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也對調香有了興趣:“好!什麼時候?”
“現在!”靈感來了,絕不要錯過,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皇甫烈揚了揚眉:“現在?”
“嗯,就是現在!”
原淺笑着點頭,然後,站起身,一溜煙地拋了。
皇甫烈看着盛開的曇花,想起女孩興沖沖說要調香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這個女孩,很神奇呢!
她說,她要爲他調製一款香水!
一款屬於他的香水!
想想就很期待!
雖然不知道她會做成什麼樣子,但,皇甫烈仍然是很開心。
這麼多年以來,頭一回如此的開心。
Wωω. t t k a n. C O
這個女孩,他覺得親切,覺得熟稔,覺得舒服!
很好!
原淺迅速地跑去皇甫莊園的冷藏室,從中搬出一個精緻的小箱子,也顧不上打開,搬着箱子就往花房跑。
所以,皇甫烈只坐了一小會兒,便發覺原淺跑回來了。
他禁不住輕輕一笑,彷彿清風拂過薔薇,美好而乾淨的樣子。
原淺指着自己的箱子,說:“初始材料都在裡邊,我們現在找個安靜的沒有多餘香氣的地方,然後就可以玩啦!”
調製香水,於原淺而言,也不過是好玩而已。
皇甫烈看着那鐵殼小箱子,只覺得那箱子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充滿了神秘之感。
“去我的房間!”他很快就找好了合適地點。
原淺點頭:“好!”
然後,兩人便迅速地跑到了皇甫烈的臥室。
對比豪奢典雅的皇甫聿主臥,皇甫烈的房間,只能說相當的寒磣,其面積,和傭人們居住的宿舍相差無疑,事實上,這間房子,原本就是傭人的房間,裝扮了一番,給皇甫烈居住。
由此可知,皇甫烈在皇甫莊園多不受待見。
原淺也知道,皇甫烈作爲私生子,其生活自然極其艱難的,不然的話,豪門少爺,如何會混演藝圈。
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少年,感覺是如此的親切熟稔,和他呆在一起,她是如此的輕鬆愉快。
他,不論長相還是氣質,都超級對她胃口,就像是個小弟弟,好像好好呵護啊啊啊啊!
皇甫烈不知道原淺的心思,他只是空出書桌,給原淺當工作臺。
原淺把箱子放了上去,打開,這只不算太大的箱子,上下兩層,擺放了近兩百瓶香料,當然,這些香料都是原始未加工的,等着人調製的。
“檸檬,柑橘,柚子……這一排都是水果,我現在好想嘗一嘗味道啊……”皇甫烈抽開香料,一個個的去聞,濃郁的柑橘類清香襲來,皇甫烈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悅。
柑橘類的香氣,總是帶給人明快輕鬆之感。
“你喜歡柑橘類的香氣麼?可我想調得是琥珀木質類的香調,這種香氣給人的感覺成熟而優雅,但考慮到你是個年輕的小鮮肉,所以我打算加一些花香、薄荷來讓香味更輕快一些。雖然你的形象永遠都那麼幹淨,但我還是想在木質香調的基礎上加一些頹廢的叛逆的因素。”
原淺一面告訴皇甫烈自己的打算,一面寫下這種香的前調、中調和後調,再記錄下香料之間的比例。
其實原淺調香,完全是靈感玩票型,比較隨意,之所以記錄下比例,是以前被人逼出來的習慣。
她花了十多分鐘,把香料按照比例混合,一款香水便調好了。
她一把抓過皇甫烈的手腕,噴了噴,嗅了嗅,前調很不錯,清新而乾淨,又帶着點頹敗。
原淺知道,這款香的中調,那一點點的頹廢氣息會慢慢轉變得濃烈性感,甚至有些妖嬈懾人的感覺;後味則是相花香、木香和菸草葉混合,莊重中透着精緻誘人。
“怎麼樣?”原淺問道,並沒有太多感覺,反正,香水不過是心情好的時候隨手之作,不值得幾個錢,玩玩而已。
皇甫烈嗅了嗅,說:“很好聞,但並不適合我。”
原淺嘿嘿一笑,透着點猥瑣:“適合內心的你!你不覺得這款香很神奇嗎?明明是優雅男性的琥珀木香調,我卻調出了妖嬈和性感。嘖嘖,悶騷男人的必備品!”
“……”
悶騷!
我纔不悶騷呢!
我表裡如一!
皇甫四少爺不服氣了,擼起了衣袖,拿着瓶瓶罐罐說:“借你香料一用,我也要調一款香送給你!”
原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希望你調出來的香別太臭。”
皇甫烈:“……”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我可是聞着各種香長大的,香氣混合我也是很敏感的,哼唧。
總之,皇甫四少信心十足。
原淺在一旁看,看得久了,就有點無聊,便把香料混起來玩兒,特意找了幾種比較刺鼻的香,然後往皇甫烈鼻翼上噴。
高嗅覺的皇甫烈,差點給薰哭了。
他也顧不得自己的香水了,攪拌出奇奇怪怪的香味,就開始噴灑在原淺身上。
聞着那奇奇怪怪的味道,原淺的表情相當奇特,皇甫四少又直接拿了黑胡椒往原淺身上灑。
原淺敏銳地開始打噴嚏了,混蛋,你居然用胡椒薰我,可別怪姐姐我惡毒啊。
於是,拿着香料瓶,便隨意地混合,然後往對方身上丟。
一場戰爭,漫漫打響,只是戰爭的雙方,有些詭異,他們一邊笑,一邊一臉聞到臭雞蛋的表情!
而另外一邊,冷月把皇甫聿迎進了家門,便和她一起走回主臥,皇甫聿心裡有事,神情便有些淡漠。
到了臥室,冷月便笑着說:“少爺,天色晚了,你要睡覺麼,我來服侍您吧!”
皇甫聿手一拂,把正準備幫她解西裝扣的女人一把推開,聲音有些冷:“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再幹這種瑣事!”
冷月以前是顧明珠,平時做得這種事情,現在成了皇甫聿的準未婚妻,繼續做這些,便有些沒有格調。
冷月臉色有些難看。
皇甫聿走到窗邊,看着那盆灼灼綻放的薰衣草,表情莫測。
冷月眉心一攏,倏然回想起,那一天,當她把那盆薰衣草送到皇甫聿臥室內的場景,皇甫聿淡笑着說:“這盆花,怎麼是你送來了!”
她只是問他:“你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