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聿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確實!”
兩人當着原淺的面抨擊着她的樣貌,完全不把原淺放在眼底。
原淺雖然不介意別人罵自己,但要她對着這兩位少爺獻媚,但也頗有難度,於是她理智地……充耳不聞。
“二哥,別管這個醜女人了!咱去天上人間樂呵樂呵!聽說天上人間新來的頭牌特別妖嬈!咱哥倆去試試!”皇甫殤慫恿道。
皇甫聿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皇甫殤又道:“而且,咱和小五、葉子他們也很久沒聚過了,我讓他們在天上人間開了包廂,找上幾個身材惹火的妹子,咱一起去玩玩!對了,我把大哥也叫上了!那書呆子,腦袋瓜子真不開竅,在悶下去絕對悶出病來!”
皇甫聿聽到大哥的這倆字,這才微微動容,他笑着說:“成,咱立馬過去,別讓兄弟們等急了!”
“非也,非也!”皇甫殤邪氣地笑了笑,曖昧地說:“是別讓小娘們等急了!”
皇甫聿頓時哈哈一笑。
原淺聽着他們的對話,只覺得這男人……還真是渣,不僅下流,還很噁心!
她繼續看着花草,無視之。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原淺以爲沒自己多大事了,皇甫聿卻突然回頭,冷冷地說:“原淺,你是傻子對吧!你家少爺要出門,還不跟着!”
跟你去夜總會泡小姐?
本姑娘不是蕾絲邊,沒興趣!
心底腹誹着,原淺卻仍是乖乖巧巧地跟了上去。
電梯內,皇甫殤看着原淺,一臉嫌棄:“你帶個這個醜的小跟班,怎麼玩啊!”
皇甫聿淡淡的樣子:“她是女人,天上人間的女人不也是女人,女人不都那樣,關了燈,沒什麼區別!要我說,後邊這個醜歸醜,但比天上人間的那些小姐還乾淨!”
“去你的,不解風情的傢伙!這種老處女,有什麼好稀罕的!”
兩人百無禁忌地談論着女人,語調裡的刻薄和無情,叫原淺爲之噁心不已。
但,她只是沉默,繼續沉默。
很快地,電梯便到了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兩位大少爺一起去取車。
皇甫殤開得是勞斯萊斯幻影,皇甫聿的則是邁巴赫Landaulet,都是豪華跑車。
原淺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打車過去,皇甫二少爺已經開始發火了:“原淺,你是傻子嗎?連上車都要我提醒你!”
原淺翻了個白眼,拉開車門,上了副駕。
那白眼翻得有些不雅,皇甫聿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直接暴躁地命令道:“不準翻白眼!長得本來就醜,翻白眼絕對會嚇死人!”
得!
就你們這些闊少爺心理脆弱!
我一個好端端的黃花閨女,居然能嚇死你們!
跑車倏然啓動,囂張地離開地下停車場。
原淺穿着女僕裝,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上,車窗外霓虹閃爍,燈光灑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臉龐染了幾許妖冶和誘惑。
這女人,初見時木訥,後來更是諂媚,現在卻是如此的……安靜憂傷……
好像每一個夜晚,都不一樣!
到底……哪一個纔是她,真正的她!
而這張臉上,妝容卸下,又該是何等的模樣……
皇甫聿發覺自己開始好奇,這種好奇簡直匪夷所思。
她明明樣貌平平,卻勾引起他探究的興致。
女人,妝容是化腐朽爲神奇的東西,美人因爲妝容而更美,醜女因爲妝容而變得精緻。
原淺呢!化了妝都這麼醜,那本來面目得多麼的難看!
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琢磨的!
不過是浪費時間!
她唯一的用處,便是對皇甫佑的那點影響力。
打定主意,皇甫聿心底那些躁動,緩緩地平復了下來,他再也不看原淺一眼,認認真真地在市中心飈車。
半個小時後,兩人便到了天上人間夜總會。
原淺作爲小跟班,沉默跟隨。
兩人直接去了最頂層的VIP包廂,原淺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呆着,不去掃這些少爺們的興致了。
卻突然,皇甫聿看着她,語調一貫的冰冷:“把手給我!”
啥?
請原諒她!
她真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皇甫聿罵道,長手一伸,霸道地一把握住了原淺柔軟的小手。
這隻手,小巧、溫軟、皮膚細膩,和他想象得如出一轍,皇甫聿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浴缸內,層層疊疊的玫瑰花瓣下,這隻小手是如何在他的胸膛上撫摸的……
那是一種細膩中又帶着點粗糙的觸感……
很撩人!
皇甫聿突然喉嚨乾乾的,握着那隻細白如玉的手,居然有了一些男人旖旎的遐思。
“少……少爺……”
原淺滿臉都是震驚,滿臉都是惶恐,雖然心底又噁心又反感,但她還是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少爺……您……您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今夜,你是我的女伴!”男人面無表情地宣佈。
嘎!
原淺突然石化在原地。
而走在前邊的皇甫殤,也愣了好幾秒鐘,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臉上寫滿不可置信:“二哥,你開什麼玩笑!你的女人,不是要有絕世的容貌,傾世的才情,脫了比穿着好看,在牀上足夠惹火妖嬈的麼……這個女人,這麼醜,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傭,憑什麼……”
是啊!
憑什麼?
原淺也想仔細問一問!
但她看着拉開包廂門的顧明珠,突然就知道了答案。
因爲,二少爺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成了嫂子,他受不了那刺激,便選了嫂子的貼身女傭當了未婚妻,還找個她這麼醜的女傭來刺激她……
幼稚!
原淺若不是顧忌身份,絕對要破口大罵了。
皇甫聿卻冷冷一笑,半拉半拽地把原淺拉進了包廂。
顧明珠看着原淺,看着原淺被皇甫聿握住的手,整個人都呆呆地,好半晌,她才笑着道:“是小聿和原淺啊!你們來啦,佑,空個位置給他們!”
原淺的手,被皇甫聿緊緊地握着,越來越緊,也越來越疼,她死死忍着,纔沒痛呼出聲,聽到“佑”這個字眼,下意識地去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