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塊手工皁,原淺小時候用過,還是她的父親和雲曉霜一起研發的,一經推出,便成爲傾城品牌的王牌產品。
這手工皁價格不低,每一塊都是純手工製作,成分相當溫和,又特別添加傾城品牌的專利成分,效果那是出了名的好,不論乾性還是油性還是混合皮洗後都覺得乾淨不緊繃,而且其中殺菌清潔、舒緩鎮定、保溼嫩膚的成分,痘皮用了覺得控痘效果超級贊,幹皮覺得溫和保溼,混合皮更覺得這就是他們的福音。
這塊皁,又被人稱作健康皁,用後會讓人皮膚健康穩定。
所以,很多人會用crystal系列的水乳、面霜、眼膜和麪膜,但清潔這一塊卻還是會選擇健康皁。
考慮到那不低的價格,會用這塊皁來洗澡的,絕對是貴婦中的貴婦。
明疏影,就算淪落監獄,生活也是一股子奢靡之風呀!
她心底驚歎連連,表現得卻厚臉皮到了極致,她自然而然地拿起了那塊皁,淡笑着回道:“你應該不會拒絕吧,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準牀伴啊,就這樣髒兮兮的,會掃了你的興致的。”
說着,就拿了那塊皁,火速地從頭髮絲塗到腳後跟……
再不快點,水就停了。
而且,若是明疏影把香皂搶回去了怎麼辦?
她現在正過着卑微的小日子,所以還是要機靈一點的。
明疏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香皂被人使了,微微皺了皺眉,但看到她用三十秒鐘用完還回去,又覺得這小妖精除了那股子妖魅氣息,還有很女孩子的可愛的一面……
這樣的原淺,的確很勾搭人呢!
如若說初見,只是讓明疏影對原淺產生了興致,一種見到漂亮的小女孩想要狠狠征服的興致。
但現在,明疏影很想一探究竟了!
連皇甫聿都爲之沉淪的女人,自然有她的獨特之處。
不說別的,單單這具白白嫩嫩、瘦瘦小小的絕美身體,就勾得人想要壓上去,盡情肆虐。
當一串串的泡沫將她的身體遮得若隱若現,明疏影眸色幽沉了下來。
原淺,的確是直女,因爲她這麼盯着她,她都沒感覺。
但是,那種誘惑,絕不會因爲性取向而減少。
不僅未曾減少,反倒是大大增加了呢!
原淺是異性戀,若是她將原淺壓下,那該是怎樣的風情呢!
看着一個小女孩在自己身下掙扎、哭泣、求饒……
明疏影那眸子如深淵一般,愈發的深沉了呢!
公共浴室逼仄的隔間內,這二十分鐘,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又有如彈指一般短暫。
原淺卻已經把自己身體的每個角落都洗得乾乾淨淨了。
白淨的小身子,嬌小軟嫩,被熱水燙成淡淡的粉色澤,無限誘惑,無限美好……
那沒有絲毫瑕疵的身體,自然而然地散發着淡淡的肉香和手工皁馥郁的花香。
不論明疏影怎麼看,但此刻的原淺,衝過熱水澡,感覺真的相當贊。
於是乎,看着那套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內衣以及髒兮兮的囚犯服裝,眼神就有些嫌棄了。
她明明這麼這麼……乾淨!
爲什麼還要穿上那麼那麼髒的衣服。
原淺又打起了明疏影的主意,她膽大包天地把這位道上大姐頭裝衣服的袋子翻開,找了毛巾把身上的水擦乾淨,翻出明疏影的內衣換上,還不忘感慨:“我們的罩杯一樣誒!”
明疏影看着自己的內衣被一隻小妖精搶劫了,眼角肌肉一陣抽搐。
但這還不是最無語的。
因爲原淺連內褲都搶走了,當然咯,還不忘說明一下:“你也很瘦嗎?我穿着正好合適呢!”
明疏影:“……”
原淺自然不可能只穿着內衣出去,她把明疏影的睡衣套上,笑眯眯地說:“不過你睡衣的上衣可以當我的裙子了!可怕的身高差呀!是我太短了,還是你太長了呀!”
明疏影:“……”
原淺這個難民把土豪明疏影的衣服打劫了一番,便很有愛地替明疏影重新把東西整理好,又拿着自己裝着髒衣服的袋子,淡笑着說:“洗完了,走吧!這浴室,呆久了,怪悶的!”
明疏影:“……”
這種,主動全被人佔據了的感覺。
原淺卻不以爲意,她和明疏影走出來盥洗室,在那些還在排隊準備衝冷水澡的獄友面前鎮定自若地往前走着,一點也不臉紅。
那句話怎麼說着,人至賤則無敵。
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那些驕傲和自尊早已經被扔到了太平洋內,所以她毫無羞恥可言。
她不過是想要活着罷了。
不過是想活下來複仇罷了。
爲了活下來,爲了復仇,她不惜一切代價。
抱着這樣的心態,原淺脣邊的笑容愈發的慵懶、隨性、恣意、懾人,本就漂亮到極致的女人,洗得乾乾淨淨,容貌愈發的懾人。
穿着深黑色的睡裙,有一種黑暗和華麗。
她拎着自己的袋子,黑天鵝一般昂着下巴,驕傲地往前走着。
用腳趾頭想,這些人關於那二十五分鐘發生了什麼的幻想是多麼的色情和豔情。
但那又如何呢!
她們幻想的,是即將發生的。
甚至,是很多人想要做的。
在這座女子監獄內,多少人想要爬上明疏影的牀。
她成功了,不是嗎?
單這一點,多少人豔羨着。
輕輕笑着,那些所謂的悲哀和絕望被掩藏,原淺眉宇之間都是一股傲然之色。
卻突然,四個神色冷厲的女人走了過來,爲首的那個,面容雖然平凡,但那種淡淡的血腥氣和戾氣,叫人望之膽寒。
這個女人,身上沾了不少人命呢!
而這四個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殺戮的氣息。
顯然,都是道上淫浸久了的,也是明疏影的親信。
此刻,爲首的冷酷女人恭敬地對明疏影說:“小姐,時間這個女人,背景極其複雜,身上的恩怨是非更是極多,我們現在在監獄,各種不便,還是不要捲起去纔好!”
對於下屬的勸告,明疏影不以爲意:“無妨,她只能活十天。”
“可是……”那女子還想說什麼。
明疏影卻打斷道:“蕭安,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
女子雖然仍是不服氣,卻也只得乖乖退下,只是那眼神,沉沉地盯着原淺。
原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便相當悠閒地回了自己的牢房。
正打算睡覺,蘇墨卻突然出現,眼睛紅紅地盯着自己:“時間,我完全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種人,你明知道……明知道……”
明知道我喜歡明疏影……
居然還搶走了她!
原淺自然知道蘇墨爲何這麼傷心,公共浴室兩人一起洗澡,遐想連篇的海了去了,蘇墨這麼八卦,知道這個消息自然不難。
若是以前,原淺絕不會這麼不厚道的,搶自己朋友的戀人。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毫無道德底線。
她笑了笑,無所謂的樣子:“對啊,我就是這樣,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蘇墨被原淺的無恥氣得差點昏過去。
原淺輕輕一嘆,頗有些無奈的樣子:“蘇墨,你本該知道,她本就不屬於你,這一生你也得不到她,她那樣的女人如何也不會看上你的!”
蘇墨沒料到原淺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她捂着嘴巴,失聲痛哭。
原淺淡然至極地爬上牀,準備睡覺。
可到底是有些過意不去吧,本該就這麼不搭理蘇墨的,到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你不必太難過,我最多還能活十天,忍忍這十天吧,以後你就不用看到我了!”
蘇墨愕然,她瞪着牀上的原淺,滿臉不可置信,旋即,用那哭過之後微啞的聲音說道:“你……你在開玩笑……怎麼可能……你纔剛入獄啊,距離二審還有很久,就算電刑,也還有很久的時間。”
帝國法律,對死刑異常謹慎。
從一審到二審再到行刑,時間週期會很長。
而現在,距離原淺被爆出殺人不過是短短几天時間。
原淺卻絕口不提自己被陷害的事情,短短兩年,從天堂到煉獄,你毫無還手之力,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你能怪的了誰,要怪就只能怪自己,這麼窩囊這麼廢,不僅保護不了家人,更保護不了自己。
此刻,聽到蘇墨的話,她只是輕笑着說:“所以啊,就當做這是末日的狂歡吧!我纔剛滿二十歲,總該要去經歷點什麼的!”
蘇墨再也無言,對一個將死之人,你如何能殘忍得起來。
原淺腦袋卻告訴轉動,想着逃跑的方案。
她始終堅信,自己能逃出去,能活下來,能復仇……
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有勇氣活下去。
正胡思亂想間,獄警卻突然來到臥室內。
監獄裡定期清查非常嚴格,睡覺前自然也少不了點一遍。
原淺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如何也不會和獄警作對,乖乖爬下牀站好等着獄警數數。
獄警望着原淺,脣角的笑容意味深長:“時間,你過來,換一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