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有效,可以提問。”
呂家良繞過桌子,來到西城面前。
“西城先生,當時你是否親眼看到陳子鳴先生推季靜下樓。”
“我沒有,但是……”
“等等!”呂家良打斷他,“您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不需要解釋。請問,有還是沒有?”
西城抿抿脣,“沒有!”
“好。那麼,我再請問西城先生第二個問題。”
“發現季靜摔下樓時,你繼續陳子鳴先生多遠?”
“大概十幾米。”
“十幾米的距離,當時你還驚呆了,這種情況之下,你確定你真得聽到陳子鳴先生說‘去死吧’三個字?”
“我……”
“確定還是不確定?”
“我……”西城咬咬牙,“確定!”
他不可能聽錯,當時情況突然,但是陳子鳴當時的表情和聲音實在是太可怕,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好。那麼……”呂家良來回踱了幾步,“請問西城先生與我的當事人是什麼關係?”
“我們……”西城擡臉注視着陳子鳴,“曾經是好朋友。”
“現在呢?”
“現在……”西城咬牙,“我不會和一個人渣當朋友。”
“二位的關係是在季靜出事後決裂還是在之前?”
“之前?”
“爲什麼?”
“因爲我發現,他不是我相象中的那種人。”西城皺着眉,一臉痛心,“我曾經把他當自己的兄長看待,可是後來,我發現,他不過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呂家良一臉平靜,“請問,您與穀雨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姐姐。”
“穀雨喜歡我的當事人是嗎?”
“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
呂家良再一次打斷他,“是還是不是?”
“曾經有一段,或者是的。”
“那麼現在呢?”
“現在……”西城冷哼,“他不配!”
呂家良暗暗一笑,“我看得出來,您恨我的當事人,是嗎?”
“沒錯,我恨他!”西城道。
旁觀席上,李隊緊皺濃眉——事情似乎不太妙。
西城明顯沒有出庭經驗,已經一點點被呂家良牽着鼻子走,可是公訴律師明顯是經驗不足還沒有發現這一點,這麼久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現在我想請問我的當事人,你喜歡穀雨嗎?”呂家良轉臉,看向陳子鳴。
陳子鳴微垂眼簾,“不,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好朋友,對她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尤其是在知道她吸毒之後,我就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