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老半天,好不容易開口說話,居然是懷疑他給她打針的動機。
皇甫聿瞬間覺得手上扎出的幾個窟窿開始疼了!
爲了這個女人,真他媽的不值得!
他瞪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片冰冷:“如果不是我有所警覺,那麼被注射迷藥、春藥混合物的就是我了!到時候,被一個女人扔在牀上強姦的就是我!原淺,你在設這個局的時候就沒想過中招的會是你吧!你現在這樣,也不過是罪有應得!”
“……”
原淺一噎,她的打算,本就是先給皇甫聿酒杯下藥,如果藥效不夠,再注射這支藥劑。
以洛天和洛雪瑤的脾氣,有這麼個攀上皇甫家族的機會,怎麼都會抓住,而不是將機會讓給她!
可是,她錯估了皇甫聿的智商,不曾想他一開始就有所警覺,還用那個杯子給她灌酒,最後的殺手鐗更是由洛氏父子親手注射入她的體內。
“原淺,你就這麼想把我送上別的女人的牀嗎?上一次冷月用的那款香水也是你的作品吧!原淺,作爲天才的調香師,你真的叫我驚豔了,居然用七種香料能調製出如此催情的香水!而目的,不是爲了和我調情!而是想把你的男人送上別的女人的牀!”
皇甫聿的聲音,清淡冷漠。
望着原淺的眸子,卻是愈發的幽沉。
越是憤怒,皇甫聿的面龐越是平靜,平靜得毫無波瀾,只是那種暴戾的氣質,從他身體內涌出,籠罩在他身體表面,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
原淺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被揭穿,她有些害怕,可經歷過了昨夜,她覺得,那已經是最糟糕的了,還能糟糕到哪裡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原淺擡着漆黑的眸子,倔強地和皇甫聿對峙着:“我的男人,你不照照鏡子,就憑你,也配?”
“你找死!”
皇甫聿太陽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怒視着原淺,雙眸都要噴出火來。
原淺冷冷一笑,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華麗黑暗的氣息:“皇甫聿,只要你將我留在身邊,你就得做好被我背叛的準備!你最好別給我這個機會,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皇甫聿,我不是你,你得不到我,所以纔會糾纏我!可是,如果我有機會,我只想殺了你!送你上別人的牀,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如果是我,我只想殺了你!
她微笑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明明是那麼輕柔的語氣,皇甫聿的心臟,卻像是刀割一般的難受!
她說得絕對是真話!
他知道!
所以,愈發的難堪!
“你放心,你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你只能被我折磨一輩子!”
丟下這句話,皇甫聿便擱下針管,拽了原淺,往牀上扔去。
原淺用那軟綿綿的手打他,他毫無感覺。
他四處逡巡一番,便走向衣櫥,從原淺的衣櫃裡抽出一根連衣裙的腰帶,扯了原淺的手,便綁了起來。
看着那被死死綁住的雙手,原淺無力極了。
昨晚上,她被背叛,害人不成反害己,她認栽,所以一直無聲。
可今天,這男人居然又要對她用強,她絕不會認命,無法動手揍人,就用語言進行人身攻擊:“皇甫聿,你個混蛋、流氓、人渣,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短命、一輩子都好不了……”
其詛咒太惡毒,皇甫聿不忍直視。
於是他扯了條裙子,撕了一小塊布料,團起來,把原淺的嘴巴堵住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
皇甫聿把原淺擺成一個別扭的跪趴的姿勢,用剩下的撕碎的布料固定好,還讓她的身體翹起來,然後扯了她身上的衣物,舉着針管,麻利地戳了下去……
“唔……唔……唔……”
被塞着布料的原淺,所有的咒罵都變成了“唔唔”聲,而皇甫聿又利落地調配了一隻藥劑,狠狠扎向另外一邊……
“唔……”
痛!
半個小時之後,皇甫聿的工作這才結束!
他這纔給原淺鬆了綁,給原淺自由。
原淺被綁成奇怪的姿勢跪了老半天,雙腿都有些發麻,可她鬆綁的第一件事不是揉一揉她發麻的腿,也不是扯掉口裡的布團,而是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皇甫聿這人渣,負責脫衣服不負責穿,原淺一時間只覺得涼颼颼的,再加上男人的視線,她氣到不行!
等衣服穿好,原淺這才扯掉口裡的布團,朝着皇甫聿“呸”了一口,大罵道:“呵呵!也不過是注射了兩支青黴素而已!還以爲你要把我怎麼滴!沒種的傢伙!”
就沒見過這麼給點陽光就燦爛、給根杆子就往上爬、蹬鼻子上臉的女人!
他難得好心給她打針上藥,她居然罵他沒種,暗諷他不敢給她注射一些催情的藥物!
他不是不敢,而是原淺現在都半死不活了,再折騰下去,命都沒有!
邪魅地勾了勾脣,皇甫聿笑謔着說:“我有沒有種,你昨晚不是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