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大大的男人,繫着白圍裙下廚的男人,簡直帥呆了!
原淺看着男人下廚,一時間有些犯花癡。
她在皇甫二少褲兜裡摸了摸,摸出了手機,熟門熟路地解鎖開,便替皇甫二少照了幾張相,還給他發了微博:“大半夜下廚的男人。”
反正他一直致力於塑造自己的完美形象,這種半夜爲女朋友下廚的照片絕對能贏得不少好評。
果不其然,不少夜貓子紛紛點贊好評。
“聿少,你媳婦兒真是任性,這都什麼點了,居然要你下廚給她弄吃的。那心機婊,太壞了,太能折騰了。”
“凌晨,天,聿少好可憐啊!時間太任性了吧!”
“和這種渣女子立馬分手,然後和我交往,我會乖乖地伺候你的!”
“可憐的聿少,被‘偷心女傭’這麼折騰,‘偷心女傭’你大半夜吃這麼多不怕消化不良嗎?”
“……”
總之,評論都是誇皇甫二少二十四孝男友,罵原淺任性無良。
原淺只覺得這些評論真是好笑,他們從未曾瞭解真相,竟覺得皇甫人渣是癡情漢,而她就是那個仗着皇甫聿寵愛的賤女人。
可事實又如何呢?
一場強佔,一場折磨。
這男人不過是想着竭盡所能地榨取她的剩餘價值罷了。
等她老去的那一天,等她的才思枯竭的那一天,等他玩膩的那一天,等他厭倦的那一天,她絕對會被丟到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想看一眼皇甫二少都艱難。
如是想了會兒,原淺便有些餓了,看着切好的水果,便直接端了過來吃,吃着吃着一大碗哈密瓜就被她吃完了。
皇甫二少滿臉黑線:“你能留點麼?”
原淺吃完哈密瓜又開始吃他切好了的獼猴桃,笑着道:“明顯不能。”
皇甫二少看着迅速被清空的獼猴桃,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懶得計較,重新拿了水果來切。
可旁邊杵着一吃貨,他切多少,她吃多少。
於是,蛋糕都烤好了,水果還沒切好。
皇甫聿真不想幹了:“要吃你自己去洗!這些是我用來裝飾蛋糕的!”
原淺振振有詞:“有切好地,幹嘛吃沒洗的!”
這神邏輯!
“你今晚怎麼這麼能吃?”
“突然就想吃了,想吃胖點,我最近都瘦了,胸都小了!”她隨意地找着理由。
實在是心情不好,便會想着睡覺,想着胡吃海喝。
這其實是女人的通病。
原淺也不能免俗。
她吃了兩大盆水果,其實很撐很撐,撐到想吐,卻還是繼續吃着,有一種自虐的快感。
皇甫聿也察覺到了原淺的不正常,就她那點胃容量,裝這麼多水果絕對難受,別說接着吃下邊的蛋糕了。
她只是心情不好,暴飲暴食罷了。
微微嘆了口氣,皇甫聿決定放棄切水果了。
不切水果,原淺就不吃了,因爲她懶,不想動手。
皇甫二少直接帶着手套把蛋糕從烤箱內端了出來,開始抹鮮奶油,先把整個抹了一遍,又用擠花袋來裱花。
原本他是想做水果蛋糕的,但是水果被吃了,只能做成奶油蛋糕。
而奶油蛋糕,就比較考驗裱花的功底了。
咱皇甫二少經過系統的訓練,手非常穩,他先在空盤子上試了試,覺得不難,便利落地開始裱花。
原淺雖然撐得要死,但詭異地還想吃,像是得了暴食症似的,她看着盤子上的奶油,非常淡定地抓起盤子來舔……
那舔盤子的挫樣,皇甫聿不經意一瞄,本來極穩的手霎時間一抖,一朵花登時有點歪,皇甫二少眼角肌肉便開始抽搐了。
這女人,怎麼這樣……
幾百年沒吃過東西麼?居然舔盤子。
原淺把盤子舔乾淨了,愈發的撐了,可她就是神經質地想吃,看着陸崇明擠奶油挺好玩的,便也拿了個擠花袋裝了奶油來玩。
她先是直接往自己嘴裡擠,吃了一會兒,便覺得膩,看着皇甫二少異常專注地擠出幾朵花便覺得無聊。
她悶起來總是略抽搐的,於是她邪笑着讚賞了一句:“你這擠奶的技術,還挺高超的!”
皇甫二少本就有些重口,這些日子沒要,不過是覺得這丫頭有些不正常,捨不得讓她更難受,這時候他在做正事的時候被這樣鬧,頗有些咬牙切齒。
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皇甫二少繼續雷打不動地完成手下的作品。
原淺見他如此鎮定、如此專注,襯得她無比低端、無比無聊,那惡趣味一上來,便問道:“那你能擠點我喜歡的樣式嗎?”
這是她的生日蛋糕,自然她做主。
雖然有些不知道拿這女人如何是好,皇甫聿還是冷冷地拋下一個字:“說。”
原淺一邊舔奶油一邊捏下巴:“你能做個一柱擎天的造型麼?”
皇甫二少的手登時有點抖,給原淺氣得。
她知道自己有些瘋狂,可這人生,本就已經亂糟糟的,再亂一些也無所謂。
她只想活在當下,順着自己的心意胡鬧。
是的。
在吃得想吐之後,她突然間想和皇甫聿做了,她想要一些刺激,一些體驗,提醒自己活着。
譬如說吃得太脹之後那種噁心的嘔吐感,譬如說和皇甫聿之間瘋狂又快樂的感覺。
皇甫聿驟然沉默,他本以爲遊樂場之後,原淺已經好了,不曾想,一切不過是開始而已。
她陷入了一種詭異地瘋狂境地,瘋狂睡覺,好不容易不睡了,就開始暴食症一般地吃,現在居然還求歡。
他望着那奶油,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以爲他親手給她做生日蛋糕,她會喜歡的。
卻原來,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她要的,從來不過是墮落、瘋狂、迷醉、失控……
原淺卻繼續說:“如果你不行,我來好了!”
如果在平時,皇甫二少被如此調戲,一定是會惡狠狠地用身體調戲回去的,可原淺現在明顯不正常,他覺得他該給她找個心理醫生。
顯然,這陣子一大堆的事情,已經讓原淺的心理有了毛病。
原淺見某人僵立在原地,不知道想什麼,便給自己的擠花袋裝滿奶油,把皇甫聿擠開:“看我的!”
眼看着,某人真要在自己的生日蛋糕上做出個那個造型,皇甫聿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把蛋糕拽了過來。
他有強迫症,受不了自己手下的半成品。
“原淺,你能從廚房出去麼?這裡不歡迎你!”
“那哪裡歡迎我呀!”原淺望着皇甫聿的眼神,透着點熱烈,透着點無良,透着點痞氣……
該死的!
這女人現在,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啊!
她會不會是有多重人格啊!
皇甫聿湊過頭去吻她,她口腔內仍然沾滿了奶油的味道,甜得發膩,並不是太喜歡這種甜食的皇甫聿卻還是想一直吻下去,吻到地老天荒也不厭倦。
吻完,就低低在她耳邊命令:“乖點。”
原淺一點也不打算聽皇甫聿的話,揚了揚眉,原淺媚笑道:“如果不乖,你打算怎樣。”
皇甫聿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一把把原淺抱起,放在流理臺上。
他靠了過來,聲音低沉沙啞:“你知道的,寶寶……”
原淺冷哼一聲,手不小心按在那做好大半的蛋糕上,登時滿手都是奶油,皇甫聿看着自己的作品給毀了,微微有點光火。
原淺卻是直接一把把手上的奶油抹在皇甫聿臉上,笑嘻嘻地挑起他的下巴,調戲之:“哈哈!奶油小生!”
那大膽的任性妄爲的樣子,皇甫聿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這女人,已經毫無禁忌可言。
她渾身上下再無軟肋,便無所顧忌,想怎樣就怎樣,完全由着自己開心。
偏偏他竟然無與比倫地迷戀着她!
原淺,原淺,你他媽的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一舉一動、一顰一蹙都牽動着我的心,叫我喜,叫我憂!
皇甫聿這輩子,絕未曾想過,他會如此迷戀一個女人,比那些神奇的數學都叫他迷戀。
他突然明白,他因她而發瘋,因她而存在。
她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命。
他爲她而活。
她微笑,他喜悅。
她不開心,他難過。
她離開,他會……發瘋!
皇甫聿知道,此刻他仰望着原淺的眼神,絕對帶着膜拜的瘋狂的又着迷的,哪怕他滿臉奶油又難看又蠢。
她就是他的神,他只能頂禮膜拜、五體投地。
而原淺,根本沒有注意到皇甫聿眼底的熱烈和瘋狂,她就算注意到了,也只會一以爲這是她的錯覺,她只是突然想放縱了,便努力把氛圍弄得熱烈……
男人不動心,就說明自己還不夠誘惑,她刻意放媚了神態,手抓起他的臉,湊過頭,舔了舔……
奶油的味道,很甜。
“原來你這麼甜啊!”她嬌笑着說。
皇甫聿始發瘋了,這女人本就是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現如今她居然這般勾搭着他。
他所有的理智都消散一空,他幾乎發瘋一般地親吻了上去,摟住她的腰,握緊,更緊,像是要把她揉碎在懷裡。
原淺頗有些墮落,竟然一把將他推到……
男人好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人壓在身下,立馬翻身而上,用力地將她全部地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