她非常需要心理醫生。
劃掉時若兮的名字,那就是洛天。
本來呢?原淺也沒懷疑到他,因爲這些年洛天對她們母女一直不錯,她覺得他心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