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心一邊在滴血……
何纖茉的話讓車炫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何纖茉,這些話我根本不相信,你在我中情毒後,心甘情願地和我在一起,你都忘記了嗎?”
她在撤謊!
一看就是撒謊!
如果她要報復自己的話,完全可以採用更直接的手段!
車炫寒覺得自己胸口已經氣得脹痛,但是怕自己傷害到她,也一直忍讓,只不過……
如果何纖茉再如此的話,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何纖茉知道他壓根不信,於是便一仰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認爲我愛你嗎?哼——”
她冷笑一聲,故作痛恨看着他!
“真是好笑,你認爲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在你連自己親生骨肉都要殺害時,我還會相信一個魔鬼說的話嗎!你是騙我回去,再軟禁、折磨我吧?!車炫寒,不妨老實告訴你,我根本不愛你,在三年前就不愛了!我本來和言皓凱要結婚了,過着幸福的日子,是你千方百計的破壞!如果說還有感情的話,也就是恨了!你以爲你爲什麼會中槍嗎,那是我讓埃利森做的,我恨你的一切,所以我要你死!”
何纖茉全身每條神經都鑽心地痛,痛得鮮血淋漓的……
“我要你收回這些話!聽到沒有!”
車炫寒一把將她的手腕捏住,力量之大幾乎讓她難以忍受,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收回!我爲什麼要收回!你應該很清楚的,那張SD卡是不是在那天被槍擊時丟的?!
如果,無法相愛相守,卻又這樣苦苦糾纏,那麼唯一的出路,就是恨!恨一個人,總比愛一個人卻又得不到要好過地多吧……
何纖茉覺得自己心徹底崩潰了……
“住口!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茉兒,當你在產房垂危那刻,你知道嗎?我在想,不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我要的,只是你還活着!”
何纖茉心如刀絞,她真想撲在他的懷裡,告訴他一切的委屈和痛苦!可是她不能!
“車炫寒,你沒聽明白嗎?我根本不愛你!你真的只想我好好活着,就放過我!”何纖茉咬牙鐵石心腸地道。
“今天,你不把真話說出來,我絕不會放你走的!跟我上車!”
車炫寒直截了當地拉扯着她,低沉的聲音可以聽出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何纖茉知道如果一旦跟他走,她會控制不住自己是否會和盤托出,於是一咬牙,擋在了他的面前——
隨即,將自己的手臂輕輕地繞在他的頸部之上——
車炫寒渾身一僵,他微微停住動作,幽深的黑眸定格在的小臉上,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詭異……
何纖茉仰起頭,強令自己笑得過於輕浮——
“我知道你想帶我去哪裡?你在這裡的別墅嗎?不會又是海邊的吧!說白了,你不過是在貪戀我的身體罷了,車炫寒,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只不過在你情毒時隨興和你玩了一夜,就弄得你魂不捨守了嗎?你知道嗎,在你受
傷的那晚,我卻在車上和另一個男人溫存,不信問問你的司機,他都看到了什麼!哈哈,看你的樣子,我什麼仇也報了,真是痛快!一定想不到吧,一向冷冽無情的車炫寒,今天也會被一個女人玩弄,心情如何?”
“啪——”
一道響亮的掌聲——
何纖茉頃刻覺得左臉火辣辣的痛,心也漸漸發麻。
狠鷙沿着車炫寒剛毅的輪廓緩緩揚起,眼底的騰騰怒火幾乎將她燒成灰燼!
驕傲男人的自尊果然能激起他的狠厲!
何纖茉,這輩子,你心底唯一深愛的男人,一定恨透你了……
“你真是夠膽和我說這些話!”
車炫寒冷笑着,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何纖茉,你要知道,即使我很憐你,你也要爲這些話付出一定的代價!”
何纖茉衣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車炫寒,你的愛對我來說簡直分文不值!”
她的話中透露着疏離和冷淡。
何纖茉絕情的眼神和無情的話,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割開車炫寒的心臟。
他幽深的黑眸漸漸迸射出一道憤怒的火焰,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好,既然你說我貪戀你的身體,那好,我會讓你一輩子成爲我的曖牀!”
車炫寒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纖細的身軀上,讓她倍感壓力。
何纖茉聞言後就如萬箭穿心,她咬咬牙:
“車炫寒,你還這樣苦苦糾纏做什麼?即使你將我強行帶走,我的心裡愛的還是埃利森,你永遠取代不了他的地位!”
她硬着頭皮問道,聲音不可抑制地在顫抖。
“該死的女人,你要愛的人是我,要嫁的人也是我!”
車炫寒忍無可忍,如野獸般暴吼出聲,一雙大手緊緊握成拳,壓抑着身體內那股肆意流竄的嗜血念頭。
“跟我走——”
他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大手死死地扣住她的皓腕——
“放開我、放開我——”
何纖茉不敢擡頭,只是一昧地掙脫着,她好怕他眼中那抹受傷的情感,也懼怕他冷酷的面龐。
車炫寒置若罔聞,逼近她的身邊,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和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融合一起,形成一種迷記的味道,一種攝人心迫的味道……
正在此時,埃利森大步上前——
“姓車的,放開茉茉——”
他大手一揚,同時攬過何纖茉的身子,而她的另一手臂還被車炫寒死死扣住!
車炫寒正在氣頭上,看到這個遭人煩的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眸間的厲光如劍般朝埃利森攝去——
“埃利森,搶了我的女人,還要搶我孩子!你這強盜可真混蛋!你真覺得何纖茉願意呆在你身邊嗎?”
說完,車炫寒緊箍住何纖茉的手鬆了下來,似乎真的是在以行動來告訴埃利森,她永遠都是他的,縱使他放開手,也不會變成別人的!
埃利森邪惡地笑了笑,“車先生,茉茉現在是我德曼莊園夫人,所以請不要再來打擾她,
我想剛剛她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
車炫寒聞言後,竟然笑了,只是這笑,充滿了陰冷如同修羅般的危險氣息。
他沒有再去理會埃利森的話,因爲他根本不屑!直接轉向何纖茉——
“何纖茉,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呆在德曼?”他緊緊凝着她,一顰一笑都流露出危險的熾烈。
何纖茉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她對他過於熟悉,也知道車炫寒這頭豹子要發怒了。
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退縮,於是便硬着頭皮篤定看着他:“沒錯!”
“好、好——”
車炫寒不怒反笑,但隨即他魔魅的眸子倏然一沉,緊接着,只見他將手探向後腰間,拿出時,陡然多了一把槍,緩緩地舉起,下一刻對準了埃利森——
“我現在說殺了他,看你怎麼做他的夫人!”
車炫寒這意外的舉動不僅嚇壞了何纖茉,更加震怒了埃利森!
“車……炫寒——你瘋了!”這是埃利森的地盤,他不想活命了!
“何纖茉,離開他,到我身邊來!”
此時此刻的車炫寒就像一隻全身都充滿嗜血味道的野獸般,遇見稍加反抗地獵物,便會毫不留情的撲食和撕裂!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警告!
埃利森不閃不躲,直接迎着車炫寒的槍,黑漆漆的槍口直接對準他的眉宇之間,而何纖茉也覺得得呼吸變得艱難了!
“何纖茉,你應該知道的我說到做到的!”車炫寒緩緩地給槍上了膛,眼神的冰冷和殘冷讓何纖茉全身劇顫。
他如果開這一槍,那麼也別想再安全離開德曼!他從不會這樣失去理智般的瘋狂,可見他要自己的心有多痛烈。
何纖茉猛然地擋在埃利森的前面,一手將車炫寒的手槍握住,將槍口頂在自己的額前。
“茉茉——”
“茉兒,你——”
車炫寒和埃利森同時一驚!
何纖茉堅定地看着車炫寒,一句一字地說道:“車炫寒,你想殺他,先直接殺了我吧!”
“茉兒!”車炫寒眼中的嗜血陡然被震驚所取代,下一刻,眸底那迅速染上憤怒和痛楚。
三年前,她爲了言皓凱而持槍對準他,三年後,又是這樣讓人心痛得到死的情景。
真是可笑,他的女人一而三地爲了另外的男人這樣心甘情願,這叫他情何以堪。
想到這裡,他如同一頭困獸,連握槍的手都青筋突顯。
何纖茉看到他眼中的哀涼,也看到他來自心底的悲憤,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場景有多傷,因爲她的心跟着他的心一起在滴血。
埃利森一看這般狀況,連忙將何纖茉扯了過來,下一刻,車炫寒的槍口直接頂在了埃利森的太陽穴上——
“車炫寒,你如果敢動他,我當場就死在你面前!”何纖茉臉色我大驚,立刻脫口而出。
她已經連累到埃利森了,難道還要害他失去性命?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車炫寒殺了埃利森後,無法脫身。
(本章完)