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錦此刻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座位上。這沈嘉從是吃什麼長大的?爲什麼這麼難對付?一個宋均言就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又多了這麼一個怪咖,真不知道自己倒了幾輩子的大黴。
抱怨的哼出了一聲,計錦站起身來,端着兩個空盤子朝廚房走去。
“服從……服從……”
當計錦打掃完這別墅後,天已經擦黑了,沈嘉從吃過飯後換了衣服出門,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再三確認了各處的衛生程度,計錦放下心拿起包離開了。
每天有一大堆的工作,還要充當沈家的保姆,計錦突然覺得身心俱疲。
坐着車朝回家的方向,一路上都咒罵個不停:“那麼大的別墅,居然連個傭人都沒有,難道是因爲自己這個免費的,把所有工人都辭退了麼?還真是狠毒啊~怪咖還潔癖,真是最討厭的都讓他長全了……”
不知不覺,車子停下,已經到了家門口。
計錦下車,但是卻站在門前遲遲不肯進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有點懼怕回家,這本應該是個溫馨的地方,但是爲什麼自己卻像個外人一般,永遠的融入不進去呢?
擡起眼,朝二樓望去,房間的燈是亮着的,想必宋均言已經回來了。但是隻要想起他的冷漠和嘲弄,計錦忍不住身上微微戰慄。
或許,真的要搬去顧芹那也說不定,只是她不捨,儘管每每撞見宋均言和林茹在一起,她都會有這個想法,但是每每也都是勸說着自己,再多給他一些機會。
現在,就連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底線究竟在哪?或者說,她還有底線麼?
推門進了院子,隱約聽見2樓傳來了笑聲,女人的聲音尖銳到讓人生厭,即便計錦還沒有進屋,也覺得那生生刺耳的很。
最近宋均言似乎越來越囂張了,幾乎是每個晚上都把這家裡當成了戰場,有時候計錦倒是希望他能換一個女人。只要不是那林茹隨便誰也好。
褪下了一隻鞋,計錦再次聽到了兩個人毫不避諱的笑聲,索性另一隻腳猛的一甩,高跟鞋就一個拋物線出去,悶悶的一聲落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這是她最大程度的泄憤了。計錦的心情再一次跌倒了低谷。
像是聽到了響聲,那房間裡安靜了片刻,然後笑聲似乎更加張狂了。
計錦的心傷到已經無法再傷,似乎淚也已流乾,落寞的光着腳走上臺階,從那門前擦身而過,心也疼的不那麼厲害。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有勇氣提出離婚吧。
推開隔壁的一扇門,手中的包就扔在了地上,幾步上前,計錦撲上了牀。
許久都沒有起來,她真的累了,累到想變成聾子,變成瞎子,變成一個殘疾人,那樣至少也不會傷心了。
那笑聲似乎一直都沒有斷過,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計錦從浴室出來躺在牀上,來回的翻身,仍然還是睡不着。
伸手摸向了枕下的手機,已經是11點了。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